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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沉闷

气氛一直很沉闷,没有人愿意先开口,就这样过了快要五分钟,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怎么问才对。
我苦恼着这一片的低气压要怎么舒压,那位笑起来令人很舒服的女孩,打破了僵局,说了话,但却又让气氛更低气压了
“听说你欺骗我们家小爱的感情?”她拿起饮料喝着,对我笑笑的说着。
这真的是杀人于无形!
“我没有。”我否认,我很清楚,我的森林里没有这一颗小树。
天使(忽然出现):你确定?
我说:非常确定。
话才刚说完,老鼠学妹又哭了,那位美环小姐又开始叫嚣,小珠珠和蚝猪二人对看,而我只能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
“小爱,你先不要哭,我们先把事情讲清楚好吗?”她微笑的对着老鼠学妹说着。
老鼠学妹不断的啜泣,惹的我很心烦,好像我真的辜负了她的感情一样。
等她啜泣完,又过了十分钟了。
她抬起头来,哀怨的看着我,对我说“你~你真的忘了我吗?”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徐妈妈专用的来电铃声,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上次回家硬是要我改的。
我接起电话,然后徐妈妈的话又再让身在谷底双手准备好爬上去的我,又再往下摔了更谷底。
我在心里发誓,这件事绝对会成为我人生最后一个难关,如果这个难关我都过得了,那我绝对会是下一个郭台铭。
*********
我按下通话键。
“阿彰彰~”徐妈妈三八的叫着我的小名,好像叫徐妈妈的都满疯狂的。
现在有五双眼睛,直直的注视的我,那种感觉就像去年跨年喝醉酒,被拱出来玩国王游戏,结果我输了,被一群人看着我被丝袜套头那样的不自在,我现在不是丝袜套头,是乌云罩顶。
“妈~我现在有事,晚点再说。”我急着想挂电话。
“你又在跟哪个妹约会,妈不是叫你不要这样吗?”人啊~真的不要错事。
我欲哭无泪、欲言又止。
“我没有啦~我晚点打给你。”
“唉~生儿子真的没有用,别人家的女儿每天都打电话回来问候,我啊~三天二头盼不到儿子电话,还得自己拉下脸来打,我生儿子干嘛?生只阿章弟都好。”徐妈妈假哭中。
话说阿章弟,不是蟑螂的弟弟,是我弟弟,一只吉娃娃,我到台南读书之后,我妈不习惯家里没有人弄脏,没有没喝完的饮料瓶、没吃完的零食,还有常常撒了一地的饼干屑,厨房也没有三天没洗的碗和杯子,也不用洗堆成像酸菜一样的衣服。她很不习惯,所以买了一只狗来虐待自己。
“妈~我现在真的有事,你乖好吗?”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其实我可以马上挂掉关机,然后晚上再听她演歌仔戏演个二小时,但徐妈妈最近学坏了,只要我挂她电话,我的金援马上少了百分之五十,所以,现在我只能先哄她。
不经意瞄到,那五双不停注视我的眼睛,手上又拿着挂不掉的电话,谁来告诉我要怎么办?
“但我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说。”很重要?该不会是阿章弟会自己大便了吧!
还记得有一次,徐妈妈在半夜三点多打给我,那时候我正跟梦里的林志玲手牵手散步,铃声一响,我损失了林志玲,接起徐妈妈的电话,徐妈妈在电话里面,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是一直哭,哭到我已经决定要坐半夜的统联客运冲回台中了,她才跟我说,她太感动了,阿章弟居然会在报纸上尿尿。
当下,我马上挂电话,然后跑到蚝猪的床边,用力的踹他二下,顺便骂了几声脏话泄恨,再回到床上睡觉。蚝猪这个人,不,是这只猪没有什么优点,他最强的就是没有感觉,我这样踹他,他还没有感觉,咕哝一声继续睡。虽然隔天起床,他告诉我,昨天好像有人打他,现在他的屁股很痛。
希望不会是这种重要的事,套句郭富城的词“我真的怕了!”
“我妈打来,我接一下。”丢下那五双眼睛,我走出黄苹果。
“妈~我现在真的有事,你快说。”
“你口气这样我很不想说耶!”什么时候了,还要跟我搞这套。
“美到月亮都躲起来的徐妈妈,有什么事呢?”我也只能跟她搞这套,不然会跟阿美姐的新闻一样没完没了。
“呵呵呵~还好啦!对了,你知不知道?隔壁阿娇姨的侄女也读你们学校。”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阿娇姨卖的盐酥鸡很好吃,每次回家必买,阿娇姨看我越来越帅,都会多送我很多。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徐妈妈在我耳边大吼。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啦!”受不了,上天真的要如此折磨我吗?里面一桌在等着折磨我,现在我妈努力的折磨我。
“阿娇姨她侄女,以前念国小的时候,寒暑假都会来台中玩啊!你跟人家很好欸。”有吗?完全忘了有这回事。
“刚刚阿娇姨来跟我借酱油跟我说,他叫多照顾她一下。”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啊?”
“阿彰彰~你以前小时候还跟人家说长大要娶人家的,你还忘了人家长怎样?”
我?我居然这么早就会说谎,我真是太可怕了。
“好啦~妈,我不说了啦!我现在真的有事。”里面的事想要快点解决一下。
但徐妈妈不死心的继续耍三八。
“她好像叫陈怡爱,你以前还叫她小爱爱,听的妈我都害羞了”
小爱爱?嗯~小爱爱?好熟喔!
忽然间,那位笑容令很人舒服的女孩的声音在我脑中play,“听说你欺骗我们家小爱的感情?”再来是金刚芭比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欺负小爱爱?”
惊讶!一整个很惊讶。原来,事情是这样子。
“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了厚~她的话,妈是不反对啦!我记得她好像有点小暴牙,长的还满可爱的,你也知道我跟阿娇姨情如姐妹,如果能亲上加亲是最好啦!以后啊~我们。”再让徐妈妈做梦下去,这就不能叫歹路不可行,只能改成徐妈妈碎碎念之大话新闻。
“妈,你想太多了,我要去忙了,你早点休息,不要让我在台南担心。”徐妈妈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
“好~你真乖,会担心妈妈,那妈妈带阿章弟去散步喔!”
“嗯!再见。”
挂下电话,我在门口深呼吸,深深的呼吸,一次、二次、三次、。
一直到蚝猪出来叫我,我才停止深呼吸。
虽然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现在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决,要我冲进去告诉她,小时候的话千万不能相信吗?
虽然很娘,但如果,如果,我有仙女棒就好了。
仙女棒不存在,就算存在了,也不见得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
“怎么讲那么久?”蚝猪不是很高兴的质问我。
“你是第一天认识徐妈妈吗?”她有多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在里面被逼供,她们很可怕!一直问我你到底交了几个女朋友?”蚝猪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你没乱说话吧?”
“我怎么可能泄你的底,我说你又没有交女朋友。”
“那很好。”我拍了拍蚝猪的肩膀,这才是兄弟嘛~“我只有说你有很多女的朋友。”蚝猪讨好的对我说。
靠~越描越黑
“你知道吗?那个老鼠学妹又哭了,我就赶快跑出来。”
眼泪不用钱吗?怎么会有流不完的眼泪呢?
“呼~”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接着走进去黄苹果。
坐回位子后,我看了一眼老鼠学妹,眼眶红红的,好像从我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眶都是红的。
“干嘛?哪个妹打的?也讲太久了吧!”美环非常不爽的对我说。
“我妈打的。”
“哈哈~最好是。”态度十分不屑,口气十分轻蔑。
我无奈的看了她们一眼,忽然发现女人无理取闹的时候,真的非常可怕。
“不要这么无奈~”那个笑得很舒服的女孩对我说。
我心跳漏了一拍,不是触电,是心虚。我脸上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你真的忘了我吗?”老鼠学妹眼眶含着泪,瞅着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老实说,是。”
老鼠学妹眼睛又开始泄洪,哭的淅沥哗啦的,然后金刚芭比小姐又开始咆哮。
我真的对这幕戏码,有点厌倦,有点烦,有点腻了。而蚝猪和小珠珠则一直看着我,在他们脸上我看到了同情,但是同情她还是同情我,这我就不知道了。
而那个笑起来令人很舒服的女孩,还是维持着一贯优雅的微笑,喝着茶,冷静的看着这一切。
“你真的是很没良心耶~”美环很凶的指着我。
“小时候的事谁记得住?要不是我妈打来跟我说,我怎么会记得,小学寒暑假时,会有一个爱哭鬼老是跟在我后面。”
“你知道了?”老鼠学妹停止哭泣,惊讶的看着我。
“嗯~你可以先不要哭吗?”
老鼠学妹擤了鼻涕,擦干了眼泪,静静的坐着,而美环也停止了泼妇的怒骂。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我想跟你说,就是就是小时候说的话,真的是小孩子说的话,你不要当真。”以我的个性,怎么可能小时候就踏进坟墓,一定是小时候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