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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月香初试云雨情

上款写:“撰句书贺月香女史吉席”,下款写:“翠琅书屋主人赠。”房中间摆了一张圆桌,陆书邀请众人人坐。摆下酒席,饮酒猜拳,又闹了一回喜宇赠觞,众人将陆书已滚得有几分醉意,直到兴尽酒阑,方才散席。贾铭、袁猷代凤林、双林开发了江湖礼,凤林双林辞别众人上了小轿,陆书叫人买了茶食,点了安息香,交与跟来的人捧着,随着小轿回去。贾铭们四人辞别陆书,送着凤林们到强大家去了。
这里老妈将残看收过,揩抹过桌子,泡了浓茶来,又烧了醋汤,递与陆书解酒。老妈又递了一块白绢与陆书道:“恭喜陆老爷,这是状元印。”陆书接过,揣在床席边里。此时漏已三催,老妈收拾床铺,陆书与月香解衣就寝。一个是惯走烟花浪子,一个是久在风尘少女,陆书花去许多银子。此刻醉里糊涂,也不知他是个处女,不是处女。今日初次落交,你贪我爱,直到兴尽情浓,方才云收雨散。欢娱夜短,早巳红日高升。两人穿好衣裳,下了床来,老妈道过喜,取水与陆书净面,月香漱口。老妈捧了两碗冰糖掇湘莲与他二人吃了。陆书赏了老妈一块银子,那梳头的妈妈走进房来向陆书、月香道过喜,陆书也赏了一块银子,那妇人谢过,代月香理开头发,梳松。又有卖花的送了.一条花箍,四柄鲜花,到房里道喜,陆书也赏了他一块银子。月香将头梳起,洗了脸,搽了姻脂和粉,戴了鲜花并花箍,穿好衣裙,陪着陆书用过早点,只见贾铭、吴珍、袁猷、魏璧四人一齐来到,进了月香房里,各道恭喜。陆书邀请众人人坐,贾铭们与月香说了许多顽话。陆书又着人到强大家将桂林、巧云请了来,备了酒席请众人。
用过午饭,洗过手脸,桂林、巧云要到天凝寺、东园等处去玩耍。贾铭、吴珍、袁猷魏璧还带着桂林、巧云、翠云、翠琴出了进玉楼,先到天凝寺,前后殿宇总随喜过了,又到放生堂,把了许多钱与看堂的和尚,方才将堂门开了,让他们进内。看见有许多老牛、老猪以及多年羊、鹅、鸡、鸭,又赶着叫人买了许多烧饼、馒首,望着这些畜生乱撩纷纷,抢着争食。桂林们呵呵大笑,顽了好一回,方才出了寺门,又到东园、史公祠各处游玩过了。出了史公祠,到了大门外,桂林挽住吴珍的手仍要向东去顽耍,吴珍道:“向东去并没有好顽的所在,沿河边一直就到了便益门,你们在家里坐船到扬州,那里就是住船的马头了。说毕,同着众人回至进玉楼,用了下午点心,晚间仍在那里吃了酒饭。吴珍、魏璧代桂林、巧云把了江湖礼,辞别陆书,四人送着桂林、巧云回去。陆书仍在月香这里住宿,俨然新婚燕尔,同月香如鱼得水,似漆如胶,也曾将要带他回去的话告知月香,月香也赌咒发誓情愿跟他从良,说是等他叔子这一次来扬,讲明身价,即便跟他回去。因此陆书为色所迷,一连三日并未出着进玉林的大门。看看节近端阳,扬州俗尚繁华,龙舟竟渡,月香要看龙船,向陆书道;“我今年才到扬状,未曾看过龙船,你同我去看看。”陆书允了雇船同去观看。初四日早间,’萧老妈妈子上楼向陆书道:“有句话同你老爷商议,现在过节,各款使费;又送礼,又要开发节帐,想同你老爷付笔银子过节。”
陆书点点头,月香道:“老干娘,你莫提过节,我的未完才多呢!我欠成衣多少,欠卖花的多少,欠做鞋子的多少,欠银匠店多少,欠卖玉器的多少,欠卖果子的多少,还要买几样菲礼孝敬你老人家,还要送干娘家节礼,还要开发家里众人节钱,共要多少银子才得过去。”陆书道:“这些小事,你们总不必焦心。等小喜子来,我叫他回去拿银子来与你们过节就是了。”萧老妈妈子道;“喜二爷已经来了,现在楼下呢。”陆书道;“你将他喊上楼来,让我吩咐他的话。”萧老妈妈子随即下楼,将小喜子喊上楼来。陆书道:“你去将贾、吴、袁、魏四位老爷立刻请了来,说我在这里候着呢。”又向小喜子耳边吩咐了几句话,小喜子答应下楼去了。过了好一刻工夫,贾铭、吴珍、袁猷、魏璧四人一齐来到,陆书立起身来招呼,月香请叫过众人,邀请人坐。老妈妈献茶装水烟已毕,陆书向众人道:“小弟请哥哥们到此,非为别事,月相公明日要看龙船,小弟不知贵处风俗,特地将哥哥们请来商议,要雇公一只大船,还要请嫂子、弟媳们一同出去顽顽。”贾铭道;“扬州游湖船最是龙船市同六月十八、七月十五这几个日期价钱甚贵,还有一件,指着月香们道,有了他们在船上,那顽龙船的人看见他们必要门票,贤弟这一顽非数十金不可。”陆书道:“罢罢,小弟在贵处过个端午,如此胜景,不可不去瞻仰瞻仰。小弟只图热闹,多花几两银子何妨?”贾铭听他这话,遂不便阻拦。吴珍道:“既是陆书弟豪兴遂向袁猷道:“三弟我同你先到马头,将船雇定,省得明日没有船叫,那才扫兴呢!”陆书道:“费二位哥哥心。”吴珍同着袁猷下楼,离了进玉楼,出了藏经院大大门,吴珍向袁猷道;“这顽笑场中要做大老官,原要挥霍。我看陆兄弟这般顽法,竟有些傻。他代月相公梳妆,连衣服、首饰费,我代他算算,将近要用二司银子,不知要他从良,还不知要多少银子呢!我想他到扬州,无非是探亲,又不做生意买卖,那里有这些银子花的。”袁猷道:“自从陆兄弟来了,结拜之后,每日总是摆台顽笑,我也未曾同他细谈。”二人走着谈着,已到了天凝门吊桥口,早有索识的船家向前招呼道:“二位老爷,出去顽顽罢。”吴珍道;“今日不顽,明日要只大船,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