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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大唐盛世王朝兴,义胆进谏李世民

  暴君杨广自缢后,不完全代表隋王朝的灭亡,起义军首领们又立杨广的侄儿杨洁继位,统军北返洛阳。但遍天下都是武装的抗暴力量。禁卫军每到一地都受到沉重的打击,其首领宇文化看到大势不妙,索性把杨洁杀掉,自己称皇。就在这时,镇守太原的大将李渊已
  先行造反,起兵南下,攻陷长安,立杨广的孙子杨侑为皇帝,遥尊杨广为太上皇。听说宇文化怀有野心欲杀杨洁自当皇帝,李渊毫不
  手软地杀掉杨侑,自己当了皇帝。争来夺去,结果被宰相王世充钻空占了上风,原因是杨广的另一个孙儿杨侗因祸得福,被王世充实
  力派同党拥为隋王朝第五任皇帝。杨侗坐上皇位不到一年,觉得时机已成熟的王世充又杀害了杨侗,自己坐上了宝座。可没想到,卧
  心尝胆、积极扩军备战的李渊,又乘王世充尚未立稳政局,一举灭掉了王世充,宣告结束三十八年隋王朝的命运。在洛阳宣告建立唐
  王朝,使中国于再次统一安定,迎来一个大唐盛世。
  天下的百姓,都在万般拥戴中,期望开创唐王朝新纪元的皇帝李渊强国富民起来,让百姓不再看到天下割据纷争,国无宁日混乱局面。就在李渊竭力朝着百姓希望的前景走向时,新兴不久的唐王朝又陷入生死复杂的夺嫡斗争之中。起因来源于他的长子李建成、次子
  李世民、三子李元吉三个英雄无比的儿子。身为父亲的李渊自以为这三个忠孝两全的儿子足可以坐稳江山。然,万万没想到,建立王
  朝的第九年,历来勋绩最大的次子李世民,却乘父皇不备之机悄然伏兵玄武门,采用杨广同样残忍的手段,把入朝的哥哥李建成和弟
  弟李元吉杀掉。这时,李渊正在皇宫内湖上泛舟,李世民的军队冲来便声称护驾,如梦初醒的李渊才敏感到两个儿子已亡。为保住老
  命,被迫让位给了李世民,自己甘居太上皇。
  由于父亲主动让位,倒亦感化了李世民的良知。李渊千叮万嘱李世民:“江山来自不易,建立大唐王朝更不易,望你要珍惜皇位,对
  天下百姓尽天子之职,做一个勤政治国、富民强国英明君主啊!”
  皇位平稳到手,春风得意的李世民倒亦铭记父皇的教诲,以他高度的智慧,殷勤而小心地治理国家,使唐王朝很快步入良性政治轨道。国情的优势,倒亦为李世民减轻了不少政治烦恼。一是人口大量减少,荒芜的肥沃田地举目皆是,谋生比较容易;二是太久的战争
  使人厌恶,乐意于和平安定。所以,在天时地利人和大好契机之下,李世民大帝更加牢记父皇的忠告,百般谨慎地坐稳天子宝座。虽
  有德才兼备贤良忠臣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辅佐,但在政治腕力上,他忽松忽紧,既有严厉一面,又有宽容暗渡陈仓一面。他虽鼓励
  和接受忠臣的逆耳之言,但亦小心翼翼,戒备于忠臣。久而久之,他的政治面态、心态倒被刚直秉性、敢于直谏的魏征察出破绽来。
  有一次,李世民下令男子年龄虽不满十八周岁,但体格健壮,亦应服兵役。魏征拒绝在诏书上副署。李世民说:“这都是奸民逃避兵
  役,故意少报年龄。”
  魏征说:“陛下常说以诚信待民,要百姓不可诈欺,可你先失去了诚信。”
  李世民稍带点愠色,木讷地无言以对。
  魏征又道:“陛下,只因你不以诚信待人,故先疑心百姓诈欺也!”
  “好,说的好!那朕收回旨令,可以了吧?”
  瞧李世民笑得很不气爽坦荡,魏征却坦然地劝谏:“古来有训,君主在立国治国兴国十分得意的时候,往往会显示出他的刚愎自用,
  自以为是来,这就是自以为比别人聪明的表现,亦是拒绝逆耳忠言的伊始。陛下,臣不学隋王朝宰相虞世基一味阿谀杨广之品性,故
  臣总是说些使陛下不顺耳的话。”
  “那你还要说些什么耶?”李世民显然不悦的问。
  魏征叩奏:“今日叩见陛下,当然不只是这件事了,前期在朝上,你下令凡官员伪造资历,限期自首,不予处死,限期过后,即有坦
  白亦当斩勿论!大理少卿戴胃忠却不然,对所犯者只判流刑,你却大怒指斥戴胃忠少卿为什么故意使你说话不算话,拿你圣旨当儿戏
  了?臣以为,大理少卿没有失职之嫌,因为陛下的命令不过一时的喜怒,法律审案却慎之而慎,陛下的旨命是绝对不可凌驾法律之上
  的!”
  “那你以为朕是一时气怒之命了?”
  “不尽然,臣谏之事,只望陛下应忍小忿而存大信,还要多以宽容的政治大度,维护你天子的风范。”
  “魏征,魏征啊,你倒像朕的老师了?”
  “臣是在尽辅佐陛下之职,所言之,对国对百姓当乃高度负责任的态度,还望陛下大度为怀也。”
  “好!你还有什么高见,马上就让你在朝上说个痛快如何?”
  “只要陛下能听进臣逆耳忠言,不管在哪里臣都直谏无所畏惧也!”
  ……转眼,李世民一脸冷冰缰滞在朝上,他说:“今日朝上,如果众爱卿没有什么大事奏本那就让魏征说几句吧?”
  魏征趋上前,叩奏:“即便陛下如此爱听臣之直谏,那么就容卑臣在此再进一言。陛下当初光复洛阳,焚毁隋王朝豪华宫殿,不到十
  年,却又营造出比前朝宫殿豪华百倍之宫殿,且耗尽百姓血汗财力有加,敢问陛下,从前你厌恶它,如今却效仿它,且超越了杨广之
  度,臣以为,陛下已不是一个勤俭治国的君主了。如果各地官府都效仿如今朝庭之奢侈豪华之风,官吏享乐且不言,耗尽民财,造成
  民难,天下百姓岂能不怨声?本来这事,当有给事中张玄素进谏之,恐陛下不纳而……臣便斗胆直谏矣!臣谏之,陛下应果断下令,
  停止正在兴建中宫室楼台之工程。”
  李世民笑得很是别忸,并没有赞赏魏征,而是说:“朕感张玄素请魏征进谏有功,赏赐绸缎二百匹,在建的工程立即停工!退朝!”
  文武之臣,叩毕后皆唏唏嘘嘘退出朝殿。敏感的魏征,知道李世民显然是在拿赏赐张玄素。贬低他的谏言,比较正直圆滑的封宰相出
  殿便挨近他小声耳语:“贤兄,往后少说两句吧,看不出陛下刚才朝上克制动怒的态度乎?”
  魏征却笑笑:“尔等一旦闭了嘴,敛了谏,亦就害了皇上也!”
  “那你亦不能当满朝文武面前,这般进谏也!”
  “臣说话,向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刚直秉性,难改,难改也!”
  此刻,回到寝宫的李世民虽清醒感到魏征所谏都是实实在在的,然,心里很是压抑地不气顺。他的气不顺,完全来源于已经对魏征的
  口。还好,听了皇后一句耳语,心里多少又顺和起来,皇后说:“古人云:君容不下臣逆耳之言,就容不下江山,更容不下天下百姓
  之心尔。眼下不就是一个魏征在说三道四乎,看把你慌得惊悸不安样子,天子的大量大度哪里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李世民似乎咽下了这口不顺之气。可是刚刚气顺没两天,他的怒气又一触即发了。原由是李世民的儿子李恪亲王打猎
  时伤害了农民,被监察御史官柳范弹劾。这事在朝中上下已成臣议的焦点骇闻,一时不能冷静的李世民却又沉不住气地责备亲王府的
  权万纪,说他不能规劝阻止吾儿亲王,罪应处死!
  这话是李世民当朝之怒言,文武众臣没一个敢为权万纪申辩。魏征便申辩:“陛下,恕卑职直言,甭说权万纪不能阻止亲王打猎的话
  了,臣等还不敢阻止陛下随心所欲打猎耶,怎么能责备处置权万纪耶?”
  “魏征,你有几个胆子?君要臣死,臣必死!”
  大怒回宫的李世民,这回实在受不了魏征的指责,暴跳如雷:“这个臭嘴的庄稼汉,该杀,该杀了!”
  “你要杀谁啊?”皇后猛一惊问。
  “当然是魏征!”
  “是不是魏征又直谏你甚么了?”
  “哼!往后谁不听朕旨令,当斩勿论!”
  “陛下,魏征万万杀不得啊?杀了他……”
  “住嘴!”李世民火冒三丈,“这是残酷的政治斗争,你懂个屁?魏征现在就是朕身边的一只嚎叫的狼!”
  皇后脸一迈,悻悻跌出宫门,便至房玄龄官邸,欲求足智多谋的房玄龄设法扼止李世民。房玄龄却危言:“依臣之见,眼下陛下已经
  十分讨厌魏征谏言了。陛下的刚愎自用绝非偶然啊。很显然奸佞之流已经受到陛下亲近了。若能劝阻陛下悬崖勒马,依臣之见,不妨
  去洪泽湖破釜涧,请来齐天大圣悟空美猴王,以行天道之策,劝谏陛下勿杀忠良也!”
  皇后诧问:“老臣何故请出猴王之计耶?”
  房玄龄诺诺回道:“恕皇后有所不知,这个美猴王不仅神通广大,且大义济世,功德于天下,自古到今有口皆碑也!前朝暴君杨广荒
  淫无度,巡游极乐于破釜涧的那天夜里,就被悟空施下妙计警示他魂。最终正如美猴王给他一个惊魂恶梦中所言那样,不但遭到他的
  亡父亡兄阴魂的缠绕,诅咒谩骂,且被李密起义军和宇文化及的禁卫军杀死在扬州平山堂,断送了他的十四年皇帝之梦。故老臣预想
  ,如果这个神灵的美猴王还在破釜涧的话,当去把他请来,一来规劝陛下,排斥谗言,远离奸佞,二来震慑陛下收敛欲杀忠臣魏征之
  心!”
  “那如何请来猴王?”
  房玄龄小声:“切莫张扬此事,容老臣悄然出宫,远赴洪泽湖操办这事。”
  “那就有劳老臣了。”
  “应该,应该。身为辅臣,理当尽职!”
  次日,房玄龄就托故去黄淮巡视,便乘官船,日夜兼程,飘过淮河,二日后便入洪泽湖破釜涧。
  正是朝雾蒙蒙之晨,房玄龄在两名侍卫护行下,搜寻在一片水雾弥漫的黄淮之滨。他曾来过这里,但印象中的破釜涧早已被泱泱洪泽
  湖覆盖了。徘徊之际,忽见一放牛老夫,他便主动上前施礼相问:“请问老夫,破釜涧在哪里?”
  老夫回个礼,手指湖面道:“呶,就在那墩土滩边下,请问官人寻它何故?”
  房玄龄作揖道:“曾几何时,吾在这里见过齐天大圣美猴王,且十分景仰猴王行侠仗义的品性,故今有要事,特来求拜猴王,不知他
  可在此涧否?”
  “难讲,难讲。这个神猴子升天入地,来无踪,去无影,说不准,说不准了。不过他的母亲龟母娘当在釜涧水宫耶,不妨问问龟母便
  知也!”这个圆圆脑袋、宽厚脸形,两鬓披挂长白发的老夫,又索性地讨问,“请问官人,哪里来,到此请大圣有何贵干?”
  房玄龄不瞒曰:“国事,国事,非常要紧国事也!”
  老夫捋捋长须,却神秘笑了:“你这个官人啊,老夫实话告诉你破釜涧了,你怎么不说出真正来意耶?没猜错的话,你是来请悟空帮
  你敲敲当今皇上李世民的糊涂脑袋吧?”
  “哎哟喂!”房玄龄不无惊讶声,忙施礼,叩问,“敢问老夫,你是何人也?”
  老夫笑笑:“房大人,你就以为天下就有一个大义神猴悟空乎?就没听说,玉帝身边有一个常来人间爱管闲事的大脚仙神人乎?”
  “真是活见神仙了!”房玄龄惊呼道,“请老仙受卑臣房玄龄一拜!”
  “不别大礼!”大脚仙和盘托出,娓娓道来,“实话告诉你,前几天,仙臣在洛阳夜空巡游兜风,忽听你与皇后在私语设法阻止李世
  民欲杀忠臣魏征一事,吾很赞成你们的言行,便掐算了一下,从洛阳起程赴淮河入湖口黄淮之滨,需两天时辰,老臣便于今早从天而
  降,假装在此放牛,与你巧合谋面,乐意相助房大人一行来了。”
  “卑臣万般感谢仙老相助!”
  大脚仙笑得十分爽朗:“好了,老臣受敬之下,这就带你将悟空请来,与你商议也。”
  话毕,大脚仙旋身一闪,化作一团紫云,缓缓飘向破釜涧去了。
  真是巧合,大脚仙入涧正进正宫门时,险些与悟空撞个满怀,悟空哎呀呀惊喜道:“你这个大脚仙老真是神出鬼没了,突然到此怎么
  不事先打个招呼,亦好让老孙礼迎一番哎?”
  “大圣,恕老臣有十万火急之事,匆匆而至请多见谅。容老臣先入宫拜过龟母再言可好?”
  “亦好,亦好!”
  入宫来,大脚仙拜道:“恕老臣有人间要事,匆匆来请悟空相商,打扰龟母了!”
  “这说哪话嘛,请坐,请上坐!”龟母笑回声,又让悟空敬上茶果。
  大脚仙谢礼,便开话匣,把来意详情道开。龟母立刻作出反应:“这个李世民才做皇帝几个年头就昏头昏脑欲走杨广死路了。欲杀忠
  臣,天理难容!悟空,给吾去好好开导开导,若是不听神人劝告,这等皇帝亦是无可救药了。”
  “请母亲训示,让悟空如何调教他是好?”
  龟母言正词严道:“魏征良臣,敢直谏皇上,利国利民也。你不但要警告李世民,不要害于他,且让李世民大为敬重地任用他,起码
  要这等忠臣做个宰相才是!”
  “好!若是悟空不能劝服李世民,魏征做不上宰相,悟空就要大闹唐王朝,提取李世民的人头交由玉帝法办去!”
  龟母却不以为然道:“不要如此胡来!眼下大唐盛世光景甚好,李世民还是功不可没的,要规劝他脑子不要发热,保持不骄不躁清醒
  头脑,治理守住他的大好江山就是了。”
  “遵命!”
  悟空即拜龟母,与大脚仙出了釜涧,飞落滨岸。房玄龄大拜曰:“悟空大圣,请受卑臣一拜!”
  “免礼,免礼!悟空已知大人来意,这就请随老孙奔赴洛阳就是了!”
  “恕卑臣与待卫不便护驾大圣,就有劳大圣先行一步。”
  悟空辞礼道:“请大人务必宽心,不是老孙夸口,甭说一个李世民,就是十个百个李世民,老孙亦会让他糊涂脑袋开化的。”
  “那两日后,卑臣就在洛阳为大圣和仙老谢恩了!”
  大脚仙却道:“悟空,恕老臣要事在身,不能与你同去,老臣就在天静候你的佳音了。”说了,旋身一跃升天去了。
  悟空朝他摆摆手,腾身而起,便朝中原天际飞游而去,房玄龄一行搭上官船,踏上从归之路。
  彩霞满天时,悟空神速按落朝都。尚未变形,直接凌空扑下朝宫,吓得朝内侍卫一片惊恐万状。悟空落下就琅声:“不别惊慌,老孙
  乃齐天大圣猴王悟空也,光顾大唐王朝来的。”说了,手指两个侍卫,“还愣啥,快快传报皇帝佬儿,让他出迎俺老孙!”
  两侍卫飞奔而去,离多远就朝寝宫传报:“报——!齐天大圣孙悟空参见陛下!“
  “什么?齐天大圣参见朕来?”李世民忽惊一怔,手上的玉茶壶哐当碎地,嘴里还在疑惑怪吟,“活见鬼了,这千年的猴子怎么突然
  冒来了?怪事,怪事了!”
  “陛下,切莫惊虚,容臣妾探视一下。”
  皇后刚欲出宫,又被一声传报怔住了:“报——!启禀陛下,悟空传话,欲请陛下出宫接见!”
  “真是狂妄妖猴,竟敢出此无礼之言,不见!”
  皇后递语:“陛下,你又不冷静了。你应处惊不变,放下架子,以礼相待哎!”
  “不见就是不见!把他轰出宫去!”
  “大胆李世民!”不料悟空已急不可奈地闯进宫来,上来就大嚷呵斥,“你竟敢不见齐天大圣俺老孙来,还敢口出狂言无礼,好大胆
  子了!”
  “大圣息怒。”皇后忙圆称,“陛下一时糊涂,臣妾向大圣赔礼!”
  “李世民?”悟空把棒一指,厉喝,“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孙奉玉帝之命,特来讨伐你这个人间皇帝佬儿欲害忠良魏征之罪的!
  忠良魏征究竟何罪之有?你道来于老孙听听!说不出他的罪状,老孙就治你死罪了!”
  李世民大为惊怔,嘴打哆嗦:“你……是怎么知道朕要置罪于……魏征的?”
  “休得罗嗦,亦不打听打听,这天上、地下哪里有不平之事,哪里就有老孙正义的之举。说,魏征何罪之有?”
  “大圣息怒,大圣息怒!”李世民只得垂头丧气地回道,“贤臣魏征哪有罪也,倒是朕一时糊涂,气恼之下,欲说杀害敢于进谏忠言
  的魏征之话尔!大圣替天行道,前来讨伐于朕,朕实在悔恨不己兮!”
  悟空这才把棒一拢,相坐于李世民旁下,轻声慢语:“陛下,请听大圣进劝一言。俺听说,皇帝英明,部下正直不阿,正因你的英明
  ,魏征方敢进忠言,赤胆忠心报皇报国,若是陛下排斥远离了这等忠臣,那么奸臣必将乘虚而入,谗言套近于你,那就有亡国可能。
  不瞒陛下说,历朝历代,天下兴衰之事,老孙可谓无所不知。不是老孙危言耸听,你杀了父皇和兄弟做了皇帝,为何未遭天怒报应?
  所幸的是,你有做皇帝治国的本领,上来就开创了大唐盛世大好光景,将功补过,玉皇饶恕了你。如今你有重走前朝昏君杨广之路,
  天理岂容?若是你能反思悔过,大圣可不难为你。但对待魏征这等忠臣,如何任用上必须给大圣一个当面答复,大圣亦好复命玉皇!”
  没有迟疑,李世民当即表白:“朕诚恳接受大圣的训教!为表朕诚心悔过,现请大圣同朕上朝,吾当在文武面,宣封重用魏征,升他
  为当朝宰相也!”
  “好!陛下能有这话,老孙亦就不虚此行了!”悟空抓抓毛耳,挠挠腮帮,继道,“恕老孙还有要事在身,就谢陛下邀老孙入朝听宣
  了。从今后,陛下你如何爱臣、爱民,精心治理天下,老孙还是要密切关注的,望陛下多多自重,爱惜良臣,爱惜江山,以你的皇恩
  浩荡,善待于天下之民告辞了!”
  在李世民和皇后的礼送下,出宫来的悟空又婉言谢绝了李世民的深情挽留,很是大喜快感地飞上云天去了。
  霞光万道,骄阳普天。悟空飞上洛阳古都上空时,忽听从朝宫里传来文武百官仰天呼声:“大圣,一路走好!千恩万谢大圣啊!”
  这时皇城之堡上又飞出特异的感激声:“大圣啊?吾魏征感恩不尽于你了!”
  悟空回言:“魏征忠臣,你的正直已折服了你的天子,大圣只望你一如既往,赤胆忠心辅助李世民坐稳江山,造福于民,强盛大唐啊!”
  魏征两眼噙满热泪,泪湿衣襟,地踱下城堡,思量悟空的话语,心里铅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