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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与莫薇谈了很久,做了有史以来最不要脸的一个决定,等莫辰来实行,坏坏的笑着,把莫薇送走,转身就倒在床上。
  “啊!”刚准备跳起大喊就被握住了嘴。
  “听到你想我回来的声音了。”熟悉的问道传来,耳边洋洋的,我放松的瘫软了下来,把他压倒。
  “辰,好久不见,想死我了。”修长的手指攀上莫辰结实的胸膛,眼神咪咪的盯着他性感的喉结。
  “哪有好久,昨天你偷窥时还被我发现。”暖暖的气息吹在耳边,我对着莫辰说话一动一动的喉结咬了下去。
  “呃!别乱动,好好睡觉,明日我还要去秦殇……”硬物抵在肚子上时,我乖巧的卷曲在了莫辰的怀里不敢再乱动,听着莫辰叙叙的呢喃声,渐渐入梦。
  一夜好梦,醒来时,床边还留有辰衣服上的味道,告知我不是做梦,辰昨日却是回来过。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决定今日把左丞府闹个翻天。
  左丞府中——
  “尊上大驾老臣府上,不知何事?”还穿着朝服的左丞进门便与我撞了个正着。
  “不知左丞府上可丢了人?”我坐在前厅,品着繁星调制的花茶,一脸的小人得志之像。左丞啊左丞,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我莫诗,今日我不闹的你人仰马翻我就不叫莫诗!
  “老臣府上下人众多,下人们都是管家所管,老臣繁忙于国务不比尊上,区区一个丫鬟丢了,叫管再多买几个回来便是。”左丞显然不接招。
  “丢了下人确是不稀罕,可这下人躺在我诗府门口,左丞又作何解释?”我佯装微怒,将花茶杯子重重的放在繁星拿着的托盘中。
  “若是这样,爹爹可要向尊上讨人了,左丞府中的下人在府上住的好好的,怎会吊死了尊上的府邸门口,莫不是尊上府上少了下人将我左丞府中的下人借走,这下人服侍不周所以赐死并挂在门上?在下陈荣。”斜眼一瞧,两男子走进大厅,一橙一白,橙衣男子咄咄出口,正是当日城中马车失灵的半裸男人,青衣男子看上去薄弱的不堪一击,当日祭天之时曾站在皇帝身侧,应是三皇子。
  “本座还思量着是哪位公子先声夺人,原来是左丞府上的大公子。三皇子,别来无恙,当日祭天就看你身体微恙,今日一看还是如此,这皇贵妃可是舍得让你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圣上却心疼的紧啊。”
  “尊上何出此言,父皇让我多多学习,母妃自是怕我与外人学坏了,所以将我托于左丞,尊上今日前来不知何事。”三黄子温文尔雅的说,虽说看起来风吹就倒,声音却是洪亮,果然人不可貌相。
  “关心三皇子身体而已,倒是本座多事了。本座有一疑问,不知大公子是否可解?”话题一转,改向陈荣。
  “尊上请问。”陈荣面色红润,一副看你还能怎样的表情。我寻思着,这三皇子怎么了?大皇子还要靠我家辰辰保护呢,长公主还隐姓埋名的住在我家呢,你拿着三皇子出来摆什么谱?
  “三皇子也在,可否等下为本座做个证人,他日面圣也好让本座洗清罪孽。”我望向三皇子,看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才张口问道:“三皇子刚才与大公子一起进门,我可提过那下人在我府门口是被吊死还是被毒死?”三皇子面惊,瞪大眼睛看着陈荣。
  “你昨……昨日此事传遍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陈荣狡辩着,我微微一笑站起。
  “公子莫急,公子讨人,本座还你个活人便是。那下人并非真死了,还好勒住的脖子将那毒药也紧紧的勒在了喉咙,没流进胃里去。不过这男子说大公子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强要了他的身子,我想大公子一定没有做,就将他关押了起来。”繁星咬着嘴唇低下头。
  “他胡说,我怎会喜好男子,更何况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下人,怎配上我的床!”大公子动怒。
  “哦,大公子又知道是哪个人了?他还说呢,说大公子前日寻欢完了想毒死他。”繁星的身体那个颤抖啊!
  陈荣声色巨变:“胡说八道!分明是我从倾城阁回来见他服了毒躺在我床上的!”
  “啪啪。”干脆的巴掌声音,陈荣倒在了地上。“我怎么有你这样龌龊的儿子!陈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左丞家事本座无意参与,还请左丞差人把那下人尸体领回才是。三皇子可否与本座一起进宫面圣,为本座洗刷冤屈?”微笑的看着三皇子,这个小脸啊,惨白的要死。
  “尊上,老夫只有三儿,虽说荣儿此次却是做错了,可否卖给老夫一个面子,莫要伤了和气。”左丞老泪纵横的说,其实我也不是想让谁死,只是看不得人对我诗府下手,或是说想加害我和身边的人。
  “左丞去差人去把尸体领回吧,既然是你府上家事,本座就不干预了,若是他日再有类似之事,本座定不留情。”转身离去,这个心花怒放啊,看来左丞府最近能安生一段时间不会给我找事了。
  马车里——
  繁星正襟危坐,低着头,手指纠结在一起打转。
  “繁星。”
  “在。”
  “为何总觉得从接你回来,你就总是低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食指抵在她小小的下巴上,抬起,隐约感觉到一抹忧伤一闪而过。
  “尊上,我……那个……”繁星断断续续的说,却有停下了,我一脸的疑惑,知道我的?什么?
  “说吧,压在心底多难受。”
  “进府之时,繁星承蒙莫亦公子的照顾,繁星知道莫亦公子是尊上的人不敢妄想,可是后来……后来莫亦公子死后尊上……尊上从未查个究竟。”繁星颤颤抖抖的说,让我心头一紧。
  “唉!你怪我……”沉默在车里,憋了很久,终于开口说出了当日的事实:“繁星,莫亦是我视为大哥的人,不是男宠。去年为了查他的事我与莫辰昏睡了近一年,长公主府被毁,这事断了线索……”看到了繁星的眼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而这难受又好像不是来自看到了繁星哭,只是觉得心慌。
  “你是何人,惊扰我家主人的马车。”外面的车夫说道,我掀开车帘一看,一白衣男子骑着骏马,拉着缰绳,从容的看着我。两眼之间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在下慕容煜,惊扰了姑娘实属无奈。”眉见的坦荡让我一笑:“没事,是下人过忧了,还不走!”训斥了一下车夫,坐回到车里。
  三天后,莫薇不见了。
  忙忙碌碌的寻找莫薇的下落,问下人没一人知晓,就连莫薇最亲近的莫颜都一问三不知。莫薇就像在房间里一下就蒸发了一般,全府上下的人找了两天,后来在莫薇的床上看到她在睡觉。虚惊一场?
  “莫薇,你这两天去哪了?”初醒的莫薇眼神有些闪烁的说:“我在睡觉。”
  “全府山下找了你两天,你告诉我你在睡觉?你睡觉睡的消失了两天然后突然回来了?”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决定不发脾气,希望现在脸上的表情还是和颜悦色的。
  “尊上别问了,莫薇不愿意说。”至此之后,莫薇开始躲着我,一躲就十天,每次无聊的时候总是偷偷的看莫辰,看着他低头看书的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心安。
  “尊上,宫里刚才来了人,说是秦殇国来了使者今日宫里赐宴,叫你早日张罗了进宫参加宴会。”揽月抱着琴说,我点了点头。进宫参加宴会?秦殇使者?莫辰回来了,兴奋的感觉戛然而生,出府时,莫薇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她咬着嘴唇,似乎是舍不得我出府,这几天早做什么呢?晚了!
  皇宫宴会——
  大殿之中各位皇子大臣已经到齐了,而我却姗姗来迟,气宇轩昂的向皇帝为我空下的位置走去,莫羽跟在身后,半低着头。一路走一路看,咦?我们家滴辰辰去哪里了?大皇子也不在?有种恐慌袭来……秦殇国使者都来了,为什么梦子哲和莫辰没有回来呢?
  “听闻安国圣女倾国倾城,本王今日宴会得见,实在荣幸,圣上何处寻来如此佳人。”男子的五官并不明显,咋眼看去,并不能记住这张平凡不能再平凡的脸。身后的黑衣男子个头不算高大,虽说衣着不华丽,却有着让人肃寒的气息,那张脸……怎么看都像妖孽。
  “秦殇王爷的称赞,本座汗颜,这倾城还能担当的起,倾国自然比不过王爷身后的侍卫了,王爷身边果真人才济济,连个侍卫都如此惹眼。”我转头犀利的对上黑衣男子的眼眸,看到的是一丝阴谋的笑容,男子撇了一下嘴角,我站在厅中哈哈大笑后又说:“王爷的侍卫果真有涵养。”入座丫,殿中皇子大臣齐齐看向那黑衣男子。皇帝与皇贵妃坐在大殿之上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也不禁看向那秦殇王爷身后的男子。
  “尊上不拘小节惯了,外臣不必介意。”皇帝开口解围,重臣将眼神回到歌舞之中。
  “圣上,听闻圣女曾在京中一曲惊人,今日不知臣妾可否请圣女献曲一首为大家助兴。”皇贵妃言,我一脸黑线,早知道今日出来就带揽月了,念着莫羽会想见见那皇帝,今日才带他出来的。
  “既然皇贵妃开口,圣女今日就献曲一首,让朕也听听外传的虚实。”皇帝开口,一宫女送来一把琴。
  “为博得美人一笑,本座献一曲又有何妨?”摊开琴放在桌上,指尖融合了点灵力,让声音大点。
  一曲终,吟唱着催人泪下的旁白,自己先沉浸在其中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辰,我想你了。
  圣上的眼眸发光,“圣女年仅十四,竟做得如此沧桑的好曲!赏!”
  “圣上,臣有不情之请!”我低眉垂额。
  “圣女请讲。”
  “臣身体微恙,入朝以来都是闭关修炼,喝不得酒水,今日喝了不少酒,臣身体甚是不适,请圣上准臣提早退出宴席。”心突然好痛好痛,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一般,刚才用心镜看莫辰时竟看到的是一片黑暗,险些弹错了琴音。
  “圣女既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府歇着吧。”得了圣令,我携着莫羽走出了大殿。
  “莫羽,你自行回去,从明天开始对外就说我闭关修炼了,我去找莫辰。”说着也不顾莫羽的承受能力瞬间消失。感觉不倒莫辰的气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那时在混沌之境,也能感知到他的气息,感知到他安否。最近十几日一直着手于墨婉的事情,没有注意到那个停留的画面,莫辰是神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怎会不停的翻阅书籍呢?还有宴会上,那个黑衣男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却看不出。莫辰啊莫辰,你走前留滴心血给我也好啊,如今我感知不到你的气息,如何寻你?
  夜黑风高,杀人夜,我潜进了来使的驿站。
  “神魔既然来了,何须躲躲藏藏?”一灵巧的黑衣女子坐在房间里,看着我隐藏的房梁说,我跳下了房梁,看着她。绿色眼眸中,映照着我的脸,有一点恍惚时,我摇了一下头,理清了思绪。这女人细看,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你究竟是何人?”
  “邪仙。”女子拿着指尖划过我的脸,每划过的地方都冷的疼。想反抗,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你的目的。”忍着脸上火烧的疼痛,想起了几年前那场车祸,现在比当时的火烧更疼,疼得想大哭。
  “你果真不记得我是谁了,是我带你来这里的。”黑衣女人围着我转了一卷,手指也随着她在我身上划了一圈,我就像被考在火炉上一般。
  “你堕落了。”我冷哼。
  “邪仙如何?让你看一个人。”黑衣女子拉开了床上的被子,莫辰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半眯的双眼被欲望所占满,锁骨处留着淡淡的吻痕,魔仙双休,两人的气息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