时间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像滑翔机一样,远远的悄无声迹的划过,但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南方护卫却迟迟没有出现,所有人紧张的心情都开始变得平淡了许多,但是徐容止却开始变得很浮躁,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果真的如路泽所说的一样,南方护卫一直都不肯出现的话他他们岂不是要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
徐容止和往常一样睡觉,但是半夜却被吵杂的声音吵醒,徐容止打开房门看见所有人都围在先铺的房间里,徐容止走过去才看见惊奇的一幕,先铺瞳孔放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疤,先铺死了!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南方护卫出现了!”
路泽看着徐容止眼神凝重的说“但是他却杀死了我们这里最重要的人!先铺死了一切都变得模糊,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夏弥却是指望不上的。”
第二天,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他们盼望已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但是却还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隐隐之中徐容止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最担心的就是秦的安全,因为秦是这里唯一一个普通人,要杀她可谓是易如反掌。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了,他们不得不分开两桌吃饭,徐容止、李煜、秦、夏弥、名落、银月几个人坐在一起,剩下的人则坐在另一桌,徐容止看着桌子上都面色沉重的人说“有一个人我们必须得注意。”
“谁?”
“暗夜。”徐容止指着对面的那个杀手说。
“为什么?”
“先铺死时的表情你们还记得吗?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房间里却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这说明凶手很可能是他熟悉的人,还有那细小的伤口,干净利落,一击致命,这已经很明显了。只有杀手才有这样的手段。”
“那我岂不是嫌疑更大?毕竟死的是他们的人而不是我们的人”名落阴冷的说道。
“不,我相信你,至少和对面那群不知来路的人比起来你更加值得我相信,不然的话我想我们连东方护卫那关都过不了,至于你说先铺是他们的人这一点我并不赞同,南方护卫只是一个人,先铺有可能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罢了。”
路泽一桌的人依然是面色阴沉,所有人都只是在沉默的吃饭,筷子与瓷碗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路泽的声音响起,声音显得很不和谐,没有人回答路泽的话,即使路泽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确实显得很刺耳但是他依然还是要说“先铺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们能够从悲痛之中走出来,因为悲痛跟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它只会消磨我们的意志,并且让更多的人死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南方护卫的下一个目标。如果你们还不想死的话!”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开始有人回应路泽了。
“我怀疑他们里面出了内奸!”路泽指着徐容止一桌人说。
“为什么?”
“先铺死时的情况我想你们都因该清楚了,我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已经很明显了,凶手是一个残忍的暗杀者,而他们里面刚好有一个人擅长暗杀好像叫名落吧?”
“那我呢?”暗夜的声音响起。
“至于你,我想他们想的应该和我们没有什么差别吧?但是那个叫名落的人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名落就是南方护卫了?”
“不,现在我还只是怀疑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隐隐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天就这样在沉重的压抑中度过,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爬上了漆黑的天空,给黑暗的大地带来暗淡的亮光,当所有人都开始沉睡在梦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越过重重障碍来到名落的房间外面,黑色的夜行衣和漆黑的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一点瑕疵,唯一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和谐的东西就只能是那把银光闪闪的匕首了,它悄然的伸向了名落的房间里面,但是名落却是一个杰出的暗杀者,他甚至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的。
他的头脑永远都是最清醒的,在那个黑影进来的一瞬间名落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那黑影明显没有料到名落的反应这么快,他接近全力的想要闪躲,但是他右手臂上的鲜血还是留在了名落的短剑之上,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他来偷袭名落自己却处在了下风,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逃离!黑影转身向后跑去,名落紧随其后!但是那个黑影好像很会影藏自己一样,名落没过多久就跟丢了对方,名落只好还回来对着所有房间的们大声的叫道“出来!所有人都给我出来!”不久之后所有人都走了出来,都穿着睡衣双眼迷离的样子,只有暗夜出来得最晚并且袒露这上身,下半身也只穿着一条简单的裤衩而已。
名落观察了暗夜很久。
眼睛好像能够看穿一切一样,但是暗夜的手臂上却没有伤口,名落显得很失望,因为那个杀手的一切都符合暗杀者,而这里却只有暗夜和他两个擅长暗杀的人,他也是最后一个出现在名落视线里的人,因为他需要时间脱掉身上的夜行衣!但是他的手臂上却没有伤口。完好无损!
“怎么了?为什么吧我们都叫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讨论着什么。
“刚才有人想要暗杀我!但是他却没有成功!”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你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刚才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又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家都早点休息吧……哦对了,容止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暗夜脸色长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慢慢的开裂,粘稠的血液缓缓的流到手臂上,暗夜苦笑的看着对面的路泽说“你这药还真是神奇。,连伤口都能遮掩过去,不过……这药的副作用还真大。”说话的同时疼痛让暗夜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那有什么办法,这总比把你交出去让他们五马分尸的强吧?对了,你觉得名落是凶手吗?”
“应该不是,虽然他很强大,但是如果他不偷袭我的话我想他要打败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会是谁呢?”
“不知道。”
……
名落和徐容止相互对坐着,中间放着一盏点着发着昏暗灯光的油灯名落对徐容止说“其实我已经知道暗杀我的人是谁了。”
“谁?”
“暗夜,但是他并不是凶手,也许他们的想法和我们一样,他只是来试探我是不是那个暗杀先铺的凶手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见了先铺的死,并不是像你们看见的一样一剑致命。”
“那是什么?”
“毒!我独自一人去看了埋葬先铺的坟地去看了,我甚至不惜一切的抛出了先铺的尸体。他的身体已经发紫了,只有因毒而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而那一剑……只是凶手后来补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想让我们互相猜疑互相残杀!”
“差不多吧,但是有一个叫雅纪女人你还记得吗?我记得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她是一个擅长用毒的人?雅纪她现在的嫌疑最大,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只要盯紧她我想我们一定会有收获的。”
第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