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德丰一听龙逆帮三个字,眼中射出烈火,但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龙逆帮的人来,你们就不招待?要知道他们可是这洛阳城里的第一大帮。如果让他们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你们这店子要惹上什么麻烦了。幸好,本来即不是龙逆帮的,也不是什么黄河帮你,你们就让我这个路人一回,打包了算钱给你们,连自己吃的喝的一并结与你们,大叔你看可好?”
掌柜的看他说得实在,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小二,去,按这位小哥的话打包了去。再送上一壶小酒加花生米,让这位兄弟吃喝好了。”
易德丰欣然道:“酒就不要了,谢谢你掌柜的。只是不知道,你这小老头儿心肠这么好,为什么这里的生意却是差得像是只做西北风的生意一般?这条街上,随意找上一个旮旯都要比你这里热闹。”
小二嘘了一声道:“慎言!”见易德丰一脸的不解,又是那么热烈地期盼着他说明这一切,小二苦苦地摇摇头,进里面准备去了。并没有把秘密透露给他知晓。
易德丰来到了掌柜的面前道:“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龙逆帮的人发了话,不让你们做生意,所以其它的食客们不敢上门来照顾你们的生意?”
掌柜的手里拨着算盘,才几下功夫就道:“今天的帐,只一刻钟就给算完了。行,既然你想知道,本掌柜就说与你听。只不过,你可别因为知道得太多若了祸,最后怪罪到我们头上才是。”
易德丰好奇之心再起,道:“你就说吧,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多听一点内幕消息什么的,就会惹祸上身。真是笑死我了。”
掌柜的没有好气地鼓鼓腮帮子,道:“龙逆帮的势力虽然大,但他们的手还伸不到我们这儿来。之所以我们这里生意没有它处好,只因为我们这里的先店家是龙逆帮的人。现在换成了黄河帮的,所以说龙逆帮的不招待,黄河帮的免单就是这个道理。”
易德丰噢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够有资格从龙逆帮里把这么大一家店子给接手过来的?”
掌柜的这才笑了笑,又苦着一张脸道:“此事说来话长,你知道的,咱们的大宋国皇城,已经被敌人给占了。所有的皇城里的皇亲国戚们,甚至连朝廷都已经搬到了这洛阳城里来,所以说这龙逆帮再大,也不敢把朝廷怎么样。我们黄河帮,在此一带经营已经久远,更兼且一向来都唯朝廷的命令是从,因此才得了些好处,暂时把龙逆帮给压制下去。才有了如此的局面。”
易德丰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都是朝廷大员走狗的龙逆帮,也会有今天。真是听者动容,闻者乐见。如此好事,我也一定要说与其它的亲朋好友知才好,老板,恭喜恭喜,你这店儿,一定可以长此开下去的,不用担心,龙逆帮的好日子会越来越少的。”
掌柜的这才正眼望了易德丰一眼,道:“听你说话如此的斯文,又像是一个有休养的人。却不成想原来不是一个少爷,只是一个江湖中人。哎,老身不才,劝你一句,在江湖上行走,一定不要得罪了行会中人,像龙逆帮这样的,就是连碰都碰不得,否则一定是自己吃亏得多。”
易德丰也不答话,从小二手中接过了碟子,上面满是喷香的花生,满意地道:“好香,给我再来一碗阳春面,我要吃饭了再回去。”
小二的一并把一碗面和一大包东西摆在桌上,道:“一共是一两银子十一文钱。”
易德丰探手入怀里,神秘兮兮地对小二道:“我们都知道啦,你们掌柜的可不像你这样没有眼光,我不是什么龙逆帮的人呢。”小二接过钱,道:“我知道,所以才会为你服务的。等下,我找钱给您。”
易德丰大大方方地道:“不用了,剩下的九文钱,就算是赏你的。”
小二道谢一声,忙活去了。
掌柜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点点头,又埋头拨弄起了算盘珠子来。
吃好喝好,肉干拿好,只是出门的时候,易德丰感觉到掌柜眼里总有一种异样的眼光,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他也不管,在众人的无意目送下,上马离去。
这家店儿,从上到下,掌柜的还有小二,都是不错的人。看来黄河帮的人,一定也是有德性的人,帮主也一定在江湖上大有来历。到时候去问一下司龙,就一切都明了了。只是自己想走,路却让人给堵住了。
只见前面不远处,三五十个人,在相互间拉拉扯扯,你推我让的,易德丰知道,这是在抢地盘或者是打群架,因为争利而引起的纷争。
着了马儿,也不打话地冲刺一声,一时间里,人和马儿都跃过了那宽达五六米,被满是人占领的街道,动作利落,身手非凡。刚刚平稳地落地,一只大手拍上马背,又扯住了马尾巴。马儿想走走不了,易德丰回头来看时,一个身长五尺,腰肥脑壮的大汉道:“兄弟,你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下马来吧。”
易德丰没有想到,自己已经露了这么一手,对方都还是要不依不饶,看来此大汉有些身手,顿时手儿摸到了长剑上去。
那大汉一眼阵势不对,大喝一声道:“人来,给我把这个会家子给绑了。”
十几个在旁边围观的会众一拥而上,但都让马上的易德丰给一一点倒。这一出倒还真出乎了在场的数百人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他一个人,能够在马上对付这么多的龙逆帮众。
那个大汉再不打话,老脸一红,顿时跳跃过来,两只手已经把到了马头和马肩上,看样子他是想活生生地把马儿给扯裂来。
旁边立即响起了一阵叫好声,连那些准备干架的人都已经停了下来。
易德丰在马上道:“松手!”
“爷就不松,你今天要不给爷赔上银子道歉一声,爷不但要废了你的马儿,更要废了你这个人儿。”
嘴上这么生硬,他手底下的功夫自然是极为了得的。就连易德丰都暗暗称赞。大汉的双手不是没有动,但平时练就和功夫,在易德丰面前却怎么也使不出来。只见他的右手被易德丰的左脚给抵着,左手却被易德丰的长剑给抵着。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身手都不弱,只是不知道易德丰用的是一种什么功法,能够把大力士岳老三的大力金刚手给制住。
这个叫岳老三的人,就是龙逆帮在这条长街里的帮众头儿。刚才打架对峙的人群,一边是黄河帮的小娄娄,一边正是岳老三的手下。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帮自己的手下,也不屑去帮。因为这样一来,有失他大力神的名号。
但一见到有一匹马儿,突然地横空而起,跃过了五六米的距离,才落在了远处的路面上,自然看不过眼,一向来,都只有自己才是这条长街的霸王,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这么一手高明的招式,明显的比自己要高强,因此他才找上了易德丰,并且缠住他,不让他离开。非得让他同意了自己的条件,并且霸道地让并没有过错的易德丰道歉。
易德丰但见岳老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哈哈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别看你虎头虎脑的,就算是真的一条若大的水牛,也别想从我这太虚至境的内功心法上得到半点便宜。”
岳老三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在较劲上,他已经是输了个底朝天。不是他不想发作或者什么的,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本。自己的力气都用在了对抗易德丰那强大的压力上,如果学易德丰那样,自己一开口就会让内劲泄出,好不容易形成的对峙之局,立即要以自己的失败告终。
但不开口也不是,这易德丰不但有心情说话,而且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干了一件什么都不是的事情一样,气定神闲地立在马背上,边说话边与他对抗。
岳老三的脸儿由白转红,由红转紫。众手下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都纷纷过来,有的更是抽出了刀儿来,岳老三心里大骂,自己正在与易德丰较劲谁的内力要高力气要大,手下们冲上来,只会加速自己的败亡。果然,易德丰哈哈大笑一声道:“岳老三,你果然有种,拼内力还叫上自己的手下,那好吧,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接着。”
左脚一抬一送,立即把岳老三给踢飞开去,刚好把冲上来的群众们给砸中,岳老三心里知道今天算是彻底的栽了,没有想到这洛阳城里,还有这么一号高手。但见到易德丰打马狂奔时,站起身来唤回自己的徒步追赶手下们道:“算了,今天我岳老三算是服了,原来高人们都是这么的不显山不露水的。”
第17章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