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的不错。”阎千珏揉了揉白可可软嫩的头发，发丝在阳光下显出淡淡的巧克力色，有些软嫩“如果让我帮你把那个女人的头挂在图书馆，效果可能会更好。”
白可可哭的鼻涕一把一把的。
“啊，啊啊，啊啊啊，如果不能毕业，我简直死不瞑目啊，我爸妈得多伤心啊！他们早起贪黑的赚钱供我上大学，我爸手机卡的一顿一顿的跟PPT一样就这样用了四年！”白可可哭的脸都红了“可是都没有缺过我一分钱，凭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
阎千珏陷入了沉默。
“凭什么我是遭小人体质啊。”白可可抓着阎千珏的袖口擦着鼻涕，发现鼻涕竟然蹭不到阎千珏灵体的衣服上，白可可揉着红肿的眼睛“我自问是个好人，我们全家都是好人，凭什么啊。”
“你说什么？”阎千珏严肃的皱了皱眉。
“凭什么我是遭小人体质。”白可可抽抽搭搭。
“这是命数，天定的，之前那句。”阎千珏严肃的问道。
“啊？”白可可楞了一下，已经很伤心了！官方就不要再继续声明自己招一辈子小人了好吗！
可是，明明伤心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是阎千珏。
阎千珏放满了语气，一字一句问道：“死不瞑目？不能毕业你会死不瞑目吗？”
白可可的眼泪鼻涕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当然啊！我一共二十多年的生命前十几年都是为了上大学！四年的时间里我这么努力的学习！最后连个结果都不给我！”
“读书不是为了补充自己吗？”阎千珏问道。
白可可挥了挥手，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歹有个见证吧！就像是你为了减肥你天天吃素天天运动，体重秤上还是一百多斤！就算自己身体强壮灵巧还能塞到小一号牛仔裤里又怎样！”
“减肥？”阎千珏俨然不想理解白可可新提出的概念，薄唇微微抿起，虚空伸手抓了一下，蒋勤就毫无防备的被掐着脖子提到了白可可面前。
“小白，你找我？”蒋勤淡定的把手中还在拿着签字的合同收起来，放在西装的口袋里。
白可可看着近在咫尺的蒋勤，不好意思的用手擦了擦鼻涕。
蒋勤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喷发而出的洁癖，把贴身的手帕递给了白可可，白可可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然后还了回去。
蒋勤愣在原地。
白可可如梦方醒，赶紧把手帕收起来：“我回头给你洗洗。
“告诉他，让你毕业。”阎千珏没有松开蒋勤，蒋勤看上去仿佛被挂在空气里。
蒋勤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已经到了，方便让千珏大人放我下来吗？”
白可可看向阎千珏。阎千珏无所谓的松开了手。
蒋勤整理了一下领口：“小白，你怎么了？千珏大人有什么是要我做的吗？”
白可可抽抽搭搭说道：“他说，你要让我顺利毕业。”
蒋勤看了一眼拽着“2018届毕业会议正式召开”的横幅：“学分不够？”
白可可泪汪汪的：“疑似偷窃”
“小白，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我们找个地方你慢慢把事情告诉我。”听到“偷窃”，蒋勤还是决定不要再公众场合继续聊下去。
蒋勤稍作思量，拿起了电话：“林秘书，你开车来XX大学接我，对了，给我在我常去的咖啡厅定个房间，一会我们直接过去。”
林秘书的车开的很快。很快白可可和蒋勤就下了车。
虽然泪痕已经擦拭干净了，但是白可可脸上还是带着哭过的绯红。
蒋勤说的咖啡馆在市区的边缘，离大学城并不是很远，以前白可可坐着公交车路过的时候，时常会看到这家咖啡馆。
一层是一个半悬空的停车场，二层一整层几乎都是用通透的玻璃做的，在阳光下仿佛是一只透明的气泡。
这个地方自然也是价值不菲。
林秘书的车刚停下来，就立刻有服务员来引路，带着白可可和蒋勤进了包间。
包间是在二层的一个断层的上方，是悬空于整个咖啡馆的一个小玻璃房间。不过这个房间了却多了些精致的木质的框架和装饰，看上去尤其宁静。
白可可坐在桌子前，情绪早已经稳定下来，把整件事情一字一句的讲述出来。
阎千珏坐在一旁。
他虽然见到了整件事情之后的发酵，可是最早的起因他却不知道。
“不过是一个试验品而已。”阎千珏不屑的冷哼。
蒋勤微笑：“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这一点钱而已。”
“是一百万。”白可可小心翼翼的重复道。毕竟不是一百块那么简单。
蒋勤微笑着：“一个人无法去证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小白。如果你们实验室没有足够的监控，警方介入也很难去证明。”
“简单的说，如果你真的偷了，就算没有证据指向你，但是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出证物，或者告诉大家你偷窃的过程来证明你偷了东西。但是如果你没有偷东西，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你没法证明。”
白可可瞪大了眼睛，是，学校之所以没有申请警察的介入，就是因为整个实验室没有指纹，所有人都会带手套进去，而实验室的大楼也没有监控。所以学校领导才会用这样的手段。所以媚儿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那我该怎么办。”白可可瞪大了眼睛。
蒋勤微笑道：“但是我们可以从根源上证明，你不缺这一点钱。”
白可可瞪大了眼睛。
蒋勤问道：“收购你们数据的公司是哪一家？”
“瑞安科技公司。”白可可说道。
蒋勤云淡风轻的笑道：“运气不错，我跟他们家的刘瑞刘总还是有点交情的。”
蒋勤说着，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串号码：“刘总，听说你在这边大学买了一组实验数据？这组数据你能不能撤资让给我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客气：“蒋总开口有什么让不让啊！我买下来送给蒋总就是了！”
蒋勤笑道：“刘总客气了，这笔数据我还真的只能自己买。”
刘总在电话那头连连应声，连多问一句都没有。
看着白可可目瞪口呆的神色，蒋勤笑道：“你们实验室数据是对口数据，如果他们公司不买的话，估计是卖不出去了。自然，卖不出去的数据并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