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和空意兮自致升腾”者。到此方说明如何方能升腾,即在真息与真空元意和合,自能升而上达。必须大忘,与太虚同体,方能自然上升,此即“五龙效灵”,亦即“五龙捧圣”也。息者,空息、真息也。
“六门外闭兮一炁内转”者。此时耳不闻,目不见,心无物,完全返空,真阳之炁方能上行也。六根若一着相,周天不能运行,故曰七日如死,混混沌沌,六门皆闭。内转者,上行也。
“三关九窍兮历历分明”者。小周天亦有气上下,而自己不能觉知,三关九窍不分明也。此则历历分明矣。火珠得由北方玄帝,故曰玄珠,亦曰火珠,在外有球之相,在内有热气熏蒸。随火球上行,历历分明,此即自然神觉,药到何处,能自觉知,此外则一物不知也。
“阳精上返兮脉关之上”者。过了三关九窍,阳气直到顶上,是即到脉关之上也。《悟真篇》曰:“种在乾家交感宫”是也。到乾宫则已得药,由乾宫下行,是为减火之作用,过火焰山而火灭也。
“默默玄珠兮滚过昆仑”者。顶为昆仑山。由背到顶而下,是即滚过昆仑也。
“背负青天兮更图南下”者。此为《庄子》第一篇《逍遥游》中所说,主旨在取坎填离。其言曰:“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又曰:“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图南。”所谓玄漠之鲲,即玄珠也。上行,即到顶而至南,是为图南。六月息,即须经过六卦也、六时也。《庄子》此篇,知道者始知其为说火候工夫,昧者则不知所云为何矣。更图南,即到南方而下,是为一升一降,从后升而从前降,亦即为阳升阴降也。
“伸而复屈兮法天循环”者。伸屈即阴阳也。法天即周天也。玄珠滚过昆仑,有上鹊桥之危险,是在明堂山根间,故到明堂,须防危险也。上下鹊桥之险相同,皆为一实窍、一虚窍相间。上山根,实窍也;鼻孔,虚窍也。下尾闾,实窍也;肛门,虚窍也。虚者有门,而实者有髓。实不能通过,恐其由虚漏出,则在下者为走丹,在上者为漏丹,皆不可也。此时已是不息,不息则无口鼻之外息,似若无妨,不知此为熟路,稍不注意,仍恐漏泄也。为防此危险,亦自有法,须用木棉以塞之。其实,塞否无甚关系,要在心合太虚,任其自然,即能下行而无危险矣。
“至于明堂兮须防危险”者。此时万不可起有形之呼吸,有息即随之而漏出矣,故曰须防危险也。
“急采金丹兮上安丹田”者。已到上丹田,即为采得,即须服食而吃于腹中。其实非是吃下,由上丹田自行流下,即是“甘露洒须弥”也。此甘露为水液。《西游记》过火焰山,以芭蕉扇四十九扇,先下细细雨,而后下大雨是也。
“由斯而下兮自流玄腑”者。顺流而下,自然到乎脏腑也。
“微微仰面兮舌舐而迎”者。为防止上鹊桥之险,舌须仰舐上腭,面应稍仰而甘露自下。或曰:此露即由玄膺所生者也。
“药贯舌端兮重楼而下”者。此药随舌尖经重楼而下,入于腹。重楼,即喉管也。其实丹自下行,因通过喉管,故亦曰“服食”也。
“名为服食兮阶梯渐行”者。此功应一步一步历级而行也。
第13章大道真传口诀第五讲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