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初七回了院子,凤一凤二也忙忙的迎了出来,初七笑道,“这下可好了,把你们几个都吵醒了。”
珍珠等人笑道,“早知道主子跳舞,奴婢们该更早些醒了,让凤三占了大便宜了,就他一个人看了主子的舞。”
凤三不知所措的笑着搓了搓手,说道,“奴才还真是好命,主子跳的和仙子一般,俺都看傻了”。
初七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刚才看到月亮太美了,一时情不自禁就简单的转了几个圈子,让你们说的那成了跳舞了。”
珍珠忙笑道,“那以后就请主子多转转,也让奴婢们见识见识。”
初七笑道,“你们就知道贫嘴。”
进了屋,夏雨忙端来了姜汤,又弄了个汤婆子,初七笑着接了,说道,“这下子可是都起来了?快去睡吧,明天还都有事情呢。”
众人忙应了退了出去,就留珍珠在面前伺候。
初七笑道,“珍珠你去看看,凤一睡了吗?我有话与他说。”
珍珠听了忙答应的去了。
不一会凤一就赶了来,单膝跪下听宣。
初七道,“凤一,今儿我有话要问你。”
凤一忙低头称是。
初七道,“在我买你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可以帮你报仇,这一年以后我没有问过你任何关于仇家的事情,不是我忘了,而是我没有能力帮你报仇,刚买你来的时候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就几百两银子,我是真的没有能力帮你报仇,但是现在这一年大家努力,我挣了点小钱,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更有钱,现在我可以问你了,你的仇人是谁?”
凤一忙跪下磕了三个头,含着泪道,“主子对凤一那是天高地厚之恩,但是凤一的仇家不是一般人家。”
初七道,“莫非是皇族贵胄?”
凤一点头无语。
初七道,“凤一你相信我,无论是皇族还是贵胄,我们总有一天可以帮你报仇雪恨。”
凤一忙点头不语。
初七道,“是哪家皇亲国戚?”
凤一犹豫再三,道,“当今太子萧叶。”
初七点头,“他与你何仇何恨?”
凤一哭道,“我原是兵部侍郎之子,任遂州守城副将,2年前萧叶看上了我妹妹,又想拉拢我父亲,又想利用我夺取遂州的兵权,太子凌辱了我妹妹,我妹妹上吊自杀,我们家不愿与太子站队,被太子诬陷造反,全家七十二口人,无一生还,太子就留了我一命,让我终身为奴,享尽世间千般苦万般痛,永世不得超生。”
初七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这笔仇我也记下了,凤一,你们家灭门了,你现在就是凤家的人了,我会帮你报仇的,但是不是现在,别说区区太子,就是当今皇上如此,我也会帮你报仇的,但是凤一,你要记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多多的挣钱,我们才能说话有底气,我们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凤一忙点头称是。
初七屏退了凤一,珍珠忙进来伺候着睡下了。
第二日,初七对珍珠道,“我昨日晚间起来,看着凤三他们着实辛苦了,院子不小,一守就是一夜,白天还有别的事情,不如,你去抱只小狗来,晚上也好听着点,让凤三他们也能休息下。”
珍珠忙笑道,“主子真是神了,昨儿我们还说起呢,今儿主子就问了。”
初七笑道,“说什么?”
珍珠笑道,“给咱们坐棉衣的两条街外的王大娘的男人是个猎户,前几天上山打猎的时候,捡回来一只小狗,当时捡回来的时候是闭着眼睛,养了不几天,王大娘昨儿个来说,那个狗一个眼睛红,一个眼睛绿,怪吓人的,想送人呢。”
初七笑道,“一个眼睛红,一个眼睛绿?难道是波斯狗?你带着我去看看,要是真是个奇形怪状的我们拿来也不错。”
珍珠笑道,“俺就知道主子肯定不怕,正想跟主子说呢,主子就问了。”
初七和珍珠吃过早饭,去了临街的王大娘家,初七让人带着点吃食就去了王大娘家。王大娘一见珍珠来了忙唬着就要叩头,待见到初七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初七让人奉上了吃食等物,王大娘忙推辞不敢收。珍珠忙说明了来意,想要那只王大娘不要的小狗。王大娘忙去狗窝里抱出了小狗,初七定睛一看,它浑身长着雪白的毛,摸上去软绵绵的,像穿着一件干净的白毛衣;一对大眼睛咕碌碌直转,仿佛两颗宝石;头顶上长着对小耳朵,鼻子扁扁的,上面常常很湿润,尖尖的尾巴十分灵活,常常不停地左右摇晃,当然最有特色的是那双一只红一只绿的眼睛,充满了蛊惑。
初七笑着点头,珍珠忙接了狗,与王大娘客气了几句,两人就回去了。
回到小院,初七让人给小狗洗了澡,又擦干了,逗了它好久。
珍珠笑着问道,“主子给它起个名字呀,也不能叫小狗子吧。”
初七笑道,“这个起名字快让我崩溃了,你就替我起一个吧。”
珍珠笑道,“我们又没念过书,可起不出什么名字。”
初七笑道,“左右不过是只狗,简单上口就行了。”
珍珠笑道,“若要是这样,就叫它小白最合适不过了,又简单又好记。”
初七点头允了。
大家笑着叫它小白了好久,才渐渐地散了。
初七让人去欧阳无敌的食为天要回来好些肉食,狗狗经过初七的饲养,皮毛光滑,更加雪白,但是眼睛却红和绿的彻底,一个月就长得虎头虎脑的,煞是惹人喜爱,但是脾气暴躁的狠,除了初七,几乎都不怎么跟别人亲近,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呜呜叫个不停,但是又很有灵性,初七睡眠浅,晚上它从来不乱叫,只是有情况的时候才叫。初七更加的喜欢它,每天都带着它散步、聊天。若要初七出门了,小白就睡觉,直到初七回来了,才摇头摆尾的走向初七,咬住衣角就不松口,很是可爱。
珍珠等都调笑小白说它,只认主子不认别人,但是初七却觉得小白很懂事,而且不像是小狗,因为它的叫声都不是“汪汪”,而是“呜呜”。对它更是宠爱有加。
眼看着天逐渐的冷了,初七想着为第二年开春前买一点粮存着。
初七让小甲带着人挖了一个大大的地窖,又在里面设计好了照明的设施,初七大手笔的买了二十万斤米面,共花费一千两银子。
初七这些天忙进忙出的,一时间也少跟朋友们相聚。
一日,司马无情差人来请初七,说是计算一年的顾问费,在这一年中,初七一共帮四海赌坊出面了四次,赢回了十万两银子,初七一共应得七万四千两。
初七带着凤一和珍珠就来到了四海赌坊,还没进门就被豹子头抱着大腿,笑着往里拉,凤一忙过来保护,初七笑道,“你这人每次见面都这样,原来我是男装,你不知道情有可原,如今我可是女儿装,你还这样动手动脚,下次让凤一打断你的腿。”
唬的豹子头忙站直了,作揖,笑道,“师傅也不知道来看我,虽然师傅出一次面要六千两,好歹俺也跟着师傅半年了,每天都有师傅的人来送饭,俺是千般恭敬万般和善,师傅咋就不来看看俺呢?”
初七笑道,“如今你豹子头那是名镇皇城,我怕我走的近了,有人说我攀龙附凤呢。”
豹子头忙跪下道,“师傅,这是打趣俺,还是埋汰俺,俺有几两重,俺能不知道吗?俺跟师傅提鞋都不配呢。”
初七笑道,“还不带我进去,你们主子等我呢。”
豹子头忙急急地打了帘子,将初七引入正堂。
初七与司马无情见了,没想到三王爷也在,自从八月十五那天初七跳了舞,三王爷就一直想着初七,但是又因为原来没有过多的交集,不敢贸然造次,趁着这次年底算账,赶紧跟司马无情一起来见初七。
司马无情封了一个红包,笑着对初七说,“凤姑娘,按照咱们的约定应该给您七万四千两,我跟王爷念在与凤姑娘的情谊上,封了一个八万两的红包,望凤姑娘笑纳。”
初七笑着谢了,让珍珠收下。
又聊了一会,初七要走,司马无情忙留到,“凤姑娘辛苦一年了,不如我们今天一起去食为天吃饭,我请客。”
初七笑道,“多谢司马大哥,初七还有事情,改天吧。”
又见了礼,初七就出了门。
司马无情看着初七的背影出神了好久,才道,“真是一佳人呀。”
三王爷点头,同样目送初七远去。
拿了钱,初七又让人去买了一千两银子的粮食,放在了地窖里。
又差人去买了蔬菜、鸡蛋、肉类、还有过年用的糖果呀瓜子呀水果之类的,一共花了二百两银子,加之初七种植的最后一季的黄瓜西红柿,初七只买了一半剩下的留着过年吃或者送人。即使一半也卖了一个好价钱大约有十万两银子,初七将剩下的黄瓜,放上盐制作成了小咸菜,又将西红柿制作成了番茄酱,并把番茄酱拿到浪漫满屋去配薯条和鸡米花,很是叫卖,甚至有很多大户人家都单独去买番茄酱,初七又因此多赚了不少银子,从而弥补了浪漫满屋冬天不如夏天好的行情。
眼看着快过年了,初七也就忙活起来,家里大事小情虽然都有人主管,但是到最后拍板的时候还是初七决定的,像是领银子不超过一万两的都直接找珍珠就行了,珍珠记账发钱,一切都井然有序。
初七在年前带着大家将各个店里整理打扫干净,一切都有条不紊。
快过年了,初七深知这里的风俗,年底要给照顾自己的商家送过节礼,初七几乎每家都亲力亲为,像是四海赌坊、食为天就送的自己种的黄瓜、西红柿制作的番茄酱等物,用送了些过年四大件(烟丝、美酒、糖果、茶叶),像是其他的赌坊就只送了过年四大件。美丽屋的金卡会员是每家都送去了小礼物和过年四大件,还有自己的化妆品试用装。同时也给珍宝斋的老板送去了番茄酱等物和过年四大件,一共花费了一千两银子。
这天,初七去四海赌坊送过节礼,刚到四海赌坊就看见豹子头带着人正在殴打一个小乞丐,乞丐蓬头垢面的,看不清长相。
初七笑道,“豹子头,这都快过年了,你这是干什么呢?”
豹子头一听是初七的声音,立马赶过来笑道,“师傅怎么来了?”
初七指了指珍珠怀里的东西笑道,“这不是过节了吗?给司马掌柜的来送节礼了。”
豹子头忙笑道,“掌柜的要是直到初七姑娘来送节礼今天保证哪儿也不去了,可是初七姑娘没说今天来,掌柜的也去送节礼了。”
初七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在也一样的。将我们的心意带到了就好了。”
豹子头忙到,“师傅稍等片刻,我去找人通知司马掌柜的一声,要是他赶不来也不与我想干,要是我就这么着放初七姑娘走了,还不知道掌柜的怎么处罚我呢,师傅就当疼疼徒弟吧。”
初七笑道,“就你会说,怕是你怕我的节礼太轻,掌柜的生气吧,特地留了我在这里。”
豹子头忙到,“师傅这话,豹子头要有这心,天打五雷轰的。师傅就是给掌柜的一块石头,掌柜的也觉得好的。”
初七笑着说,“大节下的,你可是一个劲的胡说起来吧。”
豹子头赶忙笑着说不敢了。
初七又指着打人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了?四海赌坊不干这种仗势欺人的事,你可别自作主张,让司马掌柜的知道,可饶不了你啊。”
豹子头忙赔笑道,“这小叫花子竟然作弊到我手下了,输了还不认账,还要出千,行里的规矩的,这样的就要打死。”
初七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那个小叫花子喊道,“我没有出千,我也没有输。”
初七愣了一下,因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初七给豹子头使了个眼色,豹子头忙叫收下的人住手。
小乞丐慢慢的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是你骗人在先,你说无论输赢你都会带我去见凤姑娘,但是我输了,你又不带我去。”
初七看着豹子头,没有说话。
第17章凤一的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