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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初次邂逅

拉贝尔湖,传说有外星人留下的遗迹。特别是在月光下,会闪现出各种奇特的幻象。但在十年前,已经被联合国划为禁区。
但今天拉贝尔却有人。那是一个批着长披风的年轻人。他身边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肌肉优美的足以让世界健美先生羞愧。
他们面前是一副奇怪的影象,一个六条胳膊三只眼的女人影像正漂浮在空中,甜美悠远的声音在四周飘荡着。“恩,能看到这一切,你应该已经恢复了吧。对不起,当时我去的太晚。所以救不了东儿。哎,你的伤真的很重。其实我也没把握。我真的很想留下来陪你。这次一别,我们应该没机会再见了吧。我想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爱上了你。你们地球人的感情,真的好奇妙。我要走了,因为我身上有一份责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但至少要数百年。因此我留下我唯一拥有的给你。有了它,至少会对你面对岁月的变迁不会无所适从。你的生命本源分明已经四分五裂,却又被种奇怪的能量所保护着。可能就是你跟我说过的善攻或者业力吧。可惜我不是很了解。所以还得靠你自己。毕竟特罗哈的科技还无法修补精神体。再见了,我的爱人。你会为我的离去而流泪吗?真希望你能为我哭一回。只有当你再次懂得流泪时,你的生命之源才能真正愈合。别了,我的爱人!”影象消散,接着拉贝尔湖上忽然出现一片光芒。凝结成一个小圆球一样的东西飞到年轻人面前,然后停在年轻的肩膀上。拉贝尔湖的异象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
一阵风吹过,年轻人的披风飘了起来。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主子,起风了。您的身体还没复原,小心着凉。”大汉的声音十分苍老,比周德平三百多岁的师傅还要苍老。
“铁奴,别傻了。我虽然没复原。但比普通人还是强很多。只是不习惯这污浊的空气,为什么这时间变的这么浑浊。”魔医轻笑。
“主子,八百年了啊。”叫铁奴的大汉问。
“是啊,八百年。我竟然昏迷了八百年。谁能想到,我魔医在当年那样的情况下竟能不死。冬儿,我的冬儿。我会要他们给你殉葬的。”魔医悲伤地道。
“主子,您……冬儿主母……您又何必……已经八百年了,当年的明王众早就死光了。”铁奴道。
“八百年,是很漫长。但冬儿的死对我来说,仿佛就在昨天。我到现在还记得冬儿在我怀里慢慢变冷的感觉。冬儿是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子。他们怎么忍心伤害她。怎么忍心?”魔医紧紧握住拳头。
“主子,不管主子要做什么。我们都会誓死追随。”铁奴知道劝不了主子。
“他们都没事吧?”年轻人语气缓和下来。
“恩,有劳主子费心。主子的回天散还是那么神奇。其实他们早就该死了,毕竟普通人有谁能活上八百年。”铁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在我复元之前,我不会和明王众正面冲突的。失去孔雀王,他们只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却找不出我的下落。”年轻人笑了笑,忽然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铁奴还没来的及开口。两个娇小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铁奴可以肯定,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除了当年的冬儿主母。恐怕就是舒雨主母都比不上这两个女人。
“咦,你们是谁?”稚嫩的声音传来。是东方柔。
她是陪姐姐来这里了却最后的心愿。这里真的好美,好美。只是刚才不知发生了什么,似乎拉贝尔湖忽然变的不再美丽了。
“铁奴,走吧。”年轻人看了东方梦姐妹一眼,东方梦的美丽让他有一刹那的失神。
“喂,你想去哪。我叫东方梦,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东方梦大声道。年轻人冷漠的态度,让她很不忿。从来没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东方梦?”魔医停了一下。回头看看东方梦,再看看东方柔。东方梦高昂着,等着眼前的年轻人崇拜地跑过来找自己签名。
“名字不错,可惜了……铁奴,我们走。”魔医转身就走。
东方梦楞在那里,魔医未尽的话搐动了她心底最深的东西。一股悲凉,一股不甘,还夹杂着对魔医冷漠态度的不愤。东方梦没来由地妩媚一笑,带着万种风情将魔医拦了下来。“咯咯,急着走做什么。”
“哦,你想做什么?”魔医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觉得,我美吗?”东方梦用手指轻轻划过魔医的脸庞。
“美,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魔医点头。
“是啊,薄命。我明天就要死了,或者是马上。不过,我真的不甘心。我想,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在死前拥有我。”东方梦生平第一次展现出一种性感的风情,虽然生涩。但东方梦的美丽足以弥补这一点。
魔医神色一动,就在东方梦以为眼前的男子会象大多男人一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时,魔医抬手将东方梦推了开去:“小姑娘,我不喜欢机心太重的女人。”
“你……”东方梦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拒绝,一时有些下不了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了,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时间吧。你剩下时间就算按分钟计算都不会太久。”魔医淡然地道。
东方梦没有再说话,两行泪水无声地滚落。她不想死的,她还有着美好的生命。可是……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跟在后面的东方柔惶恐地问。东方梦看着妹妹,这一刻,她忽然有点嫉妒妹妹。为什么死的是她……
魔医看着东方柔,小丫头让他想到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怯懦的小叶子。那是魔医的第一个弟子,刚刚学会捣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不自觉地魔医用一种轻柔的声音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东方柔。”看到逆苍生的笑容,东方柔的脸忽然红了一下。心也砰砰跳了起来。好英俊的年轻人,而且那种饱经沧桑的成熟气质。对于她这种懵懂的少女格外有诱惑力。
“恩,名字很好听。小妹妹,你是不是病了,哥哥帮你治病。”魔医塞给东方柔一个黑忽忽的小丸子。正想再说什么,天空的云层忽然裂开一个仿佛眼睛一样的缺口。逆苍天脸色一变:“铁奴,走!是明王之眼。”
东方柔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药丸,黑糊糊的,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把东西塞进自己手里的。等到抬头的时候,铁奴和魔医已经不见了。接着空中出现一道明亮的光芒,在她头上盘旋一阵后,消失不见。
正想问姐姐有没有看到魔医去了哪里,东方梦的身体已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东方柔急了:“姐姐,姐姐。义父,您快来啊,您快来啊。姐姐又晕倒了。”
周德平没叫来,却叫来了周德平的师傅。老人一闪就出现在东方梦身边。把过脉后,摇了摇:“她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求您想法救救姐姐。师公,我求求您了。”东方柔不顾地上到处都是碎石。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给老人磕头。一会工夫,头上就血肉模糊。
“哎,起来,我不是不帮你。我真的做不到。”老人想扶起东方柔,他来追查不久前出现的葫芦云。正好也刚到。
“不会的,不会的。”东方柔抓住老人的手臂。手里的药丸滚落地上。
“你先起……那是什么?”老人的目光落在那小药丸上。他颤抖着拣起药丸,嘴唇蠕动。“这,这真的是。这真的是。我没有看错,我没有看错。这是回魂丹,你姐姐有救了,有救了。小丫头,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东方柔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可以肯定和姐姐的病有关。她一五一实地将事情说了出来。老人听完后大哭起来,东方柔正要劝他,老人又大笑起来。吓的东方柔不知所措。“是他,是他,一定是他。老夫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完成师傅的遗命。天见尤怜。天见尤怜。师傅,您泉下有知。当可瞑目了。”
“师,师公,您没事吧?”东方柔小声问道。
“我没事,孩子,吓到你了,你知道你遇到的那年轻人是谁吗?他就是魔医。是我杏林一派唯一可以炼制魂丹的无上国手。没想到他没有死。看来,凌尘果然不愧仙子之名。”老人感叹道。谁都以为魔医死了,凌尘抢走的只是魔医的尸体,但……虽然没有看到,老人却有种直觉,那一定就是魔医。
“不,不会吧。他看上去好年轻的。”东方柔楞楞地说。
“那有什么奇怪。对于杏林国手来说,悬壶心经小成后便永不会衰老。当年先师两百岁时,看上去还象三十许人。要不是为救我,师傅怎么会死。师傅唯一的心愿就是重整在他手上败落的杏林。我这不肖徒儿这么多年都没能完成师傅的心愿。实在愧对恩师。本以为将无面目去泉下见他老人家。没想到老天终于可怜我。在我快绝望的时候又给了我希望。”老人似乎很开心。
“师公,我姐姐她?”东方柔关心的是姐姐。
“既然有师叔的回魂丹,她一定没事,不过有一点你要想清楚。师叔之所以称为魔医。是因为他性情反复不定。他这次救你,不代表下次还会救你。你的离魂症也快发作了。现在只有一颗药,救了你姐姐,或许你自己就会死。”老人正色道。
“我不怕,师公。而且我想,那个人不象坏人。”东方柔道。
“哎,”老人摇头,对于现在人来说。魔医早就被淡忘,自然根本想象不到当年的魔医有怎样的凶名。
“快救姐姐吧,姐姐快不行了。”东方柔催促。老人看了东方梦一眼。若再不服药,她就真的不行了。老人看看东方柔殷切的眼神。将药塞进东方梦的嘴里。一会工夫,东方梦就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东方梦模糊地问道。“太好了,姐姐,你终于醒……醒了。”东方柔说着话,人就倒了下去。
“小柔,小柔,你怎么了?”这回轮到东方梦着急了。
“比我想象中发作的还要快。她的离魂症也发作了。”老人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东方梦很聪明,她可以肯定,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了,是小柔将自己的机会让给了你。现在,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看她的命运了。”老人将刚才的事告诉东方梦。
听完后,东方梦脸上阴晴不定,最后露出坚毅的表情:“师公,你放心,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魔医找出来救小妹。”
“找到并不代表他会救人。师叔的性情……”老人可没她那么有信心。
“只要他是男人,我不信,我的魅力会征服不了一个男人。就算是陪上我的身子。我一定不能让小妹死。”东方梦坚决地道。
“哎,那好吧。我们分头去找。可惜了,这次我来晚一步。”老人叹了口气。希望经过这么多年后,魔医的性情不会再那样喜怒无常。
拉贝尔湖四周不停有亮光闪烁,显然各国的研究人员都发现了异常。同时明王众的神光也夹杂在其中搜索魔医的踪迹。足足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明王众才退去,魔医和铁奴从藏身的地方钻出来。魔医看着远处消失的明王众。沉声道:“铁奴,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明王众既然怀疑这里,这里就不能再呆下去。明王众的势力现在如何。”
“当然很强大,东方其他势力凋零。您又伤重昏迷。明王众自然趁机壮大。”平板的电子音是从魔医肩膀上的小圆球发出的。也就是凌尘留给魔医的礼物。
铁奴被吓了一跳。魔医似乎早就知道它会说话,没好气的道:“刚才你怎么一直不出声?”
“我也被关闭很久。一直到你去才重新激活,我总要重新和外界进行信息交流吧。你们的世界科技发展真的很快。可惜文明的发展明显滞后。这样是相当危险的。很容易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圆球在空中不停漂浮,有规律地闪烁着。
“少给我说这些废话。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魔医不想听它罗嗦。
“你想离开这里。恩,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区在你们整个星球来说,发展相对原始。想听我的建议吗?”圆球转了一圈问道。
“你只要提供信息,我会判断,不需要你的建议。”魔医还是没什么好口吻。
圆球很是委屈,滴溜溜飞了一圈:“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不近人情。”说归说,作为智能电脑的它是不可能违背主人命令的。
各种影象在魔医眼前闪烁。“好了,停一下。”魔医忽然开口。接着冲后面的丛林里道:“你们都出来吧。”
一会工夫,逆苍天面前就多出十多个彪悍的中年男人。十多个人很恭敬地道:“国师!”
他们都是当年和铁奴一起的赤水死士,号称赤水十三骑。“附近的红蝎子雇佣军团在招募人手。你们就暂时藏身在那里吧。”魔医吩咐。这是刚才圆球传递的信息,除了魔医别人还真跟不上那种画面切换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