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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药师

等到邓迪安静地躺下,莫问和狂狼来到北爷爷的身边,与他相对而坐,北爷爷心里清楚这两个小伙子对自己的一切充满好奇,尤其是为什么北爷爷的血能够用来解毒!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北爷爷从未跟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世,现在他想或许是时候说了吧,就凭他的直觉,更何况莫问还算救过他一命!
北爷爷是大家习惯性的叫法,其实北爷爷真名叫北森药,原来是北森城的一名药师。北森药从他的曾祖父开始一家均从医,所以在医术上颇有建树,北森药喜读医书,尤其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方药剂。北森城和南木城一样也是一个被独立开来的城市,它与南木城相距不远,中间就是所谓的活尸地带!
北森药从小就被教育而且是严格禁止走出南木城的,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被活尸咬就必然会传染全城的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北森药每次路过城门口的时候都会被守城护卫赶回去。但是北森药对城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他看到城门外的不远处就是一座不高不矮的断崖,祖父曾告诉过北森药,真正好的药材珍贵的药材都是在断崖的边上才有的,那里地势险恶人烟稀少,环境原始所以很多自然的神奇药物都被保留下来!
北森药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去那座山上看一看,哪怕只是看一眼。于是古灵精怪的他总是在寻找着一些机会偷偷溜出去,比如他好几次跟着几个出门采药的大人后面,刚到城门口就会被抓住送回家中!
就这样北森药,总是躲在城门的不远处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大人,他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大人们能出去而自己就不能呢?他依旧想寻找一丝机会!于是天天蹲在城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观察。
不多久他就发现,每天的清晨时分都有一辆运送城内牲畜粪便的马车通过城门把城中的粪便运到城外。而且因为是运送粪便的车辆,城门护卫检查得也不是特别严格,只是稍微看一下,拧拧鼻子就让车马过去了,北森药心想这是个好机会!
于是第二天的清晨,北森药很早就起来了,他在前一天早就打听好了这种运送粪便车辆的出行时间和车次了!他打算乘最早的那一辆,因为那时候侍卫可能还处于疲劳的状态,更加不会检查很仔细。
他来到城中最大的一个牲畜休息地,十几个工人正在积极的运装着牲畜的粪便,他发现粪便是装在一个大的板车上的,板车的下面有一叠厚厚的草,等装满之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草,有些车辆为了防止粪便洒出来还会在车的周围围上一圈铁丝,铁丝的周围在镶嵌着稻草之类的谷物!
北森药早就盯上了一辆板车,这辆板车是最早一班出发的,而且四周也围满了稻草,北森药特意找了一件和草的颜色很相近的衣服,他乘装车的工人转身去操作,悄悄躲在了草的下面,然后再铺好,而工人却没有发现,他有些窃喜,但是最担心的还是门口的城卫能不能顺利过关!
因为很早,夜色还没有完全散去,守城的护卫也是出于极度困乏的时候,所以他们看到过来的是粪便车便头也不看地赶紧叫运车人几块步伐出城!
就是这样,北森药似乎是很容易地就出城了,他有些异常兴奋,偷偷从车上跳下来,直奔山脚而去。这的确是一座从未开发的山,跟祖父描述得一模一样,果然没有被开发的原始的地方药草最丰富!他有点北眼前这些小小的生命吸引了,而且越发不可收拾!
也就是从这天之后,北森药每天都会乘最早的一班运粪便的马车来到这个山崖上,去寻找摘取自己所需要的或者所感兴趣的所有的药材,然后每天晚上再做最后一班马车回到城内!
一个星期之内,北森药发现了很多很多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接触过的药物,北森药心里暗暗想到:这么近的断崖处都有如此丰盛的药材,那么再远一点岂不是更加人烟稀少,珍贵稀有的药材也更加多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北森药今天下车后沿着山崖走了好远,这座山从北森城看确实不是很高,但是亲自过来爬上去确实还蛮累的,只是另北森药欣慰的是,他真的看到了很多很多从未见过的药材!北森药一心只沉迷药草,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其实他距离那个断崖已经很远了,他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区域之内!
每一个城周围的方圆十公里以外都是进入区域,这个区域经常会出现活尸,而北森药却全然不知,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迫近!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北森药却兴奋得忘记了时间!就当他刚发现的一种植物药草而欣喜不已时,一头可怕的活尸已经盯上他好久了。它慢慢地靠近北森药,一步一步逼近,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虽然北森药还是个小孩,但是对于活尸来说所有外来的物种都是一样的,都需要按照他们的计算和规则来慢慢获取其新鲜的血肉,并为自己找到新的同伴!
夜色渐渐深了,北森药这才注意到,他似乎走了很远了,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的人影,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漆黑的夜色中不是传来恐怖的嚎叫深,北森药不禁打另一个寒战,他知道回去或许已经无望了,只得自己找一个栖息之地,度过了今晚,明天再寻找回去的路!
他找到一个大树的枝干下面,因为是一颗枯树,枝干已经都干枯致死,留下一些枯木刚好叠在一起,下面露出了一个人大小的空位刚好足够北森药躺进去。北森药虽然饥肠辘辘但是也只能拿一些野药材充饥。没过多久他就睡过去了,活尸一步一步逼近着,慢慢来到了树下,它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熟睡着的生命体,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怜悯。不知道是活尸的声响太大惊动了北森药还是北森药自己做了个梦顿时惊醒了,他猛地做起来,看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更是吓得直往后挪动!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城内之人都不敢出门了,而对于无知的孩子们的禁止也有了理由!北森药一瞬间有些后悔,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眼前这个怪物的,而自己一旦被咬了便也会变成那样,这样的情景,北森药也只有在祖父的故事里听过,想不到现在真的被自己碰上了。
话虽如此,北森药也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活尸并不是想象中的,也就是大人们所藐视的那么凶残和暴虐,他依稀可以感觉到活尸眼中的那丝酸楚!
紧接着,他听到活尸的背后一阵狂乱的骚动,活尸敏捷地回过头,又有两头活尸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瞪着他!眼前的活尸转过身去,似乎是用一种语言和他们交流,但是北森可以感觉到他们交流的并不愉快!是不是听到几声愤怒的吼叫!
没过多久就听见那两头活尸奋力吼叫起来,然后朝着北森药眼前的这头活尸冲了过来,北森药不知大他们到底交谈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到了,那两个活尸似乎是在向眼前的这个活尸要他自己,但是被眼前的活尸拒绝了,转眼之间,他们就打作一团,血肉模糊,而且不停得有血溅到北森药的身上。那不是一般的血,而是一种经过进化的极具腐蚀力的一种毒剂,一般人闻到这种味道就会昏过去,一旦碰到自己身上皮肤就会腐烂,紧接着就会变异成为新的活尸,但是奇怪的是虽然血肉横飞不停地向北森药溅来,北森药却毫无损伤!
北森药倒是很想帮助那个善良的活尸,至少在他看来或者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这个活尸是善良的,但是他面对这些庞然大物自然是无任何反抗的余地的!
过了良久,声音总算渐渐平息下来,北森药有点不敢去看结果,他知道一旦眼前的活尸输了他将会变成一个新的活尸,会成为所有城中人的敌人,再也没有人认识原来的那个北森城的北森药了。即使眼前的活尸赢了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更无从知晓。
幸运的是他没有成为新的活尸,眼前的活尸赢了,而且他看出来活尸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只是活尸的身上到处是血,顿时倒了下来!北森药一个健步过去,他想用采集的药材给活尸包扎伤口,但是药材一碰到血就融化蒸发了,只有北森药安然无恙!
活尸的伤口慢慢腐化,最终慢慢消失殆尽,他们死亡之后没有任何痕迹!北森就这样他一个死去的善良的活尸的没有尸体的尸体旁度过了一夜!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再邪恶的东西也有善的一面!再可怕的物种之中也有好的一部分群体!
第二天北森药醒来便径直往城里赶去,希望可以赶上第一班回城的粪便车!然而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又一只巨大的活尸拦住了他的去路,可能是过了一夜没有找到吃的,这头活尸发了疯一样地朝他飞奔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北森药艰难举起沾满血迹的手臂下意识得挡住自己的头,而就在这一瞬间,活尸顿时灰飞烟灭!
北森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拥有了这股神奇的力量,竟然可以对付血尸,但是他也不可能想太多为什么,只是带着药草一个劲往城里赶!终于他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城的粪便车!
从此北森药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只是大家都知道他有一种神奇的药方可以治疗血尸咬伤的伤口!但是北森药从不轻易救人,他担心如果谁都去救,那么大家出城就没有节制,必然给北森城带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