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武当山道士虚叶的恩情,让他的亲弟弟到襄阳为武当俗家弟子报讯,就不自觉地卷进一场江湖是非。
于是他把酒楼转给一个为人精干,但是又与江湖没有瓜葛的松柏本地人管理,而他则带着女儿刘燕子深居简出,坐收盈利。虽然不搞管理,做了后台老板,但是日子却过得很殷实,到是江湖人见大酒楼换了老板,一是怀疑,二是吃酒投宿的少了许多。
但是自大酒楼在那些耍刀弄枪的江湖客眼中逐渐凋零,那些壮汉豪女们便又喜欢上对面那家“冷月”大客栈。原因其实很简单,“冷月”大客栈的老板曾庆培又聋又哑又瞎,为人远没有“四方大酒楼”的老板梦里鲛刘龙那么精明强干,精打细算。在这里饱吃狂饮后,你拿得出他就收得下,你要是囊中空空,他依然也是一声不吭,任由来去。江湖中本就不喜欢人多嘴多舌,有了这样一个不闻不问,不多管闲事的老板,自然是何乐而不为啦。所以大多喜欢在这地方落脚。
“冷月”大客栈是江湖中人云集的地方。
但是,勇儿和三女侠来到这里,却不知道是客栈的不幸呢,还是勇儿他们的不幸。
这时候估计民国还没建立,新军也还没有武昌暴动。那就是说还是晚清末年。虽然外面的世界早就热得像一团火,可是在神龙架深处的松柏镇却仍然一早一晚阵阵凉意,温度很低,低到要加两件夹衫才能过夜。
夜色如墨,只有点点寒星悄悄流过“冷月”大客栈的半卷珠帘,好象有人在黑夜中窥视,那些层层楼阁的神秘。室内依稀传来女子的呻吟和啼哭。“求求你饶了我吧,遭不住了,哎哟,求求你,轻点儿,哎哟……饶了我吧,我要死了”令人格外地一震,血脉突然膨胀。
那一帘绣户,铜镜生辉。估计哪个时候还没有玻璃这玩意儿。粉色纱帐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断地抖动。过了好大的一阵。才在一个男子粗陋的喘息声中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顿烟的工夫,随着一声长笑,纱帐掀起,一个瘦高男子赤身跃了出来,床上躺着一个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女子,曲线玲珑,在闪闪的油灯下,白花花的一团,那对高耸的乳峰还在令人心悸地抖动。修长而光鲜的身体已经僵硬,清秀的脸上闪着惊恐,她已经昏死过去了。弱弱的娇躯估计承受不了暴力的摧残。
那瘦高汉子将身子一旋,就麻利地穿上那套玄色劲衣,凝视了好一阵子那躺在床上的,只得一息尚存的女子。突然两眼精光暴射,脚下一滑,已到床前,右手在那女子淌着血的两腿中间一探,又闪到墙边,将手往墙上一拍,粉墙上突现一个大大的血书印。接着,右手头也不回地朝后一招,掌中突现一道寒光,少女的双乳间顿时爆开,立刻,那一起一伏的胸间就再也不起伏了。
那瘦高汉子再一旋身,数丈开外珠帘飘起,窗门无风自开,“呼,呀呀呸……”随着一阵怪笑,这黑衣汉子毫不作势,人却早就电射而出,带着一股阴风,消失在茫茫的暗夜中,室内烛烟瞬间自灭。这一切那么诡秘,也那么香艳。恐怖得让人冷汗夹背,毛根倒立。
路过松柏镇的一个官家少女被奸杀。这年头当着什么事情都有,这是什么世道呢,唉。
无巧不成书,一个月前江城,夜色如故。
也是一家绣楼中,躺着同样凄惨的一具女尸。双乳和肚皮爆开,粉墙上一个大血手印。武林豪杰杨刚之女被奸杀。
不到半年间,还有宜昌洪门的朱爷,爱女在自己房中被奸杀,墙上依然留有一个大血手印。
现场同样是惨不忍睹。
整个江湖被这几桩公案搅得震动和不安。
官府也巨奖悬赏,案子始终没有下文。血手印早已震动江湖。可是活着的人,谁也没有和这采花贼照过面,更不知道他落脚何方。
巧就巧在这紫月心中有事,她江湖阅历颇深,想着白天的事,睡不着觉,觉得这松柏镇非比寻常,要小心才好,想和勇儿商量。见莲儿,英儿和勇儿睡得正香也不忍打搅,便一个人走到院坝边一个石桌前,坐了下来。沉思间,突觉有异,抬眼一望,见一个黑影电射。心中一冷,好俊的轻功。“什么人,干什么的?”紫月厉喝。
同时把双掌一翻,一掌拍出。阻了黑影身影,黑影也是凌空中,呼地一掌袭向紫月,更不答话。
紫月和那黑衣人你一掌我一掌地拼斗,早就惊醒了勇儿等。
见这么多人涌了出来围观,那黑衣人大急。一招苍龙出海,对紫月痛下杀手。勇儿在旁见状大惊,“小心!!”二字未落,已然欺身直进,把紫月替了下来。这边先不说,勇儿何等高明之人,那黑衣人任何占得了便宜去。紫月拉起莲儿和英儿扑进那扇破窗,室内情形让她们大惊失色。英儿高声喊道:“勇儿哥哥,别放走了采花淫贼”
勇儿情知有变,擒龙手如电,“还不躺下?”,好个黑衣人把身一旋借勇儿擒龙手一甩之力,朝院门外飘了出去。
“莲儿姐,你们三在客栈等我,等我回来”勇儿随话声,已去老远。
还是密林深处小山,山风激荡。
黑衣男子,玄色紧身,突然一声长啸“可恨,可悲也”啸声由低而高,足可以穿云破石,震得树叶横飞,长啸声有如鬼魅。
“淫贼,你还有何面目谈恨,谈悲”蓦地一声断喝,如雷贯顶,余音轰轰隆隆由远而近,滚过密林,紧接着在蜿蜒的小道一端,出现了一个白点,由小而大,如飞而至。勇儿白色长衫鼓气如帆,飘飘洒洒,御风而立。';
第57章 侠影萍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