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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北斗斟酌元气,运乎四时。尚书出纳王命,赋平四海。所以权尊事重,责之所归。宜审择其人,以毗圣政。”帝甚然之,即罢还朝,擢升固为泰山太守,梁商为大将军。各谢恩出。数月,梁商,以梁冀为大将军。
八月,帝遣杜翌、周举、周翌、冯美、栾巴、张纲、郭遵、刘班分行州郡。入使受命,各出之任。惟张纲行至洛阳都亭,思念国家权任俱入梁氏之手,贪暴恣虐,疾侮贤能。忽然恨起,乃将所乘车轮令卒埋于亭下,叹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言罢,即行。
至任数日,遣人劾奏大将军梁冀及河南尹不疑,以主外戚,蒙恩贵显,势压朝廷,而转贪饕,纵恣无极,疾害忠良,谨条其欺君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齿者也。书御京师,公卿莫不震薨,咸羡纲直。时梁氏皇后贵宠方盛,诸梁姻族,布满朝廷。帝虽知纲直言,而亦不能用也。
却说广陵群贼张婴等,聚党相叛,寇乱州郡,扰掠民财。
杨徐间积十余年,二千石不能制服。帝闻,急诏梁冀商议。时冀恨张纲无由计害,因奏帝曰:“广陵贼势盛大,非其人难以服之。臣举一将,立便成功。”帝曰:“卿举何将?”冀曰:
“见任曹州郡守张纲是也。有鬼神不测之机,万夫不敢近之势。
非此将,莫能使也。陛下可迁张纲为广陵太守,镇纳贼兵。庶使百姓安宁,国家优乐。
愿陛下圣鉴。”帝闻奏,大喜,曰:“卿言正合朕意。”遂遣使往征纲还。使者领敕上马而去。
却说张纲正在公堂理事,忽小军报曰:“朝廷遣使来至,久待府外,未敢擅入。请太守传令。”纲闻,忽整冠带出府迎接。邀入后堂礼坐,问曰:“愚无分善可悉,何郡公屈驾降而顾寒乎?”使曰:“圣上念君贤德,久未高迁,故遣小使召驾还朝,同匡国政。愿君早赴无拒。”
纲大喜,设宴相待。次日天晓,众卒摆道,二人上马还朝。
数日而至,入殿见帝。山呼礼毕,帝谓纲曰:“朕闻广陵贼叛,无将可行,故特召卿往伐,以绝黎庶之灾。愿勿惮劳,早安朕望。”纲曰:“臣食君禄,须尽死忠。但无孙、吕之谋,萧、韩之策。今国既遇难,岂敢自逸而惮劳哉?臣即愿往。”
帝大喜,遂与精兵五万,亲送上马出行。纲曰:“臣闻柔能胜刚,弱能胜强。《孟子》曰: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臣虽无识,亦可济时。可令是众而骚动民哉!今愿单车而往。”
帝叹曰:“前有太守出师者,多请骑兵。今纲独几于胜,真丈夫也!”遂亲送于午门之外,分别而去。帝亦还宫。
却说张纲自引数十吏士,趱步前行,数日方至。身无寸刃,径诣婴壁垒门。婴闻大惊,急走闭垒。纲于门外罢遣吏兵,独留所亲者数十余人,以书喻婴,请与相见。婴见纲书至,诚无伪,乃出拜谒,邀入帐下。延至上坐,纲譬之曰:“前后二千石,多肆贪暴,故致公等怀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为之者一人,非义也。今主上仁圣,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区区以爵禄相荣,不显以刑罚相加。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婴闻而泣曰:“荒裔愚民,不能自通。
朝廷不堪侵枉,遂复相聚偷生。
若鱼游釜中,则不可久,且以喘息须臾间耳!今闻明府之词,乃婴等更生之辰也。”遂分别还营。
次日,婴召诸将谓曰:“今汉主敕遣张纲,以德归吾,并未以兵加迫。真所谓仁圣之君也。
吾等莫若早顺,享受封荣,免黎民之涂炭,士卒之苦劳。汝等若何?”众将闻言,皆愿诚服。
婴大喜,遂与所部万有余人,造诣纲门请降。纲大喜,急下迎入。令卒大开筵会,宴劳其军。
后人有诗以赞纲曰:玉骢单辔出神京,不用貔貅百万兵。
到处重宣勤恤意,坐令民庶乐升平。
是日宴罢,纲即遣使回京,具奏所事。帝大喜,即令来使持节回郡,拜授纲为大将军之职,并赏军银二百余两。八月,帝崩于后宫。太子炳即皇帝位,年二岁。梁太后抱之临朝。
埋金贵德倾京市切齿忠言丧佞臣八月帝崩,无嗣,太后遣使征渤海孝王鸿之子缵,即皇帝位。
时广汉新都一人,姓郭名肫,字少林。尝诣京师,于空舍中见一书生疾困,愍而视之,谓腕曰:“我当到洛阳,而被此病,命在须臾。腰下带有黄金十斤,愿赠与君。吾死后,乞与埋葬骸骨。”腕未及问其姓名,遂绝而死。腕即卖金一斤,买棺为葬。余金悉置于棺下,不使人知。
复归数年,县宰见腕大度,以为亭长。腕初到日,忽有大马一匹走入亭中而止。须臾大风,又飘绣被一条,复堕肫前。
肫即言之于县,县以赐肫。后乘马到雒阳县,马遂奔走,引肫入至他家。主人见之,喜曰:“今盗兽出矣。”雇问讫马所由。
肫具诉说其状,并得绣被之事。主人听罢,怅然良久,乃曰:“马与绣被,大风飘摄,吾谓亡矣。君何阴德,而致此二物耶?”肫曰:“吾因往京,路逢空舍,中有一书生病困于内,声号惨切。吾遂近视问之,其书生即将黄金十斤出度于吾,言彼死后,代为安葬。未问姓名而死。吾只卖金一斤,买棺为葬。
余金悉藏棺下,未动分毫。”主人曰:“书生何如面貌?”肫言如此形像。主人大惊,泣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