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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和好3

周飞扬跟我汇报了一下最近他们在南京的疯狂的生活,以及代表广大的狐朋狗友们慰问了一下我这个孤身在外的单身汉,然后又对我此时此刻的悲惨境遇发表了一些感慨后,就欲挂上了电话。
不过临到他挂电话之前,我有意大于无意百分之九十的向他透露了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那就是本公子此次单身来到湖北的确是有些凄凉,一个人住酒店的确是有些伤感,不过老天爷眷顾本公子,悲惨的生活之外又给本公子增加了剂兴奋药,本公子此时此刻正坐在优雅的餐厅里,等待楼露菲月光女神的光临,与本公子共进烛光晚餐。
此事被周飞扬知道以后,周飞扬羡慕嫉妒恨的挂断我的电话,并丢一下一句我认为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话。
切,你居然也能遇到这种艳福?鄙视你!
在与周飞扬通完电话以后,我大概又等了十分钟,楼露菲终于不负众望的踏着月光来了,楼露菲这次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头发也蓬松的娩了起来,让样打扮着的楼露菲给了我另一种不同以住的说出的风情,柔情万种。
楼露菲轻轻的理了理裙摆,坐在我的对面,再一次对我绽放出她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两次都是我迟到,下次我一定要早到一回!”
听着楼露菲的这样一句话,我潜意识的觉得,楼露菲的另一层意思是,我们还可以再约会一次。
我们两个都到了以后,我才唤来了服务员,拿着菜单点了一下菜,我依然记得楼露菲在学校时候的楼露菲好像是不嘱辣的,于是我把菜单递给了楼露菲,让她点。
她点了清蒸鱼等等一系列偏甜的食物,果然如我所料,楼露菲偏爱甜,不吃辣。
而我就与楼露菲完全的背道而驰了,我爱吃辣,并且每次吃饭必须得有辣!
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大二,有一年国庆放假,我和强子,周飞扬,还有莫清洲,一起去了广东旅游,
那次我们去了广东街面上一个里面吃饭,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广东那边的人喜爱吃甜食,辣椒几乎没有。
我们在路边饥饿里吃完的一顿饭几乎全是清淡的食物,那一顿饭吃的很不爽,因为我们几个都是爱吃辣食的,莫清洲是四川人,强子是湖南人,全是爱吃辣椒的主儿,这一顿饭吃的一点辣味儿都没有,我们几个别提有多郁闷了,花了钱却没有吃饱饭。
后来,我们出去逛了好大一圏,终于找到了一家川菜馆,可惜的是那个时候是早上,川菜馆早上并不卖饭,庆幸的是那里早上虽然不炒菜卖饭,但是却卖牛肉面。
没想到一大早的,那里生意居然还不错,满屋子简陋的桌子上已经坐满发客人,我想这里广东本地人应该不是很多,多半应该是像我们这样的外来旅游的或者务工的人员。
虽然人很多,但是一点也没有影响我们的情绪,站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轮到了我们,跟老板要了四碗牛肉面,那辣椒放的别提是有多爽了!
这顿饭,才真叫一个带劲,来广东呆了快一个星期,这顿饭才真正的解决了我们这次出行的快乐。
后来的行程里,我们几乎每天都来这里吃饭,因为那一年我们去广东玩的时候,广东的川菜馆还不是很多,而我们自从在那里吃了一顿牛肉面以后,也被那又麻又辣的香味迷上了味觉。
所以,那家菜馆的味道,成了我们那一次去广东后的唯一的救赎。
在与楼露菲吃饭的过程中,我与楼露菲谈了很多,从入学开始,到入学以后,再到我们毕业后各奔东西,以及各自工作后的不好,和快乐。
我们谈了很多很多,却唯独没有谈起我们最后相处的那段日子,我是不敢再谈起,而楼露菲大概是不好意思再说起。
毕竟过了这些年了,当初的事情,其实并没有我一丝一毫的错误,这么几年过去,我想楼露菲定是也想到了这一些。
后来,我也知道,楼露菲所在工作的电台,其实就是乌角咖啡屋的斜对面的广电大厦。
那里离我的在湖北这边工作的公司倒也是很近的,我想能够在这里碰到楼露菲,未来我出差的这一个月,应该也可以稍微开心点了吧。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我说我送你回去吧,楼露菲答应了,当我准备为楼露菲拦出租车的时候,楼露菲却拦住了我的动作,我回过头去疑惑的看着楼露菲。
因为今天晚上这顿饭是我和楼露菲这三年以来的初次相聚,我看得出来楼露菲其实也是挺高兴的,所以我们都喝了一点酒,不过,只一点点而已
虽然我们都只喝了一点点,但是此时此刻我看着的楼露菲的的双颊却还是有些微微的红,我不知道是因为那点酒让她的脸有些红,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总之这时候的楼露菲双眼迷人,脸颊微红,看上去猛然间让我有一丝陶醉的感觉。
我问楼露菲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拦出租车。
楼露菲忽然间有些伤感的看着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楼露菲低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笑颜如花的脸,她说:“陪我坐一次公交车吧!”
我忽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公交车?
陪着楼露菲在公交车站牌下等了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我们一起上了车,其实好久都没有坐过公交车了,这个时间上公交车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放眼望去好像只有我和楼露菲两个人。
我和楼露菲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自上车后楼露菲就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心里纠竟是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她好像不太开心。
“菲菲,你怎么了……?”我有些犹豫的问了出来。
楼露菲有些疲惫的拢了拢自己耳根处的发,没有看我,只扭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夜景。
良久以后,才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这些城市的夜景都消失的这么的快?”
“呃……?”
“是不是我怎样追,都无法留住那些过往?”
“菲菲,那些过往,注定是要过去的,你越是追,它走的越是快,最终会消失在眼前,沦为我们的回忆,菲菲,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是吗?”楼露菲终于扭转过头来真切的看着我。
我冲着楼露菲点了点头,其实,我跟楼露菲想的何尝不是一样呢?
“可是我想追回那些曾经,真的不行了吗?”楼露菲深深的看进我的眼睛里,问我这句话。
我被她看的有些魂不附体,我不知道楼露菲问的这句话,到底是何深意。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想要追回的曾经是指什么,同时,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回答。
楼露菲等了良久,看我没有回答,最后无柰的笑了笑,然后才叹口气说道:“呵,算了,我也只是开玩笑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知道,都是不可能的了。呵呵。”楼露菲笑的有些苦涩,有些让人不忍心。
看着此时的楼露菲,我忽然有了丝怜香惜玉的心,窗外的微风打乱了她的发,我忽然有种想要拥抱她的感觉。
楼露菲无限的伤感的说:“借你肩膀靠一下……”语未落定,我的肩膀上就忽然一沉,楼露菲靠在我的肩膀上,双眼微闭,好像睡着了一般,我发现她的眉头依然是紧紧的锁在一起,眉心是一个那么深的结。
如同三年前一样,我又一次忍不住想要替她抚平她眉心的锁。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当我指尖的光芒映照在她的眉心,我一点一点将手覆在了她的眉毛上,她的眉毛那么细,那么软,她眉心深锁的结那么刻骨。
似乎感觉到我的手心的温度一点一点传在了她的脸上,楼露菲又微微皱了皱眉,我以为她很介意我这样,于是我慌忙的想要把手放下来,就是我的手即将离开她的脸的时候,楼露菲却忽然抓紧了我的手,她依然闭着眼睛,她低低的软软说了一句:“不要离开我……”
我的手忽然停滞了一下,我不知道此时的楼露菲是否是清醒的,还是又一次把我错当做了谁。
虽然是这样,我依然没有将手离开楼露菲的手里,我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菲菲,你怎么了……?”
“对不起!”还没待我说完,楼露菲就打断了我的话,说了一句我很不明白的三个字。
“菲菲,什么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试着温柔的提醒楼露菲,不要再将我看错。
可是楼露菲并没有睁开眼看我,她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她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菲菲……”我试着打断楼露菲,并提醒她我是谁,可是楼露菲再一次打断了我。
“对不起,当初是我的错,其实……我并不想你走,真的……”听到楼露菲的这句话,我又一次低下头来看着她,而楼露菲也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那么的真实。
“菲菲,你说什么……?”
楼露菲没有回答我,只是说了一段我似懂非懂的话:“你知道吗,其实人生就像一场漫无目的的一站一站的旅行,中间会遇到很多的风景,可是最后我想念的却是中途我遇见的那场最美丽的风景。这几年想到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我就忽然想要落下眼泪,其实,还有那句我爱你,也跟着沉默在了湖底。”
“菲菲,你这是什么意思……?”朦胧中,我似乎看懂了些什么,可是,却又不敢轻易的相信。
楼露菲在说完那样一句话以后,已经有些轻微的抽泣声了,楼露菲说:“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不再联系我,真的没有想到……”
“菲菲,你现在说这些又是做什么呢,三年了……你不知道三年可以改变很多吗?”
“不,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三年了,你一定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应该再对你说这样的话,对不起……”楼露菲说完这句话就抽离我的手,因着她的离去,忽然间我的手心感到了很空虚的感觉。
我再一次反握住楼露菲的手,我说:“不是的菲菲,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只是想说,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对我说那样的话,让我们之间白白的空了这三年。
三年……我也有了王丽绮。
“我们……还有可能吗?”楼露菲问出了口,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回到酒店后,我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跟菲菲说,我该跟她说我已经有了王丽绮了吗?不过,即使我不说,她也是应该知道,这三年我不可能还一直保持着单身了。
可是,另一方面,我这样又算还拥有着王丽绮吗?也许,我跟王丽绮真的已经不算什么了,我们或许已经陌路了。
可是,这样又对楼露菲公平吗?
我始终不知道。
可是一想到,我与王丽绮如今这个样子,跟分手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我又忽然心口疼痛起来。
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微型小说,我记得里面是这样说的,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已经分手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们已经互相的删除了对方的QQ号码,没有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可是不久后,学校里组织同学聚会,他们两个人同时参加了这个聚会,可是聚会上,这个女人的手机忽然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人记得女人的手机号码,只有这个男人默默无声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倒背如流的将手机号码拨了出去,后来手机在沙发的角落里响起,男人与女人同时奔向那一角落,一起将手机捡了起来,最后男人才赫然在手机屏幕上发现了来电显示的名称是老公两个字。
当时读着这个小故事的时候,心里真的感慨万千,我想,这两人应该都是还爱着对方的吧!不然,又怎么会这么的刻骨铭心,忘不了你的手机号,舍不得删掉属于你的两个字。
我忽然感慨到,如果我与王丽绮真的会走向分手的结局,若干年后再相见,结局会否如此温暖。
其实,跟王丽绮最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之间又何尝没有这样的幸福呢?我记得那个时候,王丽绮到了很晚依然不睡觉,宿舍都已经熄灯了她却还是没有睡意,她会拿起手机挂QQ,然后缠着要跟我聊天,虽然我已经困到不行了,可是还是会坚持的陪着王丽绮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往往到最后,我还没睡着,王丽绮却已经先睡了,然后当我发过去的话一直等不到王丽绮的回复,我就知道王丽绮一定是又聊着聊着睡着了,每每这样的夜晚真的很多,而我,每次都会陪着王丽绮聊到很晚,直到她已经入睡,看着窗外宁静的夜,想象着王丽绮抱着手机甜甜的入梦,我的心忽然间就会溢满了幸福的感觉,我会在夜里悄然的对王丽绮说:宝贝,晚安,好梦。
想想那时候,很平淡,可是我们却平凡的幸福着。
已经忘了是在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说,如果不喜欢了就睹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那如果不爱了呢?睹住耳朵就好了吗?那眼泪呢,是流下来,还是倒流回心脏。
其实,有很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告诉过王丽绮,比如,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的王丽绮穿上了婚纱,她笑着向我走来,说我们结婚吧!
许茹云曾经唱过,这个城市很空,因为这里没有你。
就像现在的我,独自一人在湖北,而王丽绮远在南京,却像远的在天涯,在这夜声嘈杂的城市,一切那么繁华,喧嚣。可是我呆在第七楼的酒店阳台上,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浪,却忽然觉得那么的孤单,这个城市很热闹,这个城市很寂寞。寂寞的是,我在这个城市,你却不知道在哪里。
这一个月的出差,已经进行了快半个月,这其中的半个月,我几乎每天都有跟楼露菲见面,毕竟我们工作的地方,离得都很近。而楼露菲刚好也是一个人,这么些天来,我也差不多知道了楼露菲的一些事,比如这三年来,虽然有很多人在追她,但是她却一直保持着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