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代言情> 绯色豪门,小娇妻弄你上瘾!>第179章一日千里2
  头后仰着靠在沈墨寒的肩膀上,嘴里只剩下了一些吟哦。
  “沈墨寒,饶了我……”
  “沈墨寒,真的够了……”
  一声比一声还要诱人的娇媚求饶声从小嘴里吐出。
  让两个人之间增添着无尽的魅惑。
  沈墨寒在那哀求声里,更加的勇猛,他喜欢她小嘴里吐出来的那些个哀求声,只是让他的晴欲更加的高涨,更加的勇猛。
  当浓稠尽数喷洒而出,两个人的呼吸都已经紊乱。
  汗湿的身体,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苏岑平滑的后背贴在沈墨寒结实的胸膛上,刚刚抽尽的力气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
  沈墨寒的分|身还埋在苏岑的身体里,有一种最亲密之感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那种细腻的温存,让苏岑不由伸手扣住沈墨寒那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与之十指相扣在一起。
  有些人不一定一开始就是属于你的,有些人曾经也许属于过别人。感情其实想要零瑕疵真的不可能,只要现在他们相靠在一起,如此的贴近彼此的心。
  沈墨寒唇瓣还贴在苏岑后背,缠绵的亲吻着苏岑的后背,那贴上的热度,似乎要烫伤了苏岑一般。
  埋在苏岑身体里的分|身,能够感觉到苏岑带来的温暖。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沈墨寒总算是后退,往后退了一步,退开了苏岑的身体。
  看着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的苏岑,低头,有些宠溺的吻了吻苏岑的唇角,伸手抱起了苏岑。
  “干嘛……”
  苏岑搂住沈墨寒的脖子,声音昵喃着,微微眯着双眼,看着沈墨寒那还粘着汗的脸。
  开着空调,两个人竟然还可以流着这么多的汗,可以想象两个人刚刚有多激励。
  “老婆,累了,就眯眼休息一会儿!”
  沈墨寒抱起她把她放在座椅上,大手温柔的为她擦拭着双腿间的液体。
  看着苏岑双腿间的嫣红,沈墨寒刚刚熄灭的火焰又燃烧了起来。
  一把攥上苏岑的屁股,折起两条长腿,自己坐在座椅上,一转眼的功夫,昏昏欲睡的苏岑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骑跨在了沈墨寒的身上。
  搁在洞穴儿前的巨大散发着湿意与热意顶着自己,苏岑的两只手搭在沈墨寒的肩膀上,有些茫然的摸着不同于自己的坚硬肌肉。
  腰上的攥着的大手一抬,驽张的肉块的顶部正正好的抵在了花口儿前,手一松“卟嗞”。
  苏岑的尖叫声在密闭的小空间里来回游荡。
  花瓣儿深处的水儿绝对足以润滑以供巨大的分身进去,可是苏岑还是觉的涨,既涨又热,狂乱的摇着头,不由自主的低泣着“混蛋,招呼不打……就闯……闯进去……”。
  沈墨寒难受,等不及再做什么了,只有把自己插、进这里,心里的焦躁才能减缓一分,可是他错了,插、进去了,他反而更急躁。
  沈墨寒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了,乖,动动……”。
  空间实在狭小,不方便坐着的沈墨寒大开杀戒,捧着手里还是她的柔软一上一下的捧放着,眼眸蒙上了一层墨绿的颜色,发着野兽般的光芒。
  苏岑瘪着小嘴哼唧着,随着沈墨寒的动作上下晃动着,这男人没有所谓的几浅几深之说,每次都是实打实的,快要抽出来的时候,再一下子放到底,回回都是插进最深处。
  嘴里咬上她柔软,哪边儿都不放过,轮流的写下自己到此一蹂躏的痕迹。
  眼睛向下看去,大开的双腿间,半截白嫩的地儿中心是一团茂盛的黑,再下面就是极致的红,中心还有紫红的巨物出出进进,啧啧,这幅画面是男人心里的圣景,苏岑感觉进出的巨物明显又涨了一圈……·。
  暮色渐渐合上了白日的喧嚣,四周开始宁静,远处的海水在夜风的撩拨下奏出别样的夜曲,已经到晚上了,月亮一步步的开始又一个轮回之旅。
  私人飞机的私人更衣室内。
  随处洒落的衣服,和着浓烈的晴欲味道,成为最佳的催情现场。满头的长发已经全部叫汗水打湿,显得乌黑异常,苏岑低声的呻、吟着,当快、感累积太多,神经处于长期的兴奋中时,快、感就近似于麻木了,苏岑觉得自己的下面开始长期处于抽、搐之中。
  此时的两人侧躺在更衣室的底部,苏岑侧着身,一只长腿架在沈墨寒肩膀上,两人竟然呈十字形在媾和。
  身上的汗水已经晕湿了一大片地方,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挤水,苏岑的脸都开始有些狰狞了,那是太多次的快、感累积的后果。
  周围扔了一堆用过的湿巾,沈墨寒的劲腰还在不知疲倦的摆动着,等到月亮从海平面升到半天空时,私人飞机终于不再摇晃的厉害,人家有所谓的车震,今个沈墨寒来了个机震,还是堪比汶川大地震式的毁灭性震动。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大脑里有十几分钟的暂时空白,等到意识回归的时候,苏岑还躺在沈墨寒怀里,两个人都光溜溜的,没有人动半分,毕竟才刚结束的事情是很耗体力的。
  嗓子一动,苏岑发现嗓子既干又疼,看来是之前折腾的太厉害了,贴在自己身后的温热再再提醒着这个男人就在自己身边,苏岑心里潮湿了一下,转过身细细的看着沈墨寒。
  更衣室里的灯没有打开,借着外面的月光,苏岑打量着沈墨寒。不甚清晰的光线下,苏岑发现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好看,五官深刻,侧着脸使鼻子显得尤为高蜓,嘴唇那里的光线强烈些,所以那唇线清晰的薄唇清清楚楚的映在苏岑的眼睛里。
  身上的肌理分明,没有自己在,这人过的看起来不错。
  沈墨寒闭着眼睛,知道苏岑在看自己,没有出声由着苏岑打量。
  “你……”迟疑的发出了一个音儿,苏岑叫自己破锣似的嗓子吓了一跳,遂闭嘴,刚刚叫喊的声音太大了么?
  沈墨寒的眼睛睁开了,探手在座位前面拿了瓶水递给苏岑,等喝完自己也抿了两口,然后放好瓶子,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沈墨寒盯着苏岑绯红的脸蛋幽幽的说道,“老婆,我好看么?”。
  “好看。”苏岑翻了下白眼,仰着脑袋瓜子看某只自恋的某人,看到沈墨寒下巴上那个性感的小窝窝正对着自己嘴巴的时候,张嘴咬了上去。
  “嘶……”苏岑的这一口可不含糊,力道不轻呢,多少有点借着机会表达自己不敢表现出来的愤懑。
  沈墨寒抽气的同时拍了苏岑小屁股一巴掌,苏岑张嘴想骂人的时候松开了嘴。
  “为毛打我,手劲儿大死了啦!”苏岑捶了沈墨寒好几下,其实沈墨寒出的劲儿能有多大,还不是苏岑这小妞在寻着机会撒撒娇。
  沈墨寒浓眉皱了起来“好好想想,刚刚说了啥?”
  苏岑不解,又重复了刚刚说的话,不料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好好儿说话,要是再让我听见不该出现的字词,我就收拾你,嗯?。”
  这个‘死’字对沈墨寒太痛了,他始终无法忘记苏岑曾经堕入大海的那一幕,那种感觉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啥,原来是为了这个?!!!
  苏岑鼓着小嘴,半天不说话,死相,这么讲究。
  小家伙早就醒了,看到机舱内没有爸妈的身影,瘪着小嘴就想哭,凌越瞥了一眼禁闭的更衣室的门,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骗他说爸爸妈妈在洗澡,赶紧的让私人飞机内唯一的一位空乘,抱着他去用餐区,品尝各色的美食。
  阳阳小朋友在美食和美女的陪伴下,瞬间把他的亲爹娘给忘了一边去了。
  更衣室的两个人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小家伙正坐在美女空乘的大腿上,色米米的盯着人家的胸部,咧着小嘴笑的很是开心。看到苏岑和沈墨寒出来,从人家腿上蹦下来,‘哒哒哒’的跑到苏岑跟前,皱着眉头,看着脸色红润的妈妈,又看了看神采奕奕的坏宝宝,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好几圈。
  然后伸着小胖手想昂苏岑抱他,沈墨寒先一步把他抱在怀里,看着苏岑,温柔的说,“阳阳乖,妈妈很累,爸爸抱!”
  小家伙在他怀里快拧成了麻花,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亲爹一眼,小声嘀咕着,“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妈妈给你洗澡,真是滴!”
  ‘噗’凌越没忍住,直接把刚刚喝进去的咖啡给喷了进去。
  苏岑直接羞红了脸,沈墨寒一头黑线,警告的瞪了凌越两眼,吓得凌越大气不敢出。
  机场外候机厅,林可儿知道苏岑回来,早早的就跑过来等着,黎君昊为了讨得美人欢心,更是乐意奉陪。
  下了飞机,黎君昊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沈墨寒和苏岑之间流转。
  猛然瞥见苏岑脖颈见那一片片的红色印记,笑着打趣他们,“我说沈少,您这是一日千里啊!辛苦!辛苦!真是辛苦!”。
  苏岑听他这么说,恨不能扒个地缝钻下去。
  沈墨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捶了他一拳,笑骂道,“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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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再次回到了z市,因为苏曼青的关系,苏岑对顾漫云心底多多少少有些疙瘩,去医院看了看沈泰鸿,也没有回沈家,直接回到了她和沈墨寒之前的别墅。
  顾漫云思孙心切,没事就过来献媚,有意无意的想跟苏岑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说什么好。
  苏岑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每次顾漫云来看孩子,她都和颜悦色的以对,她明白不管顾漫云对自己有多么大的不满,但是姑姑已经死了,人死为大,所以对于一些往事和过结,顾漫云估计也一了百了啦,毕竟她的儿子稀罕她这个女人,就算不为自己的儿子,她顾漫云也会为了自己的孙子低头的。
  既然她给了台阶,苏岑也就没有必要抬着不下了。
  过了几天,沈墨寒去了英国,苏岑带着阳阳回了苏家,毕竟自己的父母一十分想念这个外孙,苏放在军营,又不常回家,于是就带回去,陪他们几天。
  蒋兰带着阳阳在幽静小道上散步,可是孩子喜欢运动。树上飘下的落叶,引得小家伙喜欢得不行,挑挑捡捡,不一会儿就握了满满的一把。却一个不小心,被从身边过来的一个大孩子一把抢走,一扬手,纷纷落入水中。
  阳阳被惹急了,也不管那个欺负他的孩子比他大多少,追上去便照着那孩子的肚子一脚踹过去。
  年龄大的男孩倒地,哇的一声哭了。阳阳却不饶他,跟上去,又一脚,嘴里还不停的嚷嚷:“你哭什么呀,男子汉就知道哭,你不是很凶吗,起来打我呀。”
  这下,男孩哭得更大声了。
  蒋兰紧赶慢赶,跑的紧了些,待跑到跟跟前把将阳阳扯开时,眼前突然一黑,脑子里茫茫一片,晕倒在地上。
  苏岑正好从家里出来,看到小区里的假山后面围着一群人,没有在意,正要走过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吸引得她也跟着围拢过去。
  “呜呜呜,快来救救我姥姥,我姥姥要死了。”一个倒地的老人,身边跪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大大的嗓门,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苏岑扒开人群围过去,阳阳看到妈妈,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中,哽咽的声音突然象泄了闸的洪水,放大的音量让所有人潸然泪下。
  “妈妈,姥姥要死了,怎么办,姥姥要死了。”
  童年无忌的声音,顿时让苏岑浑身瘫软,爷爷走了,姑姑也走了,难道妈妈也想离她而去吗?
  沈墨寒赶过来的时候,苏岑正端着一盆衣服在医院的公用水池边洗。
  阳阳先在走廊里看到了他,立刻象一只小鸟般扑楞着两只小手奔过来,在他脸上留下无数个湿湿的唇印。
  “妈妈呢?”
  小家伙歪着脖子,左看右看,盯着爸爸的脸,象要把他写进自己的记忆里一样,犹豫了好久才伸手向水房一指:“给姥姥洗衣服。”
  蒋兰的突然晕倒,让小家伙的心里有了小小的阴影,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滋长。
  苏岑的头发没有扎,披散下来,摭住了半边脸,人更显得憔悴。看得沈墨寒心里难受,扔下手中牵着的儿子,疾走了两步,从苏岑手里夺过水盆,一下子撇开,冰凉的水泼到他的手上,浸骨子的凉。
  “自己不要洗这些。”不锈钢的水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盆子里的衣服泼了一地。
  苏岑恍过神来,突然看到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心里的委屈和无助瞬间涌现了出来,扑进他的怀里,身子有些颤抖,有些哽咽的说:“沈墨寒,我好怕,我好怕!”
  “岑儿,怪不怕,别这样好不好,你这副样子,我心疼。”沈墨寒眼里突然漫上一层雾气,害怕被苏岑看到,顺势抓住她的小拳头,轻轻用力,将她单薄的身体带入怀中,大手在瘦削的后背轻轻的抚。
  “乖,不怕啊,你还有我,还有我。”他把头埋在苏岑的发稍间,眼里的湿润终于再没有忍住,蓦地窜出来。
  苏岑被沈墨寒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懵住,双手抵在胸着,想将他推离开一点,必竟,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
  不用力还好,这一下,沈墨寒抱得她更紧。
  可站在门口的小家伙却不干了,爸爸妈妈直接无视了他,小嘴厥得高高的,双手插腰,鼻子里冷冷地呼出不满,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蒋兰还在透析室作血液透析,躺在床上,看到玻璃窗外那张生气的小脸,向阳阳招了招手。
  “怎么了这是,是谁惹到我们家小王子了。”姥姥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脸上的笑,慈祥。
  阳阳瞪着一对漂亮的眼珠,看着旁边的机器里,从姥姥手臂上抽出来的粉色液体被吸进去,在那些透明的管子里来回的循环流动,鼓着个腮,一语不发。
  机器上显示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护士已经开始清理透明的胶管。
  “气死我了,哼,他都还没亲我呢,抱着妈妈就不松手,哼,。”阳阳终于把不满倒出来,鼻子里依旧呼呼地喘。
  蒋兰愣了一下,瞬间就恢复常态的笑了:“说谁呢这是,看把我孙子给气的。”
  “爸爸呗,他刚来就去跟妈妈亲热,也不顾忌一下我的感情。”
  蒋兰一听,乐了:“感情这是吃醋了,唷,怪不得呢。”
  旁边的护士也给听乐了,看看漂亮的小男孩,满眼满眉的笑容:“人小鬼大,思想复杂,小小年纪,竟然连大人们之间的事情都懂。”
  小家伙本想在姥姥这儿赚一把同情,却被姥姥取笑,更是上火,小眼睛一瞪,在地上跳得老高。
  苏岑和沈墨寒进来时,小家伙还在火大地满地转圈。
  蒋兰早在一年前就查出了尿毒症,一直都瞒着家人在独自做血液透析。她自知自己剩余的时间已不多,争分夺秒地想多争取一段时间来陪伴家人。
  那天苏岑将晕倒的妈妈送到医院后才知道,原来,妈妈的病,竟然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大夫,我妈妈的病,可以治吗?”在医生办公室哭够了的苏岑,抽噎着转过身,泪眼婆娑的看大夫的脸。
  “这种病,除了换肾之外,没有任何希望。血液透析,也只是暂时维持生命的一种措施,不是长久之计,建议你们还是考虑换肾吧。”
  肾脏移植,已不是什么攻坚难题,只要等到合适的肾源,便可以手术。苏岑坐在妈妈的病床前哭,眼睛红红的。
  “哭什么呀,我这不还没死呢吗。”蒋兰打趣地鼓励女儿,心里也跟着难受。
  “我哭,我生气才哭的嘛,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不把我当你女儿了,早早地把我赶出家门,不让我在你身边,竟给自私找借口。”苏岑边哭,边拉着妈妈的手抚,心里疼疼的,不知多少的不忍在挣扎。
  “看你这孩子,让你颠颠是跟人家墨寒置气跑出去,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蒋兰知道女儿的伤心是为哪般,脸上带着笑,一来一回地跟女儿斗嘴,脸上却满满的都是幸福。
  “哪儿是我找借口,就是你自私吗,反正我不管,你欠我的,我要你还给我,一分一毫的都不准差我的。”
  蒋兰一愣:“怎么还欠上你的了,说说,妈妈差了你什么了。”
  “母爱。”苏岑突然抹掉脸上的泪,义正辞严的对上妈妈:“就象我对阳阳一样,一点都不能少,相反,还要更多的,直到我再也要不动为止。”
  蒋兰顿时语塞,女儿细腻的心事,她从小就知,女儿的不舍,她也更是明白,只是,现在的这种状况,她又拿什么去给她承诺呢。
  “岑儿,这事先别告诉你爸爸和放放”。
  “恩”苏岑点头,这样的事情,她现在是断然不能告诉爸爸的,放放目前也得瞒着他。
  苏岑瞒着妈妈,去检查了身体。
  结果出来,她的各项检查均附合指标,与蒋兰的配型完全一致。
  “移植器官不是小手术,我们需要你的家属到场签字。”医生看着在门外蹦蹦跳跳的阳阳,为难地皱下了眉头。
  “我是妈妈唯一的亲人,我可以为自己负责,医嘱我也可以自己来签。”苏岑明白医生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从人体摘一个器官,不是儿戏,我们有规定,捐献者,手术时必须有直系亲属在场,否则,我们是不同意手术的。”
  医生的态度坚决,苏岑再不分辩,闷闷地转身。
  直系亲属!?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又不想让父亲和弟弟知道,所谓的直接亲属,除了阳阳,就只有沈墨寒了。
  医院,医生,担心的,无非是手术风险和责任问题,可是,既然她将妈妈交付给了医院和医生,也就是交给他们的一种信任。问题,并不能解决,难的是,一旦真的有意外发生呢?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作为孩子最好的抚养人,沈墨寒有权利知道她的决定。
  于是打定主意,她给远在英国出差的沈墨寒打了个电话。
  沈墨寒生得妖贵,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此刻,他却站在医院的公用水槽前,就着北方深秋冰凉的水,一下一下的搓着泡在盆中的衣物。
  水盆太小,沈墨寒的大手撑开,将衣服平摊在掌中,抓起肥皂,将衣服均匀地搓遍,扑腾出去的水,浸得他半截衣袖都湿掉。
  苏岑怔怔地站在旁边,象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一个高贵却勤劳的住家男人。
  看得她完全痴掉,全然不觉,眉眼间,竟然将心底的爱慕全部泄露。
  沈墨寒正洗得专注,油然感觉身上象滴了沥青的燃烧体,蓦地窜起灼热。一回头,正好撞上了苏岑那副痴痴愣愣的痴怔表情。薄唇一扯,狭长的眼角顿时媚意横生:“老公是不是很帅,迷到你了。”
  呼!一股灼热顿时上窜,使得站在原地发痴的人瞬间脸红。心擂鼓般的跳,象要穿过一层层密实的防线,窜到那个媚意横生的男人怀里。
  好在这里是公共场合,是又阴又脏的医院公用水房。随之进来淘洗的人,重重的脚步声落在他们身边,瞬间惊醒了两个痴怔的人。
  “好讨厌,一点正经都没有。”苏岑抬起粉拳,一下下的砸在沈墨寒的身上,心昊,被幸福的感觉装得满满。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沈墨寒痞痞地一笑,顺势抓住苏岑的小手,往自己怀里扯。
  虽然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霸道和邪性,但是这突入起来的甜蜜,让她心慌得不敢招架。
  苏岑柔软的手指,触着沈墨寒的肌肤,将他被水浸湿了的衣袖向上卷起,口中喃喃的,对着他已搓红了的手腕心疼:“不用洗得太仔细,水太凉。”
  沈墨寒伸出一只手,拂开摭住了她眸子的一簇刘海,声音细腻:“看看你,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才几天没见,你就把自己糟成这样,没想我会生气吗。”
  被水冻得麻木的指尖,触着苏岑细腻的额头,那道浅浅的皱纹蓦然显现,印在他的眼里,象一把钢锯,“刺拉”一下,切开了他的心脏。
  “岑儿,不要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语气空前绝后的温柔,那种难以言喻的内疚让他对面前的女人满心满肺的疼惜。
  他的妻子,一个精致而细腻的女人,他以为她从来没有爱过。可是,当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时,他才终于明白,她的爱,早就已不知不觉地嵌进了他的生命里,点点滴滴,早已浸得他心柔如水。
  “手好凉,象个冷血动物。”苏岑娇羞地垂下眼睑,将沈墨寒抚在她额头的手握在掌心,两只手交叉着,尽量包住,用自己指掌中的温度去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