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人竟忘情地吟哦出声,这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使她猛地清醒过来,见到面前此情形,又羞又气,急忙掩上衣衫,挣脱崇羽的手。
“姑娘!未知芳名是?”崇羽急忙追问。
但女子顷刻间仓皇逃走了,对后面的追问未置一言。
崇羽也只得匆匆离开崇瀚的寝宫,前往宴会之所,在盛宴结束之前,好歹需要让母后看到自己一眼,好让她老人家宽心。
谁知这一回来,竟又见到绝色女子坐在母后身边,细看之下,她鹅颈微红,似乎刚才一番激情还未退去。
崇羽叫来了宫里的大太监,一问才知:原来这女子竟是病重的重臣荐安王的老来独女,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侄女——川灵!
一时间,千种感触涌向心头,崇羽本想向川灵道歉并解释,但可惜已无机会,宴会散场,川灵母女就离宫回府了。
之后川灵母女深居简出,也免了入宫参拜之仪,数月居然都无机会碰面,后来终得机会远远见一面,却是荐安王爷过世的时候。当时川灵神情悲痛,叫他好不心疼!可是那种场合,竟无机会说句亲近话。之后荐安王爷下葬,听说那母女二人诚心礼佛,极少出来走动,从此竟再无见到这位川灵郡主。崇羽只得时不时命人借故送些珍贵药材至荐安王府,暗里希望美人多保重身子。
往事的情景闪过脑海,崇羽更加迫不及待地向着荐安王府驶去。
“郡主,郡主大喜了!”小鱼银铃一般的声音传进内堂,话音没落,人已踏入房门。
窗边的川灵缓缓回头:“什么事?”
“郡主,太子爷求了太后,拟下了懿旨,要封你做公主呢!”小鱼满脸欣喜地叫出来。
“哦。”川灵心里一动,并不是为公主的称号,而是,太子崇羽……
自从那夜之后,问了宫人,却说他是太子,怪不得,竟有那样的胆量和口气。想起那夜的事,川灵仍会不忍一阵脸红,二八芳龄的少女,未经人事,却遇到如此雄性的侵袭,其中滋味叫人又羞愧又心痒。而且,自父亲过世这半年来,太子不时地命人送来各种补药食材,可见对自己和母亲十分关怀。慢慢地,自己也察觉对此人已有情意……不过,他可是自己的叔父,虽不是血亲,但论伦理纲常,是断断不能成婚的,只能叹一声情根错种了!
忐忑之中,川灵梳洗穿戴了迎到外堂。见了意气风发的崇羽,不禁心内慨叹:一年不见,他竟这般英气逼人,好一个出色的人物!
同样,崇羽也在慨叹:较去年相比,此时的川灵,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灵气,越发叫人心神迷醉。
川灵不敢再看,低头下跪接了懿旨。崇羽打趣道:“川灵公主,现在太后赐给了你公主的品位,你说,我现在算是你的叔父还是哥哥?”
川灵略低头道:“怎么都好,谨遵太后旨意。多谢太子殿下美言了!”说着微微欠身,行一个礼,方才抬起头来。
崇羽看着面前的美人,一时头脑空白,说不出话来。
川灵见此情形,也不止如何是好。幸好身旁荐安王妃笑道:“太子殿下,若不嫌弃,用过膳再走吧?”
川灵闻言大惊:自家府中全是女眷,更何况崇羽乃是太子,岂有留在这里用膳的道理,母亲是高兴的过了头了。
更令人惊呼的是,崇羽竟然一口答应:“恭敬不如从命!”
“好好好,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午膳。”王妃笑着招呼一众下人离开了外堂。
只剩川灵与小鱼相陪,正觉得尴尬无话,崇羽却开口:“帮你家小姐拿件衣服过来,她身上略显单薄了些。”那口气就是在指使小鱼了。
川灵刚想说“我不冷”,却见小鱼已经快嘴应了声,几步就走开了。
现在二人隔桌而坐,四下无人,川灵心下暗道不好,该想个什么法子走开一下……
崇羽却道:“半年未见,灵儿似乎清减了。”
这太子殿下,真叫人吃惊,竟不顾礼数,唤我作“灵儿”!川灵坐立不安,又要尽地主之谊,于是起身道:“太子殿下,园中花草甚欢,不如一同移步去观赏如何?”想必到了花苑,这太子会有所收敛,不要总是出言轻浮。
“好啊,公主与王妃照看的花草,一定香味扑鼻。”崇羽欣然应允。
两人从外堂出来,穿过走廊。虽是深秋,可是日光仍然燥热,幸好走廊上空有大树,树冠成荫。两人一前一后,一时无言。
行至一株西域香兰旁边,川灵驻足道:“这株香兰每日需要浇灌三次,少一次便不能成活,虽如此,可它香气袭人,此奇香,比起一般的兰花更加沁人心脾。”
崇羽道:“花就如同美人,若无人照料,又怎么能奇香袭人呢?”
这个太子!言语之间如此不知轻重!须得回绝了他,不然传了出去,不仅自己与母亲没有立足之地,恐怕太子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川灵忽的回头正色道:“太子请自重!此话若外人听见,一定会误会川灵与太子暧昧,川灵孤女一个自是不必担心,可是太子声名何等重要,若是因为川灵而令太子名声受损,川灵无言面对逝去的父亲!”说罢几步走远。
崇羽心内一急,匆忙追上川灵:“是叔叔一时失言,你是我的侄女,又怎会有外人议论呢!”
“虽是侄女,但始终……”川灵欲言又止。自父亲过世以来,母亲与自己忍受着巨大的苦痛存活,皇室中人虽都是亲戚,可真正来关心过她们的,能有几人?只有崇羽几次三番为自己着想。川灵实在心存感激,所以,伤人的话咽了下去,不忍出口。
崇羽看情形,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趁川灵一怔,他便出手将川灵揽入怀中,轻抚道:“不要害怕,以后叔叔就是你的依靠,纵然别个不是亲人,叔叔也会是你的亲人。”
真是奇怪,和上次一样,一被他拥入怀中,川灵的礼数、纲常就会慢慢地被她淡忘,一心只想沉醉在他的温柔里。在他的怀中,川灵不禁想起一年前叫自己意乱情迷的那一幕:崇羽的大手拨开自己的衣领,一对脱兔般跳出来的丰挺展现在他眼前,他有力的手掌适度地揉捏着丰挺,正当自己感觉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竟亲口含住一颗红嫩的蓓蕾,那牙齿轻轻咬住蓓蕾的触感令她实在忍不住娇吟出声……未经人事的少女历经了这一幕,此后一年内自己常常会在梦中重复这一刻的温柔,不知不觉地,已经对男女之事产生了向往……
川灵并不自知,自己在回想往昔的缠绵时,不自觉地,自己的小手已经隔着衣服轻轻捏搓胸前的两团尖挺,捏搓之下,那白皙的丰挺微微颤抖着,看着十分弹软,而顶部的那两颗粉嫩的樱桃,也已经慢慢地硬了起来。川灵沉醉在往日的回忆中,尚不自觉,而这一切,却被崇羽看的真真切切!
第42章情根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