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表演太投入了,导致嗓子都要冒烟了,虽然她几乎没说几句话,但身体的每个机能都加足了马力做好一切。
说实话,短短十几分钟初华感觉整个身心都疲惫不堪。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比她以前为了蹲守一个人十几天还要累。
她想或许是现在心里有了牵挂,分了心神才会如此吧。
“满意了?”角落里的人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嘲弄的意味。
可是这意味却不像是针对初华,反而有那么一点儿自嘲的意味。
但初华没那个心思猜他怎么想的,更没心思去应付他,所以……
“你自便”赶人的意味十足,连个请字都省了。
苍海桑不在意的一笑“刚利用完就一脚踹开,你不怕我告密?”
初华只是从鼻腔里轻笑一声喝了口茶什么都没说,那种自信的把握让苍海桑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一笑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多说那些无用的废话,我计划你阻止,赶你走你死乞白赖留下。
我正式实行计划你却旁若未闻装作不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的成全默认,是不是可以说明其实你是我这边的?
既然你如此慷慨解囊,那我又何必囊中羞涩,只管向你索取就是。
即使到了最后闵姑姑会错了意,你也很是无所谓,那我对闵姑姑那小小的暗示又算得了什么,这不是‘你情我愿皆大欢喜’的事儿吗,现在才想起威胁我,你是当我傻缺还是觉得自个儿呆逼。
苍海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郑重而认真,再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也不管初华有没有在听就说出了他要说的
“不管你想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阻止,甚至可以帮你”苍海桑顿了顿继续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放她一条生路,就当,为了他”
初华低垂了眼帘喝了口茶放下茶杯。
“好走,不送”语气淡淡,看也没看苍海桑一眼就进了卧室,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为了他?呵!若不是为了他,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劳心劳肺的除去这个她本来应该放过的人。
或许也是为了自己吧,人不都是这样,那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爱情是致尚的,而剩余的一部分是因为得不到爱情而选择了靠近了温暖,起码在寂寞的夜晚不用对着冰冷硬实墙壁,至少有个说说话的人。
而闵姑姑就属于后者,忘不了爱情却也惧怕寂寞,所以初华一直想要的答案便在于此。
只有让闵姑姑自己信得过的谎言才是初华最大的障眼法。
一个女人一生寂寞,错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她最不该就是跟死人较真对比。
要知道人活着只是几十年的事情,而死了的人却是永恒,你拿你有限的生命去压制无限的可能,这无疑是以卵击石死得早而已。
而这得多亏了那些陈旧的照片,所以初华才抓住了她的弱点。
该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了,她能做的仅仅是让闵姑姑带着她可怜的爱情和温暖长埋于地下,仅此而已……。
那她自己呢?初华应该都不是吧,因为她从一开始追求就仅仅是温暖。
对她而言,温暖就是她最珍贵的奢侈品,胜于爱情,高于友情,容于亲情……。
而这一点却是闵姑姑没能抓住的。
所以结局早已注定,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人的可悲之处其实不在于你失去什么,而是你正在失去却无能为力。
出了初华的家,苍海桑拨通了自家师父的电话“老子不干,真他妈找虐……”
“草!死小子你活腻了吧,怎么跟老子说话”苍师父一听就蹦了起来。
你个大爷的跟你师父称老子,他妈活腻了吧你。
“师父大爷,求您了,让我回去吧,这日子真没法捱”苍海桑哭的心都有,连贫嘴的心都没了。
他是真不想再待这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不想这么早就被虐死,我去,这里的一切都太虐了。
苍师父在那头沉默了良久,久的苍海桑以为自家师父已经挂了的时候,自家师父开口了“找时机带她见我”
“我、带、她——”苍海桑怪叫了一声“师父您酒喝多了吧?”
您老家也真会说,别说带她来见你,就是我去见她都很不容易的,更别说带她去见你,那比登天还难好不好。
您说她过得好好的,您咋就非得跟她过不去要度她。
度就度呗,还得非让我来,您老是轻松了倒霉的却是我,我是有多苦逼呀。
“别贫,能救她的只有你”苍师父仍旧认真的没有一丝笑意。
卧槽!又来,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他这老子师父就会说这么一句,可却百试百灵。
因为他会心痛,即使时光跟拉屎一样转身即逝,但他的心依旧会如此没来由的那么戳一戳,只因他们还有那么一丝羁绊……。
“师父”
“嗯”
“您知道我为啥没师娘?”
“……”
“谁跟你谁倒霉”
“草!”
“哈哈哈……”
苍海桑心里舒爽了,哼着小曲儿回家了,哦不对,是出租屋。
直把那头的老头儿给气笑了,狠狠地骂了句死小子又继续搓他的麻将去了。
不管多么讨厌冬天的到来,寒冷还是袭来了。
初华裹的跟只熊似的在站台等车。
你个姥姥的,这鬼天气,初华很无语的看了眼阳光明媚却没有半点儿温度的太阳,耷拉着个脑袋继续等公交。
今天她睡过头了,因为冷所以不想起,可悲的是闵呈出差不在家没人叫她,光一个闹钟完全不顶作用。
唉!这是郁闷的节奏呀,不过还好闵呈不在家,要不这衣服觉得穿不到门口就得被闵呈给扒了。
闵呈?初华忽然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笑出了声,能不笑出声嘛?闵呈出差了,跟时聿一起去的。
可初华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一个人傻笑跟个傻缺是的,最后没什么意思的叹了口气。
看了眼天,什么时候下雪呢?
是的,初华讨厌冬天却喜欢雪,打从她解决掉第一个人雪掩埋了她的痕迹开始吧。
纯洁的白色掩盖了她罪恶的一切,即使她仍旧罪恶也终究被掩埋。
“嗨,嫂子”就在初华正全神贯注装逼的时候,邓普仁的车滑了过来。
那车技飚的那是相当的流利,车稳稳的停在了初华一米开外。
初华瞥了他一眼,老实说她真不太喜欢此人,但还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便撇开了眼。
“嫂子请!”邓普仁下了车恭敬的打开了车门让初华上车,俨然成了一副开车小弟。
初华眯了眯眼,邓普仁一看,又来了,赶紧解释“哥怕你睡过头,特地交代的”
邓普仁就差掏出通话记录了。
初华还是盯着他看,不吱声也不上车。
姥姥的,这么被盯着谁受得了呀,邓普仁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哥交代,把嫂子您伺候好了,小弟就可以调回本职”邓普仁末了还强调了下“真的,我对天发誓”
初华盯他良久才慢悠悠的开口,却差点儿让邓普仁飙泪“公交来了”尼玛,邓普仁傻了。
“告你哥,我对你表现很满意”邓普仁彻底傻缺了,初华上了公交,邓普仁从傻缺变狂喜。
“大哥,你听到了,嫂子她老人家满意了,满意了!”邓普仁立马对这电话就一阵连环炮轰,这简直太兴奋了。
“嗯,等我回来你恢复原职”这句结束那头人便挂了线。
邓普仁嘚瑟的掉了吧唧的开着骚包车上班去了。
哎,又要开始打扫战场,真无奈呀,不过,好兴奋呐!邓普仁骚跑车彪的更嗨了。
结果就是他的骚跑车被监控摄像头探到了,然后车被扣了,你个大爷的!
半个月后,闵呈回来了,初华只知道他今天回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闵呈却没有说初华也没问。
所以当下午下班时闵呈站在公司的大门口等到她出来时,初华瞬间就有些懵了,顿了顿脚步,眨巴了下眼睛,而后唇角便微微的翘了起来,很明显的那种。
什么也没说,初华只是带着柔柔的笑容走到了他的跟前,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彻底裂开了嘴角笑了起来。
“傻样儿”闵呈仿佛被她这傻气给感染了似的,也跟着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同样的眼神柔和迷人。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笑起来是多么的想象,相似的笑容柔和的眼神,这些都是让人一眼见就能痴迷的东西,他们却只能在对方的脸上看见,这算不算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呢?
算吧,孽缘。
初华依旧笑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为什么笑的停不下来,反正就是心里抑制不住的想笑。
可是除了笑,她却不知道要说啥,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仔细想想却发现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她把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了那一抹似迷人的笑容。
“还笑”闵呈忽然弯腰俯之她耳旁“真想吃了你”
声音透着一股一般男人所没有的磁性,沙哑低沉温柔动听而又透着一丝丝媚人的魅惑。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