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逐渐变短,夕阳日暮有些丝丝凉意,初华舒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欺负了下苍老师,心情变得愉悦不少。
有时初华会想人一生的意义到底在哪儿,有人一生都在追求人生的意义,可到最后就是死了也没搞明白个所以然。
可是初华却从这些人的壮举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作不死,不作生活就会变得漫长而难捱,只有不断地折腾时间才会飞速流转,而自我的存在感也会变得强烈,这样即使到死还不明白这一生干了什么,但时间已是尽头明不明白知不知道已经没有意义,反正这一生也过完了。
人生是‘缘’亦是‘圆’,起点便是终点,不管怎么绕怎么折腾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那一点,记不得前世不知道来生。
也许有一天也会忘却今生,那么此刻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一切不过轮回无常生死交接罢了。
手中的钥匙一上一下高高的抛着,发出让人觉得烦躁的声音,但,却让初华觉得脚步变得轻盈了,心情好,没来由,只是心情好而已。
可是抛着抛着初华就抛不起来了,因为她看见了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
初华顿住了,那种愉悦感瞬间从脚底板被抽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都有些找不着北,但最终也只是捏紧了手中的钥匙躲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若是那次她是故意躲在一边偷看,那这次可真是意外了,她以为闵呈在加班呢,没想到加到这来了。
每个人都有份好奇,这无关吃不吃醋,只是想要弄个明白,更何况那个还是她在意的人。
所以等闵呈边搂着个男人伏在耳边低语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宾馆时,初华便也随着步伐了悄悄地跟了过去。
而在进去的那一刻闵呈似有些防备的回头看了眼外面,随后便带头走了进去,并没有发现一直躲在角落的初华。
不过,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要是知道他也就不会来这了。
等人全都进去了,初华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六点二十,把手机揣回兜里
初华在马路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正好能够把整个宾馆一览无余。
这地方有点儿偏,所以马路不是很宽,至多只有十来米,只要有心人一抬头就能看得到对面的初华,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个有心人了。
初华本来是打算抄近路回家的,却不想竟然还能遇上这等事儿,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
初华留下原因很简单,不是捉奸只是为了看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那天的那个人,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与猜测而已。
如果不是她也就没必要说什么,如果是她也不会说什么,她只是想看看那人到底安不安全可不可信,所以她忽略了心中那一丝起伏的涟漪。
闵呈和那人进去了很久,久到初华的肚子已经咕咕叫,初华无奈的皱了皱眉啧了啧嘴。
心想原来盯个人也是需要的成本的,怪不得那些个间|谍价格都那么高。
于是站起身动了动将要麻了的身体,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几袋面包和一瓶水。
之后便又坐回原处开始开吃,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就怕一不留神儿错过什么似的。
偶尔路过的人都会无意的赏她两眼,可能心里都在嘀咕又一个来捉奸的,但初华可没功夫管他们怎么想。
等干掉三袋面包时间已是晚九点,而闵呈和那个人依旧没有出来。
初华甚至都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她去买吃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走掉了。
但初华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对面,即使是去买吃的眼睛也没有离开那里超过两秒,所以除非那两人瞬间凭空消失了,那倒有可能。
就在初华吃的尽兴时,尼玛!久违的磅礴大雨不期而至。
初华低声草了声,这都深秋了,还来一场‘秋后算账’,你他妈是准备拿点儿冬天的利息吧.
初华拿起剩下的面包和水就往对面冲去,谁让她妈这边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呢.
你个大爷的,为嘛每个故事里像这样的情景都是在夜黑风高满天繁星下进行,而她就要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你个大爷的!”跑到屋檐下的初华终是没忍住爆出口了,甩了甩脑袋上的雨水初华抱着胳膊瞬间抖了抖。
尼玛,一阵凉意从脚底板升起,下一秒她便很悲催的打了个喷嚏“卧槽!”这么倒霉?这就感冒了?
初华郁闷的撇撇嘴,无奈。
这边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站累了只好找个墙角蹲着了,手里还剩半瓶水和一袋面包。
而这模样蹲在那里活像被人抛弃的可怜兮兮的小狗。
当然初华自个儿是不会感觉得到的,否则她也不会蹲这供人欣赏参观了。
这场大雨来得很突然当然去的也很突然,看着渐渐小去的雨势,初华转过头看了眼离她只有不过两米的宾馆,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儿傻缺。
因为初华满脸黑线的看着宾馆的名字写着‘幸福宾馆’。
尼玛!这宾馆的名儿也太招摇了吧,不过初华还是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笑了一会儿初华渐渐笑不出来,不为别的,她怕有人路过把她当精神病给扭送到医院去。
真的很无聊,初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我去!她好像瞌睡了,也是,平时这个时候她大部分时候已经进入梦乡了。
掏出手机再次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八分……。
而此刻宾馆的某个房间里娇喘低吟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媚过一声,热情大方主动,到最后甚至是激情难耐,两具交替的身体正激烈的运动着做最后的努力。
“啊!”一声媚到极点的娇|喘声溜出口时,这场长达几个小时的运动才算真正的结束。
两人都精疲力尽的躺到一边喘息着,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谁也不想动。
歇了好久闵呈才动了动身体坐了起来,什么也没穿就进了浴室,脚底板有些虚浮,但那种过后的满足还是不言而喻的。
即使他发现这些已经快要渐渐满足不了自己,但总比一点儿满足也没有的好。
堕落的欲望萌生被压制,再萌生再压制,如此反复周而复始,闵呈知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
但他却不得不极力强制性的压制。
“草!”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崩溃,他妈他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以至于今生老天如此玩死他。
闵呈终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委屈自然是有的。
但更多的却是心底深深的邪念与罪恶。
草草洗完,闵呈裹了条浴巾出来了,时聿仍旧躺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闵呈走了过去拍拍他柔声道“水放好了”
可时聿却动也没动,闵呈也没在意,走到一边空调下开始吹头发,完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浴巾下面,很魅惑。
时聿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渐渐地臣服于这个男人,被他的一切所吸引,甚至可以引发人类的本性——妒忌。
但尼玛,最让他崩溃的是跟他做运动居然喊着别人的名字。
这就算了,如果那次是无意识他可以不计较,但这次呢?
就在刚刚达到顶峰的那一刻,他居然再次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一句‘初初’。
草!你他妈那么想她,抱着我算是个什么屁事,我连他妈替代品都不算一个,完全就是供你玩玩而已。
男人之间玩玩而已别太认真,这是经典名言,时聿觉得很有道理。
但尼玛他现在已经陷下去了好不好?所以说认真的男人太可怕。
“初初是谁?”时聿知道一旦问了便没有回头之路,一旦问了就等于变相的承认这个男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也就更加证实了一点谁先爱上谁谁就先输了。
但是他已经没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视如无睹,他就是要告诉他他有多在意他,他想跟他来次认认真真的,这是他的真心话。
不过,他也必须弄清对方的想法,即使主动,即使在意,即使渴望,但他还是有最低的尊严,他绝不会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的,即使心里再怎么痛他也绝不允许。
正吹着头发的闵呈手顿时一怔,一小半的头发还抓在手心里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可能很长时间也可能仅仅几秒,闵呈便继续吹他的头发,没有开口。
那天无意间漏了嘴是无心,他知道时聿不会追问所以也就没当一回事,而这也是他一直跟时聿保持关系的原因。
但今天……只能说这是个意外,可能他再次说漏嘴也不定。
但让他心里一顿的不是因为他叫了谁的名字,而是时聿开始认真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闵呈背对着时聿微不察觉的皱了皱眉,而后一把扯了浴巾好衣服,再次进了浴室整理了一番。
闵呈重新放了热水,走出来什么也没说就弯腰抱起时聿进了浴室。
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