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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繁华京都

  “是,尊上可知道这些年我们三人是望梅止渴啊,看着这绝尘谷进不去。于是打赌就成了三人自娱自乐的项目。话说某天某俩人在路上见到一书生,便于我打赌,说那书生是女扮男装,我自是不信,遍许了赌约,输家许对方一个条件。那书生媚笑连连,走路轻步蔓珊。尊上猜最后怎么着?”莫薇坐在了椅子上,我顺势爬到莫薇美女的腿上坐了下来。认真的等待着下文。
  “莫亦上前去拍那书生的肩,那书生看见他那叫个脸红丫。于是乎莫亦就回来兴冲冲的说我赌输了。结果……结果那个……哈哈哈哈……那个书生午后给你莫亦哥哥写情书,说,君见君一次倾心,愿长伴君身下,随君采花。哈哈哈哈哈……”莫薇抱着我哈哈大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从新理了一遍那情书,才理清楚。
  “哈哈,原来莫亦哥哥被男人看上啦!”我这个得意,莫亦黑着一张脸。
  “后来呢后来呢,莫亦哥哥是小攻还是小受。?”一个问题三人都愣住了,莫亦的脸更黑了。
  “后来我就出主意让他俩换十天衣服穿。”莫薇看着脸黑处处的两人,抱着我准备遁走,我却被拎了回去。第一次想长大,今天一天,被人拎了好几次了。
  “莫亦哥哥,没关系,以后会有姑娘喜欢你的。”我想为大家松散一下气氛,谁直到气氛更糟糕,莫亦的脸色更差了。
  “奶奶的,不就是碰见个同性恋吗,又没发生什么事?再说了,就算发生什么你又不吃亏。”见到三人都不说话我暴走了。
  “尊上不是想开店吗,看上哪家的店面了?”莫辰转移了话题,把我拎到他腿上摆放好,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店面。
  “花楼对面的那家赌坊不错,据说是城主的店面,还有城南那家红楼,虽说是烟花之地,但我看那店面很有潜力,做了烟花之地到是有点委屈了店面。还有宁阁那酒楼,听说是家传店面不会转卖,却也是块好地方,当铺那家店面也不错,可惜开过当铺营生会遭些影响,再说那店里据说风水不好,晚上常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尊上想呢?”在我听着兴奋时,莫辰把主意丢回给了我。
  我的心里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酒店建筑,里面的装修要完全按照欧式风格来做,然后形成一个全城最豪华的综合娱乐企业。洗澡的,住宿的,吃饭的,赌博的,甚至加入一些特殊的服务,以此一条龙的全程服务吸引那些达官贵人消费,让这座特殊的建筑变成上流人物的聚集点。突然想起了曾经某个夏天陪着父亲去的一个避暑山庄,很是舒适,灵机一动,想法某然而发,若是在这古代开个这样的酒店,想必口袋里的钱会暴涨不停吧。
  “我想开一个大规模的娱乐场所,不单单是娱乐,还有住宿。任何人进入场所必须买门票,场所中设立赌场,饭厅,还要有特殊的人性服务,当然这钱要另算。住宿费包含在门票中,每张门票可以住宿一天。”我说,看着莫薇的嘴巴长大,长大,再长大,如果有蚊子的话真想丢进去一个。
  “尊上,您这店开了其他赌场和烟花之地可还有立足之地?”莫薇问。
  “他们有了立足之地我还有钱可赚?”跟我踢足球,梦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行,尊上的想法很不错,实行起来很难。首先是这样大的规模必定要一个很大的地方,其次是赌坊的看管和特殊于烟花场所的人手,都要慎重考虑。”腹黑男人,我才有点想法就泼我一身冷水让我冷静,这一冷静,就想起了爷爷归天前交代的事。
  “莫辰哥哥,莫亦哥哥,莫薇姐姐,我可以相信你们吗,全部。”突然有点沮丧,有点黯然,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有人能忠心耿耿的保护你?
  “尊上放心,我三人世代单传,身埋血咒,若背叛莫家传人,会被血咒反噬。”三人突然肃静,都低下了头,只有莫辰说着话。
  “你们怎都姓莫呢,是跟了上祖的姓吗?”想起古代有人多家奴在进家后主人赐了家姓,从此就生是这家的人,死了也是这家的鬼。
  “当年天魔教解散,三位护法不愿解血咒蛊定要跟着老国师的爷爷,天魔教的最后一任教主,几番波折到了绝尘谷,老国师的爷爷见三人忠心于是赐了莫姓,三人承诺世代追随莫家家主为尊上。血咒蛊是有当时天魔教主的血做引而养的虫,种在我等三人身上,世代繁衍遗传。若背叛尊上被小虫发现定会血脉逆转而被反噬。”莫薇解释道,让我隐隐觉得心头很痛,什么人研究这么个破蛊,把人折磨的都没有自由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心甘情愿陪着我,护我一生遍留下,若只是老尊上的嘱咐而因我失了自由实是不划算。谁都不想做被折了翅的鸟,不是吗。”我静静的说,看着三人凝重的表情,兴许的误会我了,以为我对他们怀疑着。
  “属下愿追随尊上。”三人齐齐跪在了地上,倒是吓了我一跳。
  “既然你们决定跟着我,就要什么都听我的,第一就是以后不准跪我,任何时候情况都不准,不然就自己走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看着给我下跪的三人终是想不通,为何看着挺骄傲的三人动不动就下跪。
  “属下记住了。”三人齐齐站起,我喷笑了,三个人的态度甚是诡异。
  “莫辰哥哥,从这里到京都安逸王府最快要几天?”我把莫辰拉到凳子旁推着他坐下,然后爬上了他的腿问道,示意大家都坐下来。
  “马不停蹄需四日,我三人轻功护尊上入国都只需两日。”莫辰回到了刚认识时那种僵硬的动作,让我心里有点小郁闷,看来刚才我的话让他们与我有了隔阂。
  “莫辰哥哥,我问你们是否可以完全相信你们不是猜忌,是因为我怕很多东西得到了又立刻失去,那种感觉很痛很痛,所以我想,如果开始就没有得到过,就不会有失去的难过。我只是期待着自己能相信你们,你们能是我可以依赖的人而已,如果说出那话让我们大家有了隔阂,那我跟大家道歉。”记得前世夏征追我时,对我百般依赖与呵护,那种溺爱任谁去承受都会被打动吧,可是失去后呢,就会像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很难过。来到这里我就在想,以后定要开口问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能让我相信,是不是真的能让我依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了莫薇眼里的动容,看到了莫辰抬起又放下的手,终于哭了,大哭了出来,这几年心里的憋屈也随着眼泪一点点疏散,爷爷离开我的悲伤,随着眼泪渐渐变淡,消散。
  “不哭,亦哥哥定护你一生。”莫亦蹲下身来把我抱起来,抹干了我的眼泪。这个男人高高大大的,与莫辰比起来更显憨实,给人的感觉像极了北极熊,虽然笨笨的却是可以依靠着的。
  “我要去安逸王府寻个重要的人。可是我还要开店,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寻到了那人我也不能护她周全。”沉沉的说,声音很小。
  “尊上想开什么样的店告诉莫辰,莫辰留下来开店,莫薇与莫亦送尊上回都城,我沿路看店直至京城就好。”莫辰说,我被放了下来,叙述着我理想中的店面。
  “房子如果向上盖的话必须要从新推翻,不如向下挖,莫辰你说如何?”谈到高建筑时,莫薇说道。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是建了地下山庄做好通风等设施冬暖夏凉!”莫辰跟着说着向下挖的好处,突然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四个人不知研究了多久,天色已转黑了,“咕咕”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才惊觉肚子已经很饿了。
  “好饿,吃了饭我们早些休息吧,明日启程去都城。”还是心里有事挂念着,觉得该早点见到爷爷的女儿才是。毕竟那女人是这身体的血亲,一想到母亲,身体就被影响着丝丝的不安,心里甚是难受。
  “好,你们先去,我去取尊上客栈的东西。”莫辰哥哥很温柔也很细心,不但拿回了我放在客栈的包裹,还拿回了我在制衣房定的衣服。
  上一世,如果说真的伤了心,也未必,只是不甘心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守护着我,陪伴在我身边,还是会觉得很幸福,我不是淡情的人,相反,对感情有着很深的眷恋。只要不介入爱情之中,什么都好。
  梦里父亲依然温柔的拿着咖啡在房间走,然后转瞬就看见父亲接着电话,愤怒的冲电话吼叫,然后摔了电话倒在地上喘,我扑上去哭,穿过了他的身体,怎么扑都碰不到父亲的身体,然后是闻到了淡淡的蔷薇花香。
  “尊上,尊上。”睁开眼,莫薇坐在床边,抓着我的手。
  “莫薇姐姐。”一眼的朦胧,莫薇很温柔的笑,然后把我抱进怀里。
  “尊上做恶梦了吧,挣扎了半天才醒来。”莫薇轻拍着我的背,有种温暖的感觉,很温暖,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姐姐是很幸福的吧。
  “嗯,他们呢。”寻得了安慰后,从莫薇怀里出来。
  “在门外候着了,等尊上起床呢。”莫薇把衣服递给我,我慢腾腾的起床。不知道古人都是怎么过日子的,这么早就起来。洗着脸,想着去都城的事,又想起了要留下的莫辰。想来想去,都想看着自己设计的第一家店在自己眼下开起来。
  “莫辰,收拾东西跟我们一起走,我们的第一家店去国都开,我要看着它开。”马上的我抓住了莫辰的胳膊,说实话,虽然只相处了一天,却舍不得把他一个人留下。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下了马。“莫辰哥哥,诗诗舍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后面,店我们会慢慢都有,可是如果这一切都让你一个人来辛苦我就会觉得心里好难过。”
  “尊上说的对,我们三人里,就大哥足智多谋,若是到了都城遇事,我跟二个哪里有大哥的心智,到时却是难保诗诗周全。”莫薇说。
  一路策马扬鞭,安国的国都繁华盛世,快关城门时,我们进了城,寻了客栈。
  “今日暂住在这里吧,莫亦你去调查下安逸王府的情况。莫薇带着尊上去休息,我去看看王府附近有没有要脱手的院落。”这样一个细心的人在身边真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做,看来我注定是米虫的命。
  安逸王府戒备森严,莫亦什么都没打探到,莫辰带来的消息让人雀跃。安逸王府旁边的李府已被抄家好几年,由于院落太大,又是被抄家的院落,所以没人肯买,一直封着。若是打通了官府的关系,买过来却是好事。
  几日后,诗府的牌匾被挂在了大门之上,字是我亲自写了找人雕刻的。前世父亲为了提高我的修养气质,逼迫着学习各种笔体书法,若说是命,那就是父亲也是个神仙,知晓我会穿越,生怕我不会用毛笔,看着自己还算漂亮的字,有了些许的成就感,便顺手谢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莫辰脸色甚是难看,我知道,这要是挂在府门上,这诗府以后定不会安宁了。
  “莫辰哥哥觉得不妥吗?诗诗觉得甚好,越乱不是越能让王府的人更快的注意到我们吗。”收了笔墨,在院落打太极。太极是上一世父亲每早锻炼身体时非要我一起学的,后来发现果然强身健体,穿越后又发现这太极加上内力很是霸道。
  “尊上,这么大的府,若是没下人,外人看来定觉怪异。叫你亦哥哥捐出来点人来这顶顶人气。”莫薇说,而我却有了鬼主意。莫说这硕大的宅子里没人怪异,即便是有人也怪异的紧,若说一家有主,定然是男男女女进出不断,各自忙碌,若是静如死水,想必外人看来定以为宅主做着不能见人的勾当吧。
  “亦哥哥手上有多少人?”
  “暗的明的?”莫亦抱起大厅里一沓子书丢了出去。
  “能拿出来摆在府中即可。”我学着他的动作,把书往外丢着。
  “那本别丢,人何时要?”莫亦抓住我准备丢书的手,拿下了我正要丢的书说。“天黑前能看到吗?”听着他说的那么轻松,似乎我说什么时候要就立马能有人出来一般。
  “那我去办,尊上别动这些东西~看莫薇多清闲,这些我们来就好。”我看像莫薇,正躺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晒太阳,莫亦这个坏东西,分明就是怕我把东西整理不好。
  “亦哥哥,晚上早些回来,诗诗有事。”拽住正要出门办事的莫辰和莫亦。莫薇不乐意了:“尊上说有事,准不是什么好事吧,怕是这都城晚上不安逸喽。”手绢挥了过来,好闻的蔷薇味蔓延开,又深吸了一口,抓住了莫薇的手绢。
  “莫薇姐姐莫要笑,这安逸不安逸我是不知了,可这临着的王府,以后怕是再也安逸不起来了。”与莫薇咬着耳朵,直到两人笑的千帆后仰。
  日落,银灰色的落幕笼罩着整个都城时,院里已乱成一片,下人忙碌着,收拾着屋里的一切,而我却在屋里捣鼓着那件红色的男装,怎么穿都不对。
  “莫辰哥哥,来帮我穿衣服。”拉开门,一声叫喊,院子里的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我。“大家继续,我叫莫辰……”莫辰将我推进屋子,莫薇进门顺手关上了。
  “小姑奶奶,大哥刚才被你一喊都差点背过气去。”莫薇边帮我穿着衣服边说,我“咯咯”的乐,刚才喊的好像是有点不对,怎么能说是叫个男人来给我穿衣服呢,虽然只是外衣……
  “姐姐你知道我在谷里长大,不拘小节惯了,以后会注意的。”脸火热的,连身上都跟着发着烧。
  “穿好了你与他们去吧,小心点。”莫薇拾了我换下的衣服,走了出去,只剩下我反省着失误。太失误了!简直把该丢的人都丢尽了,不该丢的人也在下人面前都丢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罗娟漫天的飞,莫亦和莫辰一边一个跟在身后。莫亦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还好莫辰很淡定,而我处于兴奋状态,第一次逛青楼,还是女扮男装,十三岁的娃。火红的衣服引来不少女人的目光,明白了出门时莫薇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鸨深出长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害羞的说:“哪来的俊俏公子,把我这万花楼里的姑娘都比下去了。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脸部被摸过的地方那叫抽搐。
  “把你楼里的红牌叫来。”我沉着声说,看着楼上的姑娘含情脉脉的样子甚是难受,想起了第一次去找男公关的时候,红着脸在酒店里一批一批的看,那时脸红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是喝多了酒。
  “繁星的身价可不少。”莫辰的银票在老鸨眼前打圈,看着老鸨的头跟着银票转了好几圈真想捧腹大笑。“公子莫急,奴家这就去叫繁星出来。”老鸨飘去,只留下一股厌人的脂粉味。
  我与莫辰坐在包厢里,听着飘渺的琴音,只觉单影无人陪。音色孤寂,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首好听的歌,寻琴音而去。定格在角落的包厢门口,一席纱帘中,一遮面白衣女子正抚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