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靳伯带着云溪来到西厢房,向孟健行等人道:“我已经把你们的事转告了主人。主人吩咐我过来办两件事。”
李栖玉问道:“哪两件事呀?”
靳伯道:“第一件事,是收下剑诀。”
孟健行道:“请恕晚辈出言无状,家师曾经吩咐过,剑诀要亲手交给‘生死判’前辈方可。”
靳伯道:“主人习惯了在闭关时不见外客,所以特别吩咐由小主人代他接收剑诀。小主人也是万剑堂的主人,想来令师也不会为此怪罪你们。”
李栖玉奇道:“小主人?在哪里?”
只见云溪“嘻嘻”一笑,说道:“我就是呀。”
孟健行等人“惊”道:“你?”随即又向靳伯“奇”道:“他?”
靳伯道:“她便是我家主人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小主人。”
孟健行等人再次“奇”道:“女儿?”
靳伯道:“正是。”
李栖玉道:“那为什么要打扮成家丁的样子?”
云溪道:“那我不小心做错事,靳伯就罚我做一个月家丁思过咯。”
习伯隆道:“可我听你一直都称呼‘生死判’前辈为堂主,所以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云溪道:“那我既然是做家丁,当然要像其他家丁那样叫他堂主才像样嘛。”
水如秀淡淡笑道:“原来是这样。”
孟健行道:“早知道万剑堂的小主人就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不会等这么久才把事情说出来了。”
李栖玉道:“这第一件事我们清楚了,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靳伯道:“主人吩咐,让我向你们其中一位请教一下剑法。”说着,向孟健行四人分别看了几眼,道:“不知你们哪位出来与老夫切磋切磋?”
习伯隆微笑道:“别看我,我是用刀的。”
水如秀接着道:“我只学过医术,不懂武功。”
李栖玉跃跃欲试道:“我来跟你比。”
孟健行略一沉吟,对她道:“师姐,这次让我来比好了。”
李栖玉见一直喜欢让着自己的师弟这么说,稍稍有些意外,随即点头答应,向靳伯道:“那就让我师弟跟你比。不过我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可以吗?”
习伯隆指指自己和水如秀,向靳伯道:“我们也想跟过去看看。”
靳伯道:“可以。”
孟健行又道:“不过晚辈和朋友来此拜访‘生死判’前辈,并未曾打算过要动武,是以都将兵刃寄放在山下,不知能否向贵庄借剑一用。”
靳伯道:“老夫早留意到你们身边没兵刃,所以已经向主人提过此事,主人同意将山庄藏剑相借。”
孟健行四人跟着靳伯出了西厢房,来到万剑堂的后院,看到他从腰间解下一串铜钥匙,打开了院内一间库房的门锁,跟着转身道:“请孟少侠随老夫进来选剑。”
习伯隆等人见没叫他们进去,便在外等候。
李栖玉向云溪说道:“这间房里有什么特别,怎么都不准我们进去的。”
云溪道:“这间藏剑室是祖师爷爷建山庄时就用来放佩剑的,这么多年我们万剑堂收藏的名剑都放在里面。堂主,也就是我爹爹说过,‘剑是有灵性的,被吵到会不高兴。’所以除非必要,不会让太多人进去。”
万剑堂在江湖上久负盛名,藏剑必然极为名贵,有这种规矩也不足为奇。“
李栖玉颇为惋惜道:“被你们这么一说,我更想进去看看。”
说话间,只见孟健行已经拿着一柄青色剑鞘的长剑走了出来。靳伯随后而出,将房门再次锁上。
李栖玉凑到孟健行身边,说道:“里面不是应该有很多名剑吗?这么快就选好了?”
孟健行道:“里面是有很多名剑,但我拿起这一柄觉得比较舒服顺手,所以就直接选它了。”
李栖玉道:“那倒是。说到比武,最重要的就是兵刃顺手。”
习伯隆在旁“呵呵”一笑,道:“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有没有跟别人正式比武过?”
李栖玉道:“怎么你不服气呀,那一会儿等师弟他们比完,我跟你正式比一场好了。”
习伯隆笑道:“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不用这么认真了。”
李栖玉本来还有话说,但见靳伯已经走了过来,便转身上前问道:“现在剑已经选好了,不知道在哪里比试呢?”
靳伯道:“各位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单手将云溪抱起,径自走在前面。
孟健行等跟着他出了万剑堂,向东南一座侧峰行去。
这山上本是极寒,加之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更是险滑难行。
孟健行等人走起这种山路,都觉得有些“吃力”,再看靳伯都已经“上了年纪”,手上抱着云溪,脚下仍是健步如飞,不由“自叹不如”
李栖玉深吸了一口气,将内息调匀,说道:“还好是跟他比试剑法。要是比爬山,我们已经输了。”
习伯隆微笑道:“比剑法也好不了太多。你看这个靳伯脚下沉稳有力,内功修为十分厉害,既如此,剑法定然也差不到哪去,孟兄你一会儿可要小心应付才是。”
水如秀闻言,担心道:“说是切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孟健行道:“我看靳伯是奉‘生死判’前辈命令试探一下我们的武功,不会太为难我们。不用太担心,我会小心应付的。”
正说着,却见靳伯抱着云溪在前面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转身等着他们。
李栖玉见状,轻轻拍了拍习伯隆,低声问道:“看那山洞好像不大,根本施展不开,这也太考功夫了吧。怎么万剑堂的人喜欢这样比武切磋的吗?”
习伯隆道:“这我也不知道,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是第一次来这里。”
李栖玉道:“你师父不是常来这里比武,怎么回去都没跟你提过的吗?”
习伯隆道:“我只是留心记住师父说的比武招式,真没太注意比武的地点……”
待众人都进了山洞之后,靳伯才将云溪放下,向众人道:“你们就在这山洞内观看便可,不要出去。”随即,又看着孟健行道:“孟少侠你随老夫过来。”说完,继续向山洞里面走去。
孟健行答应一声,紧随其后而行,留下习伯隆等人待在原地。
李栖玉奇道:“怎么不是在这山洞里比试吗?”
云溪道:“当然不是了,从前面的洞口出去,有两块大石头,才是专门用来比武的地方。”
李栖玉、习伯隆和水如秀听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这山洞原来两面都有洞口,当即一起走到前面的洞口处,向外张望。
这一望,不由都倒抽了口凉气。
第75章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