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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九歌公主

  风归镜随月一同归隐山林,冶致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那是风归镜一生的夙愿。若是可以,他也是希望,自己能与夜清忧一同归隐山林的,只可惜不能。
  叛乱被平,宁黎和宁阳被打入天牢,不日处斩。
  造反之罪,祸及九族。
  凤天寿辰晚宴毫无耽搁,冶致也如愿看到了夜清忧那倾城的舞姿。
  当真像是临安百姓传言的那般,如同九天仙女,倾国倾城,顾盼之间,皆是风情。
  平定叛乱,夜清忧功不可没,对于夜清忧的能力,凤天万分欣喜,欲恢复她茯苓公主的身份,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嫁入均国。
  天牢内。
  宁阳蓬头垢面,坐在牢房内。没有了从前的飞扬跋扈,没有了从前的高高在上,现在的她在夜清忧看来,不过是只败家犬。
  夜清忧伸手,轻轻抬起宁阳的下巴,淡淡道:“从前我就说过,你对我母妃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报应到你身上来的,那时你总不信,现在,你该信了吧?”
  宁阳欲挣脱夜清忧的手,怎奈她力道太大,挣脱不得,宁阳只好直直的瞪着她:“你再怎么折磨我,也没有办法为你母妃报仇。以你母妃那软弱的性子,我就算是下了地狱,她也只有被我欺负的命。我承认,你的确比你母妃强大的多,但是你的强大,永远无法弥补你母妃的懦弱。”
  夜清忧冷冷的看着宁阳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愚蠢的可笑。
  “你真觉得,我母妃是斗不过你么?哼,她作为一个杀手,想要杀你,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之所以忍着你对她的欺负和凌辱,只是怕让那个人为难罢了,你还当真以为你有多强么?我看你也当真是在世上最愚笨的女人,也难怪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夜清忧将身子微微前倾,凑到宁阳耳边轻语道:“你想死吗?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我要让你好好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夜清忧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天牢。
  回到紫绣苑,凤天便派人来传了圣旨,夜清忧没有接受凤天恢复她身份的旨意,而是随手撕了凤天递给她的圣旨,依旧是那句话:“回去告诉皇上,我还是那句话,真正的凤茯苓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来传旨的太监无奈,只好捧着被撕碎的圣旨回去复命。
  本以为凤天会就此罢休的,可谁知他以夜清忧此次平定叛乱有功为名,封她为九歌公主,并诏告天下。
  夜清忧本想再次拒绝,冶致却出面来替凤天说好话了。
  “他这样做,不过是出于对你母妃的愧疚,想好好补偿你罢了,你又何必处处逆他的意呢?更何况,其实你心里没有那么恨他的不是么。”
  夜清忧低了低头,道:“你说的没错,或许,我真的不该拒绝他的。这样也好,云图能继续作为茯苓公主在宫中呆着,宁阳不在,她也能好好生活着了。”
  “你觉得,以她的性子,你回来了,她还能顶着你的身份在宫中呆下去么?”
  夜清忧抬头看着冶致,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她带人完成你交给她的任务以后就悄悄的离开皇宫了。我让那个叫莒蒲的女子跟在了她的身边,现在,她们两个恐怕已经出了临安城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夜清忧说着便要往外跑,却被冶致一把拉了回来。
  “是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你现在去,也追不上她了。”
  见夜清忧依旧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冶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了,我派了暗卫跟着她,她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吧。若你真的放不下,等我们出了宫,就先去找她,然后再回均国。”
  夜清忧看着冶致,咧嘴一笑:“谢谢你了。”
  “你的道谢不值钱。”冶致看了眼夜清忧,站起身来,“若真想谢我,就找个其他的法子来谢我……”
  冶致话还没有说完,夜清忧的唇已经将他的唇堵住。
  夜清忧正欲撤离时,冶致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不断加深着这个吻,直至两人都融化在这浓情蜜意之中。
  “那么,九歌公主,可愿嫁入均国,做我均国的皇后?”
  冶致低语在耳畔,夜清忧不禁红了脸颊:“若是我说不愿意呢?”
  “那我只好抛开我的风度,将你绑回均国了。”
  夜清忧轻轻一笑,埋进冶致的怀抱之中。
  “清忧,我想知道,那天,若是那满树的树叶没有散尽,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夜清忧从冶致怀中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冶致那一脸期待的神色,道:“我知道,那日,是你用内力震落了那满树的树叶的,根本不是什么我母妃显灵。在我心里从来是不曾恨过你的,只是怕那件事情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散尽落叶,不是给你机会,是给我自己机会。所以就算那日没有散尽那满树的落叶,我也会找到其他的借口来原谅你的。”
  “清忧,谢谢你。”
  夜清忧笑了笑,道:“你的道谢,其实也不值钱。”
  冶致挑了挑眉,一脸笑意的看着怀中的夜清忧:“那么,你也要我找个其他法子来谢你么?”
  冶致的唇愈发的贴近夜清忧耳际,夜清忧也自然懂了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立刻逃离了他的怀抱。
  然而,夜清忧还未逃出三步,冶致已经以非人的速度站在了夜清忧的身前,再次将她拥入了怀中。
  夜清忧却不挣扎,嘴里喃喃的骂道:“你跟你师父都一个样,两只幽灵。”
  “我师父?那难道不是你师父么?”
  “我才没有那样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