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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慕容宗楚篇2

  佛家有云,美既是罪。
  “师傅。”
  “好,能得到一朝皇帝的一句似乎,我慕容宗楚大幸之至。”慕容宗楚听到这句话,高兴的大笑了起来。这句话,倒是慕容宗楚的肺腑之言。
  “喝点水吧,这里没有茶叶,也只有白开水了。”林小小笑语殷殷的将水壶里的水倒入杯子里,端给了她身边的两个男人。
  “原以为你久居深宫,娇生惯养的,可能什么都不会做。原来你还会生火烧水。”慕容宗楚端着这辈子里的白水,可能这辈子,喝她倒的水,是最后一次了吧。
  “原来我在师傅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林小小眨了眨眼,三人聊着一会儿,慕容宗楚将一块令牌交到宇文泽手中,“这是你原来的禁卫军的令牌,我身为带刀侍卫,便是由太后赏赐的,现在皇宫之中的禁卫军已被替换,你拿着这令牌去城外军营,那里的人马还能够帮助你。”
  “母后……想不到母后整日里潜心修佛,到最后,竟然是她算到了最后。”宇文泽有些恍惚的说道。
  “哪个皇帝没有点后手,深宫之中的人都是人老成精,只是你才登大宝,又疑心病重,所以没有什么可信之人而已。”慕容宗楚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除了你这里,母后一定也还在别处放了虎符。”
  宇文泽想了想,说道,但是……只听得慕容宗楚叹了一口气,摇头笑宇文泽。
  “若是其他地方还有虎符,你也得不到了,要不然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奉上的,你且在这里等上几日。”慕容宗楚说道,起身离去。
  他走得很快,害怕再见到林小小会忍不住,有些人,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他只是与宇文泽约了几日后再见,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几日,面对着晓儿,竟然是那么难捱。
  “听说换了皇帝了,是原来的那个劳什子皇帝的**。”
  “啧啧,真是的,那皇帝年纪轻轻的推什么位啊,才立了皇后,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
  “就是,这事情肯定不简单,哪有这么年轻就自愿退位归隐山林的皇帝,一定是被人逼宫了,抢占了皇帝的位置。”
  “只是听说,听说那新立的皇后逃离了宫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女人真是个狠心的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么能够舍得了那皇帝而去,一定是那皇帝长得特别丑!”
  “哎,听说那皇帝容貌俊美,丝毫不比你家隔壁那小泽逊色。”
  “你见过?”
  “谁啊?”
  “以前那个皇帝啊。”
  “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你家隔壁那小泽,大抵的那皇帝再怎么俊美也就那样了。”
  “哎,别说那皇帝了,我觉得那皇帝好不值啊,那皇后在怎么貌美如花,却更加没有人性,竟然能够设了皇帝私下里逃跑,而且太后还是她本家的姨妈,太没人性了!”
  “她不跑能够怎么样,让那个新皇帝欺凌她还不是照样要被世人吗?”
  “也是,做人还真是好难啊,尤其是人上人。”
  “是啊,风险多,骂名多。”
  “还是我们这等平民百姓来的逍遥自在。”
  ……
  慕容宗楚站在林小小的屋外,一身布衣,哪怕是宇文泽提了酱香鸡腿从他身边都没有发现他,对于慕容宗楚来说,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对于皇宫,这个地方,若不是他有重要的人曾经在哪里,他这辈子都不想要在进去,此刻为着林小小,他再次去了那个地方。
  毕竟师徒一场,送她一场繁华有何不可?
  宇文泽手里已经拿到了两块虎符,能够将盘踞在深宫之中准备收割皇位的两个地头蛇打败了,他们之所以心平气和的讨论着这皇位究竟该谁做,只是因为一个兵力不足,一个不能服众——若是宇文泰称帝,他打不过慕容宗楚的父亲也是枉然,若是慕容大将军自己想要做皇帝,又苦于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从逼宫到现在,朝中大臣被软禁,皇位也还没有被定下来到底是谁来做、宇文泰只是发了疯似的满世界的去寻找一个叫做林小小的女子。
  只可惜他常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没有看见。
  慕容宗楚在院子外面等着宇文泽出来,他在里面磨磨唧唧的,心里却有些苦涩。
  如今,为了心爱的女人与自己的父亲为敌,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慕容宗楚咬着牙齿,走在最后面,想着早上出门的时候,晓儿还语重心长的叫他早点回家。
  原来一个男人有了家室就会很顾家的,他到现在才明白,也到现在才觉得宇文泽为何总是放弃了一片花园就为了那么一朵花儿而幸福的笑着。
  家里有人等,会很幸福。
  慕容宗楚虽然是等着宇文泽进宫,但是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之间的战斗,只是在边上旁观,他还不想对自己的人出手。
  看着自己的父亲与宇文泰还在为了谁做皇帝打架,随着他们之间的动作,落红满地。慕容宗楚站在花间,看着那两人英姿飒爽的动作,眼神里没有了灰,他突然是有些顿悟了,叫了一个军士,去冷宫把慕容雪菲接了出来。
  昨日是昨日,把酒谈天的昨日,今日与昨日是那么的不同,慕容雪菲踏出冷宫,身上只是一套素锦的衣裳,哪有昔日雪妃的光容繁华。可是冷宫几个月的冷静,也让慕容雪菲的心境提升了不少,她在宫道上走着,走回自己的宫殿,那么认真的看着,看着这座她住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正眼瞧过的屋子,那时候,她的眼里究竟有什么?
  慕容雪菲不知道,只是看着那依旧红火的朱漆大柱子,柱子边上慕容宗楚坐在地上,修长的美腿横跨了四五阶长梯,一双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
  “原来……到最后,竟然是你将我从冷宫里迎了出啦。”慕容雪菲说着,一切恍若隔世,什么至高无上的*溺,都是会不见得雪花。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的,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将你迎出来。”慕容宗楚说,示意她在他边上坐下来。
  “你廋了。”慕容雪菲坐在慕容宗楚身边,轻声说着,看自己身前长街九十九,她就是这么走上来的,也曾经在这宫里住的那么多的日子里,每一天。不厌其烦,以为是荣耀,每一天都累得像条狗一样但是从未想过其实台阶建造的这么高完全没有必要。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吗?”慕容宗楚说着,从怀里*出了一捆红绸,“我记得当时我们俩玩定情的游戏,结果被父亲发现了,要将我们吊起来打,你跑得快,而我被逮了个正着。”
  慕容宗楚说着。笑了笑,笑容在初期的阳光里有些晶莹以及透明。
  “我当然记得,那个邻居家的哥哥因为被父亲的发货的模样吓着了,从此再也没有找过我们玩了。”慕容雪菲说着,将慕容宗楚手里的红绸拿到手里,眼里只是一抹泪意,在眼中转了两圈,便再无下文。
  “我发誓,从今天起,对慕容雪菲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疾病、贫困火这富有、美貌或者丑陋,我都永远爱她,一直到死,不对,死了也要爱……”
  慕容雪菲一字一句的念着,那是他们都还小,那个小男孩对她说着这样的话,慕容宗楚在边上做了见证,从那以后,慕容宗楚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因为,当他们呢的父亲来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自己跑了。
  “想着小时候,是那么的美好,我们能不能回去,却是此人说明。”慕容宗楚幽幽的叹了口气,明明那么小,却总是感觉自己那么老。
  “哥哥,我……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慕容雪菲突然拉了拉慕容宗楚的衣袖,弱弱的问道,就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好啊。”慕容宗楚笑了笑,“多年好友,多年不见。”
  说话间,慕容宗楚带着慕容雪菲离开皇宫,他在慕容家的地位不错,他若想走,无人敢留,他若是想带人走,自然也是无人敢在他身前荡着。
  大街上,依旧是那么的繁华,丝毫没有被昨夜喊打喊杀的架势吓到,人群来往,尽显**风貌。
  “不论朝代如何更替,唯有这些百姓是不会变化的。”慕容宗楚**没睡,此刻闻着街上早点的味道,竟然是留了口水。
  “是啊,除非死了。”两人几经转折,到了一处小巷子,曾经的玩伴,搬到了这么一处破败的地方,屋瓦掉落在地也没人捡起来,大门洞开,院子里只有一条年迈的狗,冲着慕容宗楚与慕容雪菲大吼大叫。
  屋里传来咳嗽声,“是谁来了?”
  那声音低哑,像是大病不愈的模样,让人有些悲凉。
  慕容雪菲听了,只觉得全身一震,从慕容宗楚身后越过,几乎要扑进屋里,推开屋门,门内只是一张*以及一个装满了污水之物的夜壶,看得慕容雪菲一震恶心,*上躺了一个病故示弱的男人,丝毫不像小时候那般圆润。
  “你是……”慕容雪菲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一步,那病榻上的人咋一见到一个长得美貌的女子闯入他的屋子里,美得他直接归了西、
  “哥哥……”慕容雪菲眨了眨眼,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断了气,难道……难道这就是小时候和她一起玩过家家的那个!
  “……”慕容宗楚走在没人烧饭的身后,见了这一幕,嘴唇蠕动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环顾这家徒四壁的四周。沉默良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其实,这是他家三年前的住址……”
  “……”慕容雪菲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赌了一口气,想要一觉揣在他身上,可是转念又想,她却是做了不少对不起他的事情,被他耍一下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
  两人联袂出了这破败的屋子,走在马路上,相顾无言。
  几个小孩子从他们身边跑过,其中**一男两人手拉手,神神秘秘的走到角落里咬耳朵。
  “可儿妹妹,我们玩定情游戏好不好,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胖乎乎的小**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是定情游戏啊,怎么玩的,听起来好新鲜,我要玩。”小姑娘高兴的拍着手,一脸好奇的看着她边上的小男孩。
  “定情游戏就是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小男孩解释道,半蹲在地上,将自己手中的红绳困在女孩子的腰间,然后让她也把自己手中的红绳子困在男孩的身上。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说道,却见他身边的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脸没有理解过来的模样。
  “君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女孩问道。
  “意思就是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直到这样的事情全都发生时,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小男孩有些头疼的解释道,伸手*了*小女孩的头颅。
  “即使你现在不懂,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的。”小男孩如此说道,慕容宗楚与慕容雪菲相视一眼,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