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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脸

“呃有说,但”
“但是没有说清楚。”小路一样很直接,直接的帮我回答。
“反正我会跟她讲啦!”我脸黑了一半。
“如果你是那个学妹,怎样的说法你才能接受?”小路问着我。
“嗯”如果我是小爱的话。
基本上,我绝对不可能是小爱啊!也不可能会像她这样,这么轻易的相信小时候说的话,也没有像她这样爱过一个人,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是她会怎样。
“我不知道欸!”
“你是不知道对方的感受吧!”又这么直接!
要不是看在跟小路高中就认识,虽然那个时候他是隔壁班的同学,我早就从他的头k下去。
我吃着煎饺,却感觉不到味道,“我是很没良心吗?”我抬头看着小路。
“如果你没良心,那些女生你应该都吃了吧!”
对啊!还是你了解我。
“你只是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还有心痛的感觉。”
“那我什么时候才会懂?”我居然反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如果,小路回答总有一天,我就会拿手上这杯还冒着热烟的豆浆泼他!
“等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小路回答我。
只是,这句话是不是跟总有一天的意思差不多?
“废话。这个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如果你身边一直围绕着不同的女生,那你注定找不到真爱。”
“什么意思?”
不是要从那些女生中,去找一个我最爱的人吗?
“唉~本来想说你还算聪明啊!你自己会懂,没想到你比蚝猪还猪头。”
“什么啦!”我不耐烦的瞪着他。
“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女生,都因为喜欢你才会靠近你,所以在你面前表现的,一定是好的。”
“嗯~”她们都很可爱啊!
“那你能想象她们没化妆的时候吗?”
应该还好吧!
“那你能想象她们挖鼻孔吗?”
有点小恶心!
“那你能想象她们大号边看书的样子吗?”
我要吐了!
“好了啦!在吃早餐欸。”我停下筷子。
“懂了吗?不一样的女生,一样的讨好你,要是我,我都麻痹了。”
“嗯~好像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心也点了点头。
“从日常生活中去感受,不要想从你身边那些花摘一朵,那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吗?是啊!好像都是假的。都只能维持吃饭、看电影,要拉滴赛也不知怎么拉,都是那些有的没有的话拉来拉去。
“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小路又从我脆弱的心敲了一下。
“喂~我知道心碎的感觉了。”原来被拆穿原本一直认定的标准是对的,结果才发现自己错的这么彻底,而发现错误的是别人还不是自己,真的够心碎的了。
小路听到我的回答,开始大笑,隔壁桌的客人的用着不屑的表情看他,然后再看着我。
而我,开始怀念起那个爱睡觉的小路。
“你从来没有一次讲那么多话,你声带不会受伤吗?”
“怎么会。”
“从来没看过你这么有精神!”
“因为以前无聊就睡觉,现在有事要做,当然有精神。”
我不是白痴,我听的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他的事情应该就是美环吧!
“要帮你加油吗?”我说。
小路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是加油就有用的。”
是啊!小路讲到一个重点。
念书只要加油认真就会有好成绩,而感情这种东西就算98加满也不见得有用吧!
******
回到宿舍之后,我和小路衣服都没有脱,便倒头就睡。
而我这一觉整整睡掉了十六个小时,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意思就是我睡掉一个美好的星期六,还好是周末,不然不知道又要请几节假了。
我坐起身,疲惫的身躯沉浸在黑暗之中,还没有办法回神,走到到柜子旁倒了一杯水,随手开了电灯,努力的让眼睛适应光线。
才发现,这个空间除了一个睡很饱的我,再也没有其他的人类。
只是小路跟蚝猪去哪了?小路行踪不定跟狗抬腿撒尿是一样的,一样的正常。
但蚝猪很不正常,他明明就说小珠珠这个星期要回家,平常他也没有朋友的人,怎么这个时间不见。
我喝了口水,拿起平常响个不停的手机,今天怎么会异常的安静,喔~原来是没电了。
我换上新电池,开了机。
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哔哔声,我打开简讯。
“我回屏东了,小珠珠不在台南没意思,星期天就回来了,不用太想我啊!”
谁会想你这个重色轻友的非人类。
“学长,我们今天要夜唱,钱柜等你喔!”是财经的vivi“hi,我明天回台南,你可以来车站载我吗?”是企管的于婷。
“为什么都没有开机,人家想跟你说话。”是餐管的思玟。
看完后,我删掉所有的简讯。
基本上,我会先打给思玟跟她聊聊天,再回个简讯给于婷告诉她明天会去接她,然后再换衣服到钱柜和vivi她们夜唱。
但,没有,今天没有。
我只有拿了换洗衣物,到浴室冲个澡,洗完澡出来,看了时钟才十二点半,现在也没办法继续睡,我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要干嘛?原来无聊就是长这个模样。
打开电视转了三分钟关掉,打开计算机上线一连上msn又是一阵的叮~叮~我又关掉电源,再回到床上一整个放空。
就是不想,不想再去做那些曾经以为很开心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
看着从我旁边爬过的小强阿蟑,感觉它很忙,而我呢?我能干嘛?
我想我只能选择和小强阿蟑对抗,我开始整理起我和蚝猪的房间,洗了他和我的衣服,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帮他洗,可是只洗我的,房间那股酸臭味还是会因为他放了二个星期的衣服而存在着,把冰箱里馊掉的食物丢掉后,才发现冰箱空了一大半,将我的书桌整理了一下,剪的脚趾甲屑屑还在桌上,开了二天没喝完的可乐,桌上没有书倒是一堆垃圾。
于是,我找起我的书,原来都在书桌下,分散在我的各个包包里,我拿出所有的书,把书桌点缀的更像书桌。柜子抽屉里塞满了一些卡片、信还有一些礼物,将卡片和信整理好竟然有一大盒,那在家里的是有多少?我将盒子塞到衣柜的上面,打算回家时再顺便带回家。舍不得丢,不是为了我的虚荣心,而是觉得她们写字也是会累的。
然后,我扫了地、拖了地、倒了垃圾,再喷了几下徐妈妈买给我的香水,想起她说的千万不要当个臭男人,但我现在发现这句话好像有另一种意思,臭的男人还是臭男人?
就这样,我消磨了二个多小时,而全身又都是汗了。
看到房间干净的就像第一天住进来的样子,心满意足。
环境可以回到干净的模样,那我呢?
当然也可以啊!所以我洗了第二次澡。
更有精神的我,忽然间很想打给徐妈妈,想问问徐妈妈今天好不好。只是如果我现在打,她可能会吓疯,马上跑来台南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于是,我传了通简讯给她。
“妈,我下个星期会回家。”
接着,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问自己,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
好久不见的天使甜甜笑着说:因为你想通了。
恶魔是瞪着天使说:才不是,是因为他累了。
我想起这个星期发生的事,事情并不复杂,但我们人很复杂,复杂的个性让事情产生了冲突,第一次发现世界没有绕着我转,偏离了我所认定的轨道,我慌了手脚打乱了自己的脚步,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到原来的路线,当我冷静之后,我才知道一个事实,就是想镇我再也回不去那个我自以为是的世界。
这是一种成长吗?我还没有答案。
现在虽然一个人,很无聊!但比起那种出门玩乐后回到宿舍心里空空的感觉,好太多了。
我想,如果回不去原来的世界,那就换个方式生活吧!
于是~
我删掉了手机电话簿里所有女生的电话,只留下徐妈妈的。
星期日,下午。
“你怎么在宿舍?”蚝猪从屏东回来一进房间就问了这个蠢问题。
“不然要去哪?”我停下在键盘上飞舞的手,从计算机前转过头去看着蚝猪,然后很不屑的回答这个蠢问题。
蚝猪丢下行李袋,把衣服倒出来乱摺一通,然后打开衣柜,打算将这些衣服塞进他的衣柜。
“我的衣服不,是我的衣柜怎么这么干净?”他看着我,提出疑问。
我对他冷笑了一下,回过头继续跟键盘打战。
接着,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小珠珠。
“你是不是来帮我整理房间?我好感动喔!”
“什么?你没有那么闲?”
“但是我没有啦!我怎么可能乱来!我我有插拨,等下打给你喔!”
蚝猪挂掉电话,然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那百思不解的表情,真的非常的愚蠢。
我只好出个声解救他,“和你同居也二年了,你怎么都不会想到是我整理的?”
“你?”蚝猪指着我大叫,“怎么可能?我是没看过猪爬树,但要你整理房间比猪爬树还难啦!”
“马的,最好讲这种话,洗你泛黄的内裤,恁背我的手都快烂了,你桌子底下那十几瓶饮料是用来做生虫实验吗?你脏死了。”想到我就起鸡皮疙瘩。
“真的是你?怎么可能啦?星期曰你居然在宿舍没有出去,就够吓我的了,你居然还整理房间?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告诉我?”蚝猪跑过来我后面,大力的摇我。
“你不要碰我啦!很恶心耶~”我用力的挣脱掉他,给他一掌。
他被我的掌风扫到床上,真的不是我在夸张,我没那么强,是他太夸张。
MSN传来~来电震动的声音。
我坐好,继续努力我的工作。
蚝猪躺在床上,“还好,还好你在跟妹聊天,不然我快被你吓死!我真的以为你疯了,那徐妈妈就可怜了。”
“神经,懒的理你。”
蚝猪起身,坐到他的书桌前,“唉~别再跟妹聊天了。”他打开计算机,“真烦,我妈都还来不及给我进补,我就得先回来学校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