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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巫师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的雪越积越厚,已近正午的时候,雪国王宫内一次盛宴已经安排就绪,雪国历来就有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的时候宴客的习惯,民间如此,宫内自然不能免俗,尤其今年是期待了这么久的一场大雪,宫中自然不会简陋的办过,宴会桌上的餐肴是雪国极为难得的山珍海味、满汉全席,而参加这次宴会的宾客,从雪国的国王萧瑟到凡是驻京有些品级的官员都会参加,可谓是雪国第一大盛会。
“雪儿,今天宫中会办大型的宴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么?”孤魂淡淡的问,即使这样,孤魂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残雪从来没有接受过一次他的邀请。
“嗯,好吧,那给我一些时间收拾一下我自己再去吧。”残雪淡淡的说到。但是即使是淡淡的这么一个表情,也绝对让孤魂很是高兴了一阵,之前他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答应他的要求。“不过这应该是历史上第一次有炎国的公主出现在雪国最高级别的宴会上吧。”孤魂暗暗的想到。
当孤魂一只手携着残雪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全部的人目光都由原来游离在各个地方一下子聚集到了孤魂和残雪的身上,其实,自打孤魂一出身,受到万众瞩目对他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不过,这次的目光聚集的焦点除了孤魂以外,又多了一个人。就是孤魂身边的那个女子,那个来自炎国的公主,残雪。
残雪自小的与众不同的身世、能力早已经不单传遍了整个炎国了,连同相邻的雪国的人民们也对这位会雪系魔法的炎国公主抱有极为大的兴趣。只见残雪和孤魂并没有理会周边人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径直的走向大殿最靠近萧瑟宝座的那个位子坐下,孤魂这几年在雪国不懈经营,为他赢取的不仅仅是将自己之前的给大家带来的疑惑驱散,更是使得自己成为了雪国王位继承人中的第一顺位。
萧瑟看见了孤魂竟然带着残雪来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太习惯,他从来不是赞成残雪的那一拨人中的一个,甚至,从一开始,他就反对孤魂娶残雪,除了残雪是个炎国公主这个因素以外,他自己对残雪的到来有股不知所以的暗暗的不安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女人会给整个雪国王室,会给雪国带来动荡和不安。
但是,孤魂的执着他是最为了解,孤魂没有这份执着也不会支撑着孤魂走到今天的地步,所以,在孤魂的一再坚持和王后的请求下,萧瑟只好把自己的不安放下,但是,今天当他再次见到已经成为雪国王妃的残雪的时候,这种不安到达了极点。当然,当大家的目光都注视在孤魂和残雪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国王萧瑟脸上的表情的变化。
孤魂牵着残雪的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孤魂和残雪已经是较晚进入宴会厅的的人了,待他和残雪坐下后稍过不久,便已经到了正式开宴的时间了,按照常规,每年的这次宴会都会先由国王萧瑟代表全体雪国人民向上苍表达自己的感谢,感谢上苍赐予自己以丰富的食物,祈求上帝来年风调雨顺,祈愿国家的未来昌盛繁荣。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萧瑟作了一篇并不是很特别的祝颂词以后则是更为传统的巫师舞,在雪国,巫师是古老的职业,古老到什么程度呢?远古时人人都会玩两手巫术。然而,那时人们运用巫术不是谋生的手段,因此在严格意义上还不能叫职业。
大都是用来预测天气,其实预测天气中更多的一个因素则是预测下雪的日子,上古时期的雪国国王为了更好的控制人民,便需要更早的了解下雪的日子,于是,一大批能够较为准确预测天气的巫师便被雪国国王抓进了雪国的王宫内,从此成为了雪国王族内最为固定的职业。
世袭罔替,起初,雪国的国王只是用这些巫师来预测下雪,但是,巫师毕竟还只是人,并不是真正的神,所以哪里能够每次都能预测准下雪的日子呢,即使偶尔有一次能够预测准,那下次也不见得能预测准,而当时的雪国国王却又是十分的残暴,每次有征战不力,或者天灾人祸,谷物歉收的时候,那么,雪国的国王就会说是巫师言行失察,品行不端,然后就把巫师给杀了,说是为了告慰上苍。
于是,在那个年代,巫师是最为危险的职业,直到后来,出现了一名比较仁慈的雪国国王叫做康力,康力不忍心这么残酷的刑罚加于一群无罪的人身上,他认为上苍降雪与不降雪是考察帝王的品行和施政能力,于是,无故斩杀巫师以告慰上苍的行为得到了废止。
但是,虽然巫师不再是用来预测降雪的时间,但是出于迷信的考虑,还是需要巫师来进行一些祷告活动,一来表示国王对人民和上苍的祈求之意,二来则是一下子放出去这么多的巫师,这些巫师又是多年饱受王室欺凌的人群,民间对他们仍然存有许多迷信,出去如果有对王室不利的情况会影响到王室的统治地位,第三却也是最为根本的则是,这些巫师历代都在王室内生活,对王宫内的一些事情自然是知道,放出去对王室的荣誉有损。所以,王室就想出了这么一个这些祷告活动,随着岁月的流逝,时代的变迁,这些祷告活动后来就变成如今的巫师舞。随着巫师舞的结束,现任的雪国国王萧瑟便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因为是皇家的宴会,虽然大家面前的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坐在的是富丽堂皇的雪国国宴大厅,即使萧瑟在一开始就说了大家放轻松点,只是寻常的宴会罢了,但是大家还是十分的拘谨,谁也不敢随意的的乱来,连大家的呼吸声都是那么得小心翼翼。宴会就是在这么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持续着。
突然,一个声音传出,“我们想看王子妃给我们表演一段舞蹈”,显然,有人还是想故意羞辱这位炎国的公主,现在雪国的王子妃残雪的,因为无论在炎国还是在雪国,舞者一般是社会地位较为低下的人,虽然一些王公贵族的女儿们幼时都会学习舞蹈,但那些学习的舞蹈是为了从小培养较为完善的体形和气质,况且这些王公贵族们的女儿几乎不会在公众面前跳舞,所以,这下一下子提出要残雪在这种场合跳舞,明显摆明了是要羞辱残雪,包括她所代表的炎国,顿时,原本还算是欢快的宴会场面一下子鸦雀无声了,孤魂的脸色逐渐的阴暗起来,残雪轻轻的按着孤魂的有些颤抖的双手,然后缓缓的起身,“我愿意为大家献舞。”
说着,然后慢慢的走到了宴会厅的中间,翩翩起舞,不知哪里响起的笛声,随着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残雪的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更令在座的各位王公大臣感到诧异的是,随着残雪翩翩起舞的姿态,无数的雪花随着残雪轻灵的身姿一同漫动使在座的无不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正当大家沉醉在这如梦似幻般的舞步的时候,突然一下子笛声顿停,残雪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孤魂立马走了过去,关切的问道残雪的伤势,同时用身体将残雪和外面的人隔离开来,回头看见刚才开口要残雪跳舞的那个人有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接射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残雪,礼节性的向萧瑟告退后便不理众人的目光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