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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新生活

时光又被斑驳琉璃了几段
心中那些无端崩下的空白里面有你的影子
忽然在某一个深夜里发现自己不是特别的想你
心在慌慌的往下沉
那些年少那些岁月的笑容伴随着生活的气息变得了无痕迹
一如海滩上那些用心雕刻的碉堡
在浪花来临的时候被拥抱成水滴
一滴一滴
直到心房最低里都找不到它的痕迹
谁曾经说过要想一个人说过要在一起
说过的一切都在时间和空间中变得荒芜
悄然
消失不见
一场新的生活。
这个城市远离了少年的那个城市千里之外,那么遥远的距离,像是连天空都不再一样。少年想起了朋友的一句话:时间和距离可以改变一切。
一切如梦如幻,逐渐冷淡,直到消失不见。
少年到这个大学到而今,已经好久,久到一年都过了去。少年望了下外面的树木,已经再也感觉不到陌生,一年,一切都开始变得熟悉,熟悉无比。
那些曾经的陌生,就像是烟一样,被风吹散。
少年想。或许,爱情也仅仅是一场相伴,永远输给距离。
少年而今坐在大教室里,旁边都是熟人,好远的讲台上的老师津津有味的讲着课。很多人在下面昏昏欲睡,处再半梦半醒间。少年旁边的人都趴着了桌子上,整个桌子五个人,就仅有他自己没有睡下去,显得唐突。少年没有睡,不是在听课,只是在写东西。
笔迹比以前要老成,有点深,笔还是那支笔。少年在给女孩写信,在而今电话短信满满的世界里,少年喜欢写信,所以他就给女孩写信。少年的表情很认真,一笔一笔的,却是脸上没有信上所写的笑容。
在最漫长的距离和时光后,少年终于的疲倦,不再想想起往常的伤人事。可少年狠不下心来,在收到了女孩的信之后,就会想着要回。在时光良久后,终于是没有了想念的激情,写信仅仅成了责任,而再也不是一份相思。
阳光在窗外洒落,在阳光下,很多很多的地方都变成了半个阴影和半个阳光,那些阴影在阳光下,就变得好像是心底里面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年轻轻的放下笔,比忍心吵醒睡得正好的室友,他把信读了一边,确定是没有什么错别字之后就叠了起来,放了进去早就买好了的信封。之后就等下课,等下课去寄出去。
阳光开始慢慢的倾了下来,在窗外能更好的洒进教室,桌子上睡得不错的人儿,在夏末秋日季里穿了好少的衣服,在阳光下来的时候,发出了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的感叹声。少年的笔,在这些阳光下,斑驳得更加凄凉,那些彩色掉了半的颜,在阳光下折射出莫名七彩的光,模糊而又是美丽的。
就算是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时光中改变,脸字迹都改了下,这支自多年起就带着的笔,永远都还在少年的手。在少年一天都还需要写字的时候,一天都还在。
那在这些时光中,还有什么是改变了的呢?
心事?
桌子上还有着少年写的信,少年不知道这封信寄出去已经是没有人能收到,少年不知道信封写的地址上已经没有了那个人,少年不知道,所有而今他看到那封信还是心头里淡淡的责任感。
一年的时光没有见,暑假和寒假的时候都没有回到那个城市,不是不想回,只是少年的父亲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这边买了房子,而今其父常常都是在这个城市住了下,再回到那个城市和那个小区,已经是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家里就只有两个人,那么凄凉,但是又是那么的方便。在少年在的地方,在他父亲也在的地方,就是一个家。
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家的地方。
下课歌声响了起来。少年旁边的人都醒了来,麻木而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其实收拾说不上,因为是只有一本书,怎么都说不上是收拾好。
少年也把书拿了起来,跟在大众的步伐出了去。
饭堂吵杂的声响,但是挡不住真要说话的人。少年的舍友在咽了下饭之后说:喂,今晚的新生晚会你去吧?少年皱了下眉,用于反抗一年多来其舍友都是叫他喂的无力反抗。之后他抬起了头,想了下说:不去吧。太吵,不是很喜欢。
舍友在吃着东西,听到了少年的话之后模糊的说:不行不行,上年你都不去了,今年你就一定要去了,打死你都要去。
少年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他疑惑的说:为什么要去?
舍友在咽口饭,好像是被少年的问话吓了到。他说:反正你去就行了,偶尔参加一下活动你会死啊。知道你是作家一个,但是也不用那么宅吧。
少年眉头很深,却还是无奈的说:好吧。
之后就低头吃饭。少年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的舍友嘴角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秋初的阳光。
大二第一学期的开学,不经意间,就成了学长。
晚。少年被舍友推拉着出了去到了球场,之后随便找了位置坐了下。又一届的新生晚会到了。少年在球场上听到了吵闹的声音,眉头渐起,他对身边的舍友说:真不懂为什么要来,又不好看。舍友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有点奇妙。
少年看着舍友的笑容,突然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好像今天你都怪怪的。舍友大跳,说:没有啊没有啊,怎么会瞒着你事情。少年再皱眉,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就没有问。
这几天搭建的台上有着人在跳舞,舞蹈很好看,却进不了少年的眼,少年呆然的看着,在大家鼓掌的时候也是鼓掌,只是怎么看,都没有看到少年有着欢喜和赞扬的表情。
舞蹈渐停。台上的主持人上场接了话,之后就又是下一个活动。少年用着最安静的表情看着那些表演,时时鼓掌,和身边的没一个人都没有差别。而唯有少年知道,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早就回到了宿舍里,那里有着自己喜欢的本子和电脑,有自己喜欢的故事和故事里自己喜欢的人物。
少年没有再催舍友走,他只是安然的在那里坐着,没有说话,像每一个在安静的看表演的人。而渐渐的,时光变晚,等到某一个小品结束后。主持人上台,但是却是没有直接说出相接的话来,主持人先是表扬了下上个小品,之后她说:下面是一首歌,可能大家觉得唱歌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下面要上台的歌,不是送给你们中的大多数人的,仅仅是送给台下的一个人。当然,我在台上,肯定不是给我的。
众人笑,少年也随着众人笑。
而少年身边的舍友,却是莫名紧张了起来。少年望他,他慌忙说没事没事。
之后台上灯光暗,少年依稀看到有人上台,身材好看,脸容看不清。少年低下他的眉,因为唱歌不用看,他也懒得看。台上的人说话。声音好听而温柔,她说:这首歌,我唱了好久好久,大概有一年的时候,在他离开我之后,我就开始唱这首歌,我每一次都很认真的去唱,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听到我的歌声。而我的歌声,有着我从没有对他说的话。有着他一直知道,而我从没有对他说的话。我知道他现在在台下,而今,请他静心听。
台上的话说了完,台下安静无比。
配音起,几秒后,歌声起。
自第一日看到你的眸眼,我就喜欢上了你。
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啊,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
寥寥几句,就伤了台下好多人。少年也抬头,看到台上那人的眉眼,一下子就惊呆,他愕然,揉了揉自己的眸眼,再仔细看,还是一样的结果。少年偏头看身边的舍友,舍友也看他,脸上都是笑容。少年看他的笑,没有说话。
但是少年懂了,也看到了台上的人是谁。
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独留我满是伤痕。
独留我满是伤痕啊,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我将一路跟随你的声影。
我将一路跟随你的身影,无论你在江南还是江北。
无论你在江南还是江北,因为我喜爱你。
再几句,台下已经有着很多人哀伤满地,少年看到有很多人在转头到处寻找,寻找歌词上的爱人。少年旁边的舍友,在安静的看着少年。在看到少年的眸子不经意底了下去之后,他说:几天开学前,她突然找到了我,说了你们的事。她一说,我就知道她就是你上年写了一年信的那个女子,所以在她叫我今晚确实一定要带你来的时候,我答应了她。
少年听着舍友的话,沉默了下,良久才说:谢谢了。
台下好多人都还在找,台上的歌声还在唱。而歌声那么的嘹亮,渐渐的已经变得不再像是一个少女的话语,像是那些千万年来不断寻找自己丈夫都寻找不到的可怜寡妇。而台上的女孩不是寡妇,所以在她的歌声停下来的时候,掌声洪亮得像的晴天里的雷,轰隆得吓人。
台上的主持人上台,唱歌的女孩站在她旁边,主持人看了眼旁边的女孩,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之后主持人就说:刚才的歌估计台上的人都听到了,台上的女孩,估计大家也看到了。那么,歌声中的爱人,是台下的谁呢?欢迎他上场。
少年在台下,听着这样子的话,愕然很久都没有反应。
少年的所有在旁边推了推了他。
台下首先是很安静很安静,之后是轰隆作响是叫声,之后变成一齐的呼叫。
上台上台,上台上台。
台上的女孩,眸子明亮无比的看着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