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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花屋里谈奇说异

雨墨在黄土地时,在任眉葡萄地头的小屋外培植了很多花卉,那些花鲜艳的开放,离不开雨墨精心地打理。可见雨墨是喜爱花的,她的心境也常如花香。
来到赵十七的庄园,雨墨又在一间屋子里养起花。这一天,雨墨在花房里浇花,从窗户进来的阳光照亮大半个屋子,任眉从屋外跳进花屋。雨墨听脚步声知道是任眉来,她问任眉她的这些花漂亮否,任眉没有回答,而是跑到雨墨的旁边看着她浇花。
任眉离开雨墨后,再次见到雨墨时,雨墨就是在浇花。任眉喜欢看雨墨浇花的样子,包括神情,从雨墨浇花的动作,任眉可以感觉出一种无比悠闲的气质。
雨墨身子微斜,将花洒倾下去,水哗哗淋在花的叶片上,声音煞是好听,这些花的习性、浇水的量,雨墨都知道,她浇花这样有分寸,让一旁站立的任眉很欣赏。
花屋里有一条长凳,非常干净,一头放花洒,一头放小锄,中间长长的位置,可以供人休息。雨墨浇完花,就在长凳偏花洒的位置坐下来,任眉立在花前,欣赏片刻雨墨培植的光鲜的花,转过身,在离雨墨较远的位置坐下来,有风从窗户吹进来,他们能够闻到花的香。
这几日,雨墨都在护理她的花卉,看到花长势很好,雨墨就能高兴一整天。这几天雨墨的心境是平静的,她的心灵找到生命中难得的宁静,在这宁静里,雨墨享受着来自生命的馈赠。
任眉则大多时间在街上逛,他更了解宝石,更了解宝石市场,也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有了最为直观的感受。坐在长凳上的任眉开始讲他所知道的宝石,从任眉的讲述中,雨墨了解到,宝石是怎么形成的、人们为什么喜爱宝石、宝石的历史、宝石市场等。听过任眉的讲述,雨墨开始对宝石发生兴趣,她完全能够想象宝石的那种形态、光泽,雨墨也希望能更多的了解宝石。任眉就推荐给雨墨一个地方,那就是不远街道上的那家古玩店,任眉就是在那里开始对宝石市场的了解的。
花屋里花香馥郁,有蝴蝶飞进花屋,立在一朵花上停留片刻,然后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出了窗户。也有蜜蜂飞进来,同样要往花朵上立。见到蜜蜂,雨墨说起任眉被蜂蜇的事,当时任眉在林中采集山珍野菌,不小心被蜂蜇到了鼻子,导致鼻子肿大,滑稽非常。这件事让雨墨觉得好笑,任眉则笑笑,不对这件事加以评价。
任眉在板凳上还说起那天晚上遇见兵的事,在任眉的描述里,雨墨得知,那些兵很野蛮,见到摆地摊的,就想要霸占点什么,那些兵吃饼子不给钱,欺负平民百姓。雨墨心里正计划着哪天去古玩店的,听过任眉对野蛮兵的描述,心里有些担心,外面那么乱,出去恐怕危险。任眉知道雨墨担心什么,他告诉雨墨,如果雨墨想去古玩店,他可以带着雨墨去。雨墨这才放下心来。
雨墨从一旁拎过小茶壶,拿来两个茶杯,雨墨在长凳上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任眉。看样子,雨墨还要听任眉讲故事呢,也的确,任眉讲的故事带有神秘色彩,还充满对细节的描述,这样很能在雨墨脑海中形成画面感,雨墨当然乐意听任眉继续讲下去。
接下来,雨墨听到了任眉关于芳梵的描述。芳梵是个在别人看来很奇怪的人,往往在人们不经意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芳梵说话、做事情与众不同,大众是这样做的,而芳梵总能做出新的花样来。芳梵最特别的要数他的生活方式,他的背后是悬浮棺材的,他困了,就在棺材里睡觉,睡醒后,就打开棺材盖子,从棺材里起来,继续背着棺材前行。芳梵背着棺材行走了很多地方,他的阅历是丰富的。那晚,任眉和丰子请了芳梵喝酒吃肉,芳梵很开心,当任眉和丰子是他的朋友。任眉和丰子离开芳梵回到赵十七的庄园,他们不知道芳梵又去了哪里。
雨墨一直热心听着任眉的讲述,从任眉的讲述中,雨墨了解到那个叫芳梵的奇奇怪怪的人,雨墨几乎可以想象出芳梵的样子,可她不知自己想象的芳梵的形象与真实的芳梵有什么差异。
雨墨认为任眉的武功和法术已经相当可以,可据任眉说,芳梵的法术更是了不得,任眉的功力与芳梵不能相提并论,对于法术,芳梵了解很深,而任眉只懂皮毛。
通过任眉的讲述,雨墨对庄园外的市井生活有种好奇,她想和任眉一起去逛街,到那个古玩店看看,说不定又能遇到那个有意思的叫作芳梵的怪人。
花屋的窗户开了足够的时间,任眉站起身将窗户关住。任眉也起身收拾起茶壶和茶杯。花的怀抱里有个低矮的柜子,里面放茶壶茶杯之类的物品,任眉就将收拾好的茶杯茶壶放了进去。
雨墨指着一盆花,说那盆花很是奇特,开出了不同颜色的花朵,按说一棵植物上面的花朵颜色是相同的,可那盆花就开出了不同颜色的花朵。
雨墨还指着一棵仙人掌,说长得像一个老寿星。任眉细细看那仙人掌,的确像是一个人,手里还拄着拐棍呢。
雨墨让任眉看了许多有意思的花的现象,任眉的内心突然打开一扇窗,他开始对花屋的这些花有了更别样的了解,同时他感到雨墨观赏花的那颗心是多么细腻。
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是叫二位去用饭。赵十七是个热心肠的人,任眉等人每天的每顿饭都由赵十七交待厨工做得美味。一听叫吃饭,任眉和雨墨起身往出走。
外面的这个仆人声音细脆,是个精干的小伙子。他是赵十七派在雨墨身边服侍雨墨的。任眉和雨墨在一起,这个小伙子连任眉一块儿服侍了。
任眉和雨墨沿着弯曲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去餐厅,他们身后的仆人去花屋打扫卫生。这个花屋,除却雨墨每日的打理,还要有仆人细心地打扫,因此花屋每天都是光鲜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