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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龙颜大怒

罗炎的这一决策在大君主的强烈压制下终究没有实行,云君娘娘在得知这一天大的消息时当场拍桌叫屈,委屈道:“罗炎啊罗炎,枉我处处忍让你,在父皇面前处处为你求情,你却不仅辜负了我的情义还恩将仇报,你叫我怎能容得下你,怎么能相伴在一个想害我的人身边。”
伺候在她身边的宫女也替自己的主子感到委屈,虽然这位月牙公主总是一副高贵、高傲的模样,发小姐脾气也是经常的事,但是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心里有君主的原因,女人天生就喜欢吃这情醋。特别是太子的身份如此不凡,就算他不见异思迁,也不能否认会有女人勾引他,这位月牙公主到现在还认为是银紫勾引罗炎在先。
“云君娘娘,奴婢这里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虽然不合宫中的规矩,但是奴婢见娘娘对君主情深义重,常常为君主而伤心流泪,心里也替娘娘难过,所以才想替娘娘解忧。”婢女请示道。
云君娘娘头带着华丽、厚重的发冠,缓缓转过来看向婢女,愁了下眉头后又微微惊喜道:“讲吧,讲的好讲的对,有赏赐。”
国师在退朝后就一直紧随着君主一同到了‘月龙殿’,新君主寝室的殿阁。罗炎一路上都是青白的脸,显然是因为刚才被大君主搅和了事情而不悦。也不想向跟随来的国师解释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脱离对他的依赖,用不着什么事情都跟他商量,特别是上次银紫卖身契的那件事发生后,他就开始对国师感到不满。
“国师日夜为罗汉国的大小事操劳,罗炎心里明白这是您的一片用心良苦,所以这件小事就不用劳烦国师再担心了,大君主那边我也会去交代,只是希望您还是向从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多多指点罗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罗炎必当谨遵教诲。”
“嗯…嗯…”国师点着头,挥挥手让侍奉的奴才把‘月龙殿’的正门关上,脸上是复杂的表情,诚恳的说道:“君主视我为知己,视我为并肩同战的战友更为好,这样的话你我的目标就是完全一致,更能体会和接纳对方的建议,即使有矛盾也是因为个人的想法不同,不至于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大动干戈,闹了笑话。”
罗炎仔细的听着国师说话的语气,看他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听他说完后心里是沉重和警惕交织,表情带点不满,用一副严谨的口气,说道:“国师说的不错,可是有时候一点点的为己或许在以后是有利于大局,国师是否每件事都远虑过?”
“人非圣人,有过是常事,可是要论大错,老夫不以为有过,”国师冥思一番后,低沉说道,看罗炎的眼神突然变得闪烁,懊悔道:“如果说老夫真的有过,那就是当初的那个决定。”,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他对银紫感到愧疚,而是后悔当初让罗炎利用她的感情来帮他们达到目的,不然他也不会对银紫产生爱恋之情,变成现在这副局面。
罗炎微微蹙眉,但是坚定的心并不能为国师的这番抛心肺之言而动摇,眼神变得暗淡,有些不耐烦他的劝解,说道:“够了,已经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意,罗炎自知分寸,国师的教诲我也记着。”说完便喊来了侍奉的奴隶,准备更衣去见大君主。
大君主在‘卧龙殿’里来回踱步已久,刚才涨红的脸还没有完全褪去,他一想起新君在早堂上说的那件事就不能稳定下情绪,火气大的想给他几个巴掌。当罗炎说出他那个荒谬的决定时,他立马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大错特错了,尽管新君在各方面都超出他的手足兄弟,但是却没有考虑他是否是有做君主的大度和耐力,现在回想起来他是后悔不已。
“大君主…大君主…”国师暗派来的奴才一个劲儿的冲进了‘卧龙殿’,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他知道国师在大君主心里的地位,所以才如此斗胆的不顾规矩。大君主知道是国师派来的人自然就不追究,赶忙问他什么事,得知新君正在赶往‘卧龙殿’的事情,他粗气的‘哼…’了一声,脑子里全是责备新君的话。
国师紧随在罗炎的身后,因为看不出新君的心思而心里慌张的直冒汗,一直低声道:“君主啊君主,万事要以大局为重。”
罗炎则一直冷淡的响应敷衍国师的追问,跟随在他身边的奴才们各个低垂着头,像是他们犯了错似的,心里是又着急又害怕。
“新君上殿觐见大君主…”站在‘卧龙殿’的奴才大声禀告道,在场的奴才们的神经都突然紧绷起来,挺直脚腕、俯视着眼睛,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时间一长,紧张冒的汗就浸湿了衣服。
罗炎大步跨进‘卧龙殿’时,大君主深沉了脸,稳当的坐上万龙椅,浓黑的眉毛紧凑成一条横线,冷静严肃道:“你应该先去君后那里道歉你今天说的荒谬的事情,然后再想一想该怎么收回你的话,君子做事必定要有始有终,难道你学富五车,连这个为人处事的小道理都要我再三重复?”说完,瞥了一眼心君,看到新君面色阴暗,心里的怒火突然猛增。
“父皇觉得皇儿有错,可是皇儿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我们罗汉国确实是许长时期都被月牙国欺压,否则我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连儿女家事都要听从他们的意思,虽然说是联姻,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比他们要大的多,何况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我们的好意,父皇觉得皇儿哪里说错了?”罗炎伶牙俐齿的反驳道,目光如柱的看着大君主,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期间,大君主的脸是飞速的涨红,紧咬着牙,目光冒火的直勾勾的与新君对视。
国师站在一边听的也是气急败坏,耳根越来越红,揪着嘴,但心里的气只能憋着,不可能现在说出口。罗炎转头与他对视一眼就立马避开了国师投来的赤裸的目光,觉得现在他已经站在了大君主这边,心里有些不爽。
“罗炎…”大君主用眼神镇压新君的气势不见效,就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厉声叫道,宽大的手掌击在万龙椅的扶手上时,整张万龙椅都微微震动了一下,台下的人看着心里都颤抖了一下,罗炎也微微震惊。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你已经让我和你在臣子们面前颜面尽失,我怎么会让你继续这样胡来,你现在马上回去呆在你的‘月龙殿’里好好反省…反省,”大君主情绪激动的垂手起身咆哮道,愤恨的把食指指向大门,眼神露凶光。
“父皇…”
“大君…”
国师低沉的声音紧接罗炎的声音之后,脸上表露出了好几分担忧和悔恨,自责道:“新君之所以这么任性都是因为老夫的过错,这个天大的错是老夫酿成的,现在应该由老夫来承担…”眼前的罗炎一直背着他,让他没办法看出罗炎的心思,不过新君对这件事如此的固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了解,在这之前他还懂得‘以大局为重’这个道理。
“好…由你来承担,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承担?”大君主在这件事上对国师也有了些不满,心里也有气,想起之前君后说的话。他转过头咄咄逼人的把目光投向国师,心想他既然有这么大口气,那就看看他的能耐,如何制伏眼前的新君。
罗炎冷笑着扬起嘴角,心里早就对自己的抉择下了最大的决心,任谁都不可能动摇和改变他的想法,国师选择在这样尴尬的时刻出面也应该有了新的对策,可是他罗炎怎么可能会听从呢,现在他可是罗汉大帝国的新君,完全可以用‘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来形容他现在的权力。
“现在不是南边发难吗?不用我说大君也应该看得出朝上的大臣们对新君的能力也有些不满,所以老夫建议新君在这件事上重新能拾回朝上大臣们的心,像忠诚于您一样的忠诚于新君,这是非常必要的,也是绝对要做到的,大君也应该很清楚。”国师把意思说的明明白白,毫不保留,但是语气非常毕恭毕敬,以免引起大君主的猜忌。
说起来,如果没有罗炎惹的这件荒唐事,此刻他们应该是在为南部发难的事情忙的焦头烂耳、心神惶惶,完全没有闲空闲扯这些儿女家事,这么一想大君主感觉国师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南部的事情来的比这件事要重要的多,而且大多人猜测可能是‘皇女’的事情已经惹怒了月牙国的国君,以至于现在南部边疆动乱不安,要是现在再来一个‘废后’,那迎接罗汉国的无可厚非的会是一场百年灾难的战争。
“不可能,我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御驾亲领,除非你再把我扁为太子…”罗炎当即打断道,雄威的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殿堂的前上方。完全不理会上堂上睁大了眼孔的大君主,他的表情不仅仅是惊愕新君会说这样的话,转眼间他的脸已经红的发黑,极度的气愤让他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感觉两腿都被钉住了,无法动弹,呵斥道:“你…你给我再说一次,你这个孽子…我真是作孽才把这个君位传给你这个孽子…”眼白渐渐不满血丝。
“大君主…请保重龙体啊…请保重龙体啊!”见状,国师迅速的屈身俯身在地上,有些抽泣的拼命道,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这个恶果还在继续膨胀。
至此,云君娘娘侧耳窥听‘卧龙殿’里的情形已久,她完全想象的出里面此刻的情景,之前也已经猜想到自己固执的夫君不可能听从这样的安排,这回她是完全的相信了那件荒唐的事情,心中泛出了苦水。怎么说她到了这里之后一直都是在维护自己的丈夫,维护整个宫廷和维护整个罗汉国,还有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样样俱到,那举止和言行更是无可挑剔,绝对是人中之凤,遭受现在这般委屈,她又能向谁诉说?可是她又不甘心输给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