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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调·冬至子夜叠前韵
琯灰应律,验红闺彩线,争指圭景。履袜家家,顿唤起、白发高堂欢兴。旧典犹存,公私多暇,腊意催春冷。消寒图染,瓣朱搁了妆镜。
怜我病里微吟,春来依旧,比创余临阵。伏枕量签,度漏阁、知几宵情佳胜。自古阳生,端从子起,到底天堪信。圜丘旷久,问天莫对还省。
前调·为叔通写朱梅,赋此,叠前韵,仍谱四声
暖香逗月,趁微酡浅醉,佳赏幽景。水石清奇,更梦醒、约略金钗余兴。岸柳寒舒,江梅晴烂,笛外孤筇冷。冰姿湖影,绚衣恰早窥镜。
豪走炼澒纵横,融沙论篆,洒仙云成阵。俗了臙脂,况恶夺、朱紫难容双胜。瓣点寒销,妆明彩剪,暗驶江南信。人羞颜改,误成碧看重省。
前调·腊八前二日,写梅寿内,仍用前韵
选红弄墨,借脂光粉气,添补清景。有子如婴,正绚彩、祝腊先(左亻,右上宀下隹,枫注:疑为催的异体字。)年兴。冻锁东堂,春前双树,萼软栖烟冷。霜毫挥洒,照花却满方镜。
冰蕊向晓疑仙,巡檐共笑,绕庭柯鸦阵。拂起襟尘,念髩雪偕老,香输簪胜。画里枝梢,天边酒盏,意(左日右耎,枫注:疑为暖字的异体字。)传芳信。禅关容隐,林逋客梦同省。
月下笛·倬盦要同赋龙笛,云是清太庙乐,谱清真
琐尾伤离,参差怨独,冷怀难涤。孤云剩竹,那管人间收得。问霓裳仙拍暗听,倚墙露滑谁记忆。想云韶梦冷,西雝宾去,久无消息。
龙喑性在,试擫谱楼头,旧人应识。凉州调古,剩有铙歌凄恻。叹新声变宫换商,教坊武舞徒弄色。凭栏干谩说,辽东唳鹤归路隔。
浪淘沙慢·寒鸦,谱清真万叶战秋声露结
暗绿净墙阴暂集,未敛归翼。料理饥肠待啄,惊回冻羽更寂。渐广野、冲烟疏着墨。背郭去、(左亻,右上宀下隹,枫注:疑为催的异体字。)落斜晖,趁暮云、成阵侭翻侧。添几许寒色。
测测。此时虑乱如积。况枯木流水多愁惨,情思惟萧瑟。问望秋蒲柳,谁禁风力。箭光浪影,景空付伊,背影朝昏堪惜。春梦醒、繁华收起,堂前幕、旧燕弃掷。冷蟾夜、南枝尚自觅。剩满地,雪迹霜痕待记。忆孤村数点凄吟笔。
绿头鸭·戊辰岁除前五日,立巳己(枫注:疑为己巳。)春,和倬盦,并同四声
腊烟清,报春檐角呼来。念龙苍掉头依旧,素梅煖处先开。送残年寒销三九,九闺婪步台阶。菜甲盘新,玉英燕小,摇花侧颤古摇钗。更无那景移人换,猩髩淡风怀。墙阴雪才融,径竹影扫萧斋。
拥苏裘黄金,堪叹晚来云掩燕台。念繁华去随人事,指南斗,望兰涯。霸史江山,遗金坠粉,莺花江令尚诗才。蕙风转阻深天堑,谁信月常佳。君曾记,井中张孔,双凤嗈喈。
探芳信·春饼,和倬盦韵,仍同四声
称名隽。早粥米香陈,共呼珍醖。念盘飡蒙助,春情韭华引。玉肪截叶云衣卷,和气舒寒晕。擅中厨,捣练晶明,缕银莹润。
梅意转成恨。奈茗椀初收,瓶笙解隐。午夜蟾圆,依样画非真本。充饥莫说名士事,风味诗肠认。看新炊,薄影琴边风鬓。
西平乐·题戊辰除夕祭画图,谱清真原韵,有序
除夕祭诗,前人旧贯,予欲仿行。因亦祭画,然诗不周于恒人,不乏识者。画周于恒人,识者特少。岂非以能者不能言其意,言者不能畅其旨,宏道无人,故尔茫昧欤。夫诗次第于文章而画只品目于技艺,非平议也。欲涤此陋,更称慧业,既巳(枫注:当为已字。)成诗,复制词以尽之。图成,因书其后。
未尽年光,又催腊彩,宵永漏滴方赊。珠箧陈诗,妙吟难得,争教手眼轻遮。赖素日吞云吐雾,容许模山范水,闲来自写,心灵聊称,相璞披沙。终岁观成考绩,殊世论,向背最堪嗟。
化机何有疑仙讶,鬼神入毫端,随意横斜。凭俊眼、冥搜暗索,图墨忘形,体会鸢鱼自乐。邱壑罗胸,沉浸诗书气更华。通贯万端,澄观大略,悬揣神情,再敞襟期,共契玄灵,从看慧业成家。
渔家傲·鐜儿于厂甸收得旧扇,余所画一年好景君须记二句,辛酉年作也。己巳
一叶何人曾障面。秋风委弃看成贱。好景难常谁更恋。人事换。几钱买得欣重见。依旧春尘趋厂甸。荒摊冷市游人遍。又赚儿童收断烂。重涤砚。风书与洒新词绚。
花犯·王砚田建章为宫紫玄(枫注:模糊不清。)鏐作山水图,有董小宛题五言近体,紫玄女曰畹兰,能诗工画,室于冒,盖巢民族也。以才情(枫注:模糊不清。)酧闻。小宛题识称紫玄宫太公者,以此画旧藏宫家,后归南湖。为制此词,述其系连
想南都,青莲逝后,遗篇世应少。画端诗艹。叹隽品曹娥,如共花笑。盛时念雨人同好。朱铃序雁皎(有朱印曰:宫子行玉父共欣赏。念雨者,玉父集名。以其先紫玄春雨草堂故也。)。认古墨、柴关秋色(小宛诗有云:秋色护柴关。),幽栖森翠筱(已到幽栖处,亦小宛句。)。
当年制出砚田翁,疑春雨小住,轩堂图了。芸案女,红窗下、旧曾吟啸。瑶台思(妇人集云:畹兰尤工画墨梅,雪叶风枝,翛然有偃蹇瑶台之思。)、镜窥黛语,葛共藟、相攀松际绕。料聚首、围前施帐,因缘纷翰藻。
前调·咏太平花。相传种出长安,慈禧太后回銮时徙植故宫
渺凄清,宫墙向夜,依稀柰花炯。后庭省谁(枫注:疑为谁省,否则出韵。)。任泪陨铜仙,和露香定。瑞炼散彩沉清磬。浮光等幻影(慈禧有照作观世音像。)。尚手掣、秦时明月,纷披生画景。
花开暗识旧风尘,相看似与诉,霾花宫井(谓珍妃以拳匪之乱死井中,相传是慈禧所杀。)。清未晓,凉无汗、翠帘人圣。匆匆去、太平梦短,秋信早、凋零谁唤醒。又待访、宣和遗制,春风浇椀茗。
南歌子·早春治具,闰老来而倬盦谢病,明日词至,依韵和之
时节初灯后,心情梦草间。未须屈宋作衙官。柴门浅水借本拟衡山(廉南(枫注:模糊不清。)以王砚田临文衡山山水图见假,且乞词。因有董小宛题诗,(枫注:模糊不清。)赋花犯词,遂张壁侑樽。)。
一老成孤(枫注:模糊不清。)翩然小饮还。词人春感避残寒。且待岱堂梅绚醉乡宽。
燕山亭·和道君北行见杏花作,同倬盦。原韵
愁眼惊春,荒驿倦程,去国心情偏注。花怨骑尘,路入寒沙,颜色解迎邨女。事逐归鸿,断魂里清明微雨。思苦。看塞谷迢遥,野烟催暮。
宫树凝望云栖,忆红绚,晴霞上林人语。泥朵溷英,趁马(外辶内賛)蹄,轻抛旧时游处。转轴回肠,临睡也悄魂归去。难据。残(上宀,下左爿右梦,枫注:疑为梦的异体字。)醒征鞍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