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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选拔之挑水

  段奇峰和秦焱在饭堂吃过饭,然后到澡堂洗了个澡,回到帐篷里,只见那七个人已经到了。看到他们两个进来,全都看向他们,有的人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有的人带着满脸的不屑,有的人则是带着厌恶。隋远的床铺是在左手边最里面的那一张,他正端坐在床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果然他看到段奇峰他们进来,就走了过来。面对段奇峰说:“你叫段奇峰是吗?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我记住了,我隋远从来没有败过,不要以为你今天拿了个第一,就永远都能当第一,你记住了,这是你最后一次第一!下次,再也不可能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回去,也完全不理会段奇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段奇峰对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愣了一下,但也没太往心里去,他想,反正话谁都会说,他说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啊,而且对他来说第一不第一本来就不重要,只是在那个位置就争取一下而已。其他那几个人也跟没事儿人似的,看完戏了就各干各的,都不理段奇峰二人了,顿时帐篷里就安静了下来。
  这边,秦焱气鼓鼓地瞪着隋远,张嘴想说些什么,被段奇峰拉住了。段奇峰对秦焱说:“快点休息吧,今天也累了,养好精神,明天不知道还要做什么样的训练。”秦焱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听段奇峰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收拾收拾躺下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帐篷里除了段奇峰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旁边的秦焱已经打起了鼾。段奇峰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其实今天这一天已经很累了,最后为了获胜,他更着实拼了一把,但他心里一直想着今天捕捉风轨迹的感觉,才久久不能成眠。他在想风是有轨迹的,让他感知到,捕捉到,那其它物体是不是也都有它们的轨迹呢?是不是每种物体的轨迹都不同呢?它们的轨迹是不是也可以感知到呢?隐隐地,他感觉如果有一天他能将所有物体的轨迹都把握了的话,自己的武技就能有真正的变化了,而且绝对是一种强大的存在。
  段奇峰并不在意来自于那七个人,尤其是隋远的示威,他一点都不担心,在这军营里,隋远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自己现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反而对他来说,最怕的就是没有好对手,现在有了一个比自己强的对手在自己面前,每分每秒来和他竞争实在是件不错的事情。不过因为今天这件事情,可能会搞得他们的帐篷生活有点无趣。
  段奇峰想着云若,想着刘老爹,云若有师傅照顾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他怕这个小丫头会太想他。而刘老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和云若离开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和云若走了之后,高升有没有为难他?但是刘老爹在城里始终还是有点面子的,那高升应该也不会对刘老爹怎么样,而且,凭刘老爹的武技和为人处事的经验,想必那高升也为难不了他,这样一想,段奇峰就放心多了。段奇峰从小就是跟着刘老爹长大的,如果现在刘老爹知道自己拜了师傅,现在又参军了,应该会放心他,甚至会为他感到骄傲的吧。
  段奇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梦到了云若,梦到和云若在一片宽阔的草原上奔跑,云若是那么的可爱,笑得那么的甜,跑累了,她依偎在他的身上,还带着上次那条为她买的那条项链。然后她抬起头看着他,很认真地对他说:“峰哥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别丢下云若太久,你要早点回来哦!”
  段奇峰很想紧紧地抱抱云若,自己不在,她一定很寂寞吧,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他想好好地看看她,想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一下,当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云若的耳后,刚刚触摸到她发丝的柔软,突然听到耳边传出了很响亮的军号声,而身边的云若也变成了淡淡的影子。段奇峰一个打挺清醒过来,外面只有一点微光射进帐篷,看起来天应该只是朦朦亮。而军号声还在帐篷外面继续着。
  段奇峰翻身而起,拍了拍还在迷迷糊糊揉眼睛的秦焱,他似乎还没有清醒,但他看到所有人都已经身好衣服,于是立马起床,穿好军装,跟着段奇峰出去集合了。
  外面果然还没有完全亮天,天边刚刚染上一片橙色,清晨的空气还有一些微凉,远处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景象,太阳还没有把它高傲的头露出来。
  新兵们陆陆续续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站好队列。有些人还打着呵欠,一脸的疲惫。
  “什么速度!?你们虽然还只是老百姓,但你们既然穿了军装,就不要给这身军装丢脸,不然直接脱下它就是了!”薛队长怒道。
  没有人想脱下这身好不容易刚穿上的衣服,毕竟穿上它也不容易,昨天的辛苦都还在他们心里回放着,所以一个个都整理了下自己,站得笔直,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薛队长在前方来回踱步,打量着他们。问道:“都清醒了?”没有人回答,只是每个人都站得更笔直了些。薛队长看了看他们,发出一声哼笑,接着说:“你们昨天晚上每个人都是洗了澡才睡的觉吧?”
  新兵们被队长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问,就都答到:“是的,队长!”
  “那你们知道那水是从哪儿来的吗?”薛队长好像话中有话。
  “水是从河里挑来的,队长!”有一个胆子大的回答到。
  “没错,说的对,就是从河里挑来的。每天我们都是用从河里挑来的水供应肖家军八万战士的需要,今天就轮到我们小队挑水了。还记得昨天盛水的大缸吗?”薛队长问道。
  “看到了,队长。”新兵们都回答的有点气虚。
  “那里有二千口大缸,作为肖家军八万战士一天的用水。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灌满它们!”薛队长宣布了今天的训练内容。
  “天啊,二千口,我们这里一共36个人,相当于一个人要负责50多口缸,而每个缸至少要打20桶水,那就意味着,一千多桶,今天一个人要打至少一千桶水!!开什么玩笑!”新兵们在心里一算计,全都一副愕然的表情,想想昨天跑的那25公里,有些体质差的人,现在腿还疼呢,有些人听到这个噩耗更是差点站都站不住了。秦焱似乎也有点泄了气了,觉得这兵还真不是容易当的,段奇峰伸手拍了拍他,当作鼓励。
  “怎么?做不到啊?今天如果你们无法完成任务,那不好意思啦,吃饭洗澡不可能了不说,你们就是不睡觉都要把缸装满了,因为这是我们整个军队的水源,如果你们失败了,就不可能再留下来了!到时候可别怪我薛豹不尽人情!要退出也没有问题,随时来找我,我最喜欢把那些孬种踢出队伍啦!”薛队长似乎觉得这些新兵们受的刺激还不够。
  薛队长这简直就是魔鬼训练啊!新兵们心里想着,现在才发觉昨天的任务是有多么的简单。薛队长看大家还都不动,大吼:“还都愣着干嘛,不想留下来了?全都给我动起来!”
  龙母河离军营并不远,往返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这样一次运送两桶水往返就是二柱香的时间。新兵们不敢放肆,迅速跑开去选择工具,一言不发地开始运水。
  很快,太阳完全升了起来,阳光洒在他们满是汗水的脸上。运水的过程中,新兵们看到其它将士都在认真地训练,而他们却只能挑水,有些新兵越来越不满。
  “我们是来当兵的,凭什么要在这儿挑水?既然是全军要用的水,为什么只让我们挑?其实那个姓薛的只是在玩弄我们吧!”一个新兵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的,别人都在练武,学东西,但我们呢?就只是在挑水!挑水有屁用啊,到时候上战场挑着水跟人家单挑啊!还是跟人家比谁挑的水多啊?”另一个新兵也气愤的附和道。
  一旁的秦焱听了,悄悄跟段奇峰说:“你说这薛队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这两天一直没让我们正经的训练过,人家在那儿练武技,我们就在这儿跑步挑水的。”说着把肩膀上挑水的担子换了个方向。段奇峰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要走的道理,这些都是一种考验吧,我们一定要挺过去。”秦焱听了,点点头。他觉得段奇峰说得有道理,就继续卖力地挑着水。其实段奇峰也不明白为什么薛队长总是给他们安排这样的训练,他觉得薛队长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原因。因为他觉得,薛豹这个人,也不像是故意玩弄他们而只是要磨练他们。段奇峰和秦焱继续挑着水,因为他们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受磨练的,不是来享福的。更何况秦焱本来就是天生的大力士,而段奇峰也的内力也小有成就,所以挑水这件事对这两兄弟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在坚持而已。
  挑了几担水回去之后,有几个新兵就扔下挑水的担子,不继续挑水了,然后去势汹汹地围住了在大缸边等他们的薛队长,好像有话要说。段奇峰二人正好也到了大缸边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在原地停下来看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