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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他已经和她再无可能

董彩蝶的出现确实搅乱了墨喆钰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往昔一幕幕尘封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入脑海,剧烈地刺激着墨喆钰的神经。
他对董彩蝶的恨意随着甜儿的好转、我的进入,已逐渐淡化。曾以为已经忘记了当初穿心的剧痛,可是董彩蝶突然的出现,还是深深刺激了他。
让他想起甜儿错失了七年的母爱,想到甜儿七年的不言不语,想到董彩蝶加注在他身上的种种。看到董彩蝶,他就控制不住的自己激动的情绪。
董彩蝶出现的第一天晚上,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没有回到卧房,他想找个独处的空间平复自己波涛汹涌情绪。
他在书房里想了一夜,自己自幼丧母,幼年时对母亲怀抱的渴望和深深埋在心底的想念;想着甜儿曾经和他一样有过一段相同的经历,幼时心灵对母亲深切的渴望。
如果不是方小冰的出现,他和甜儿的人生轨迹还是灰暗。他和甜儿的人生又重现彩色,偏偏这个时候董彩蝶出现了,撕开了他即将愈合的伤口。
冷静了一夜,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决定首先找董彩蝶拿回被她偷走的半张地图,这是墨家庄的镇庄之宝。
把话挑明,他已经和她再无可能,她不要再有不应该有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他急急地去找董彩蝶,是想要回董彩蝶偷走的地图。
看到墨喆钰的出现,董彩蝶惊喜万分,心如撞鹿,脸色羞红,象初恋的少女。
“钰,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一定会来找我。”
“彩蝶,你想多了。我已经释然,不会再记恨什么。我们之间的种种过往,喜也吧,悲也吧,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就让随风而逝吧!
我已经有了妻子,我爱她,她也爱我。我墨喆钰的余生里也只会有方小冰一个女人。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把拿走的地图还给我。”
墨喆钰讲完,董彩蝶哭了。
“钰,当年我是年少无知,被王越山欺骗。本想返回会,祈求你的原谅,我们重新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已经娶妻,所以才去打扰你。我非常理解你的做法,不会再纠缠你。
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是甜儿母亲的份上,能帮我找一处安息之处。我回过董家庄,父亲无论如何不认我这个女儿,坚决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父亲将我赶出董家庄,并通告董家庄所有的人,谁要帮我,就将他逐出庄子。
我不怨恨他,是我对不起他,让他失望。得不到他的原谅,我愿用残生忏悔,祈求在有生之年能让父亲释怀。”
在董天明的观念里,董彩蝶的做法已经不仅仅是有辱门风的事情,而且还借董婉欣之手偷走了他视为生命的半张地图,他无法原谅董彩蝶。
董彩蝶扑在桌子上,哭地象个泪人一样。
“钰,我对不起你,你若能帮我在墨家庄寻一处安身之年,我偶尔能见到你,就已经心满意足。安顿好之后,我就把半份地图还给你。”
董彩蝶求墨喆钰帮她建一安身之所。墨喆钰本性善良,他和董彩蝶有十八年的情谊,董彩蝶又是甜儿的生母,一时动了侧隐之心,就安排董彩蝶暂时先住在山中的五角竹屋之内。
五角竹屋年久失修,需要安排人手修葺。
墨喆钰哪里知道,今日的董彩蝶已不是昔日的董彩蝶,她设下圈套等他钻。
墨喆钰第二次去竹屋,更不是去和董彩蝶幽会,是想去查看竹屋维修进度,督促赶工。希望能尽快完工后,拿回地图,不想与董彩蝶再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
在墨喆钰的催促下,庄丁们加班加点,晚上点起灯笼火把,加班赶工。一天一夜的时间,竹屋修缮工作就完成。
考虑到董彩蝶的自身安全,墨喆钰又安排了一个待女小梅与她为伴,并派人送来日常生活所需用品,也算是仁至义尽。
董彩蝶邀请墨喆钰来五角竹屋,说是要亲自将地图交到墨喆钰手上。墨喆钰应约而至,董彩蝶也信守承诺,将地图交给墨喆钰。
拿到地图,大功告成,墨喆钰转身就想离开。
董彩蝶伸手拽住他的衣衫,笑意盈盈道:“钰,我备了酒菜,以示答谢你为我安排栖身之处。”
墨喆钰轻轻掰开董彩蝶拽住袖子的手。
“彩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酒菜就不必了。”
董彩蝶马上转笑为哭,泪水象断线的珍珠。手扶桌案,掩面啼哭。
“我知道你是嫌弃我,不恳原谅。我只想为你端两杯酒,第一杯是谢罪酒,请原谅我曾经的无知和对你的伤害。
第二杯是答谢酒,谢谢你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帮助我。求你看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赏脸喝了,这样我才能心安。”
董彩蝶装柔软,扮可怜的功力不是普通的高。墨喆钰推辞不过,接过酒杯,扬头一饮而尽。
转身就要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就昏倒在地。
他哪曾想到,这一切都是董彩蝶的圈套。她在酒中下了重量特殊药物,把人事不醒的墨喆钰扶到床上,褪去衣服。
给方小冰写下一封信,邀她来五角竹屋叙谈,让在附近放牛的孩子将信送到墨府。一切安排妥当,董彩蝶自己也脱下衣服,赤身钻入墨喆钰的被中。
万事具备,只等主角上钩。方小冰进入五角竹屋,看到了他俩赤身裸体相拥而眠。如董彩蝶所料,方小冰上当了。
有了杜以轩的经历,再看到类似场景,方小冰连用脑子想都没有想,就把事件直接定性。换做其它女人,也应该会和她想的一样吧。只是,方小冰比其它女人更偏执、更固执。
董彩蝶从墨喆钰手里拿回地图,让方小冰看过后,又放回原样。
药劲太大,墨喆钰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等墨喆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董彩蝶说是墨喆钰酒喝多了,就留他在此住了一宿。
墨喆钰自然是不相信的,以他的酒量,别说两杯酒,就是两坛酒也不会醉的人事不醒。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知道是董彩蝶肯定在酒里做了手脚,心里大呼不好。立刻拿着地图,匆匆赶回家里寻我。
等他回到家为时已晚,已经是人去房空。看到方小冰留在桌上字条和衣箱中她亲手做的衣服和靴子,墨喆钰的心都凉了。
叫子潜和小娟过来询问,小娟说:“庄主,夫人昨日去过五角竹屋,是我陪她去地。自五角竹屋回来后,夫人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吃晚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晚。”
“在竹屋里发过什么事情?”墨喆钰问小娟。
“我也不知道,夫人不让我进去,我在篱笆墙外等候。回来后,我请夫人用晚膳,在门口听到夫人的哭泣声。”
事情脉络已然基本清楚,墨喆钰明明知道这是董彩蝶的毒计,可是,一切都晚了,方小冰走了,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留给他,只告诉他“只要你幸福,我愿意独自承受一切痛苦”。
墨喆钰派人找遍了整个太阳山,也不见方小冰的踪影。
他又回去质问董彩蝶,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心痛。
“彩蝶,你究竟对我和冰儿做了什么?”
“钰,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能做什么啊?方小冰是来找过你,看你喝醉了,就没有叫醒你,让你在我这里休息一晚吧了。”
董彩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激怒了墨喆钰。
“你别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把方小冰藏到哪里了?”
“钰,看把你急的。我怎么敢把她藏起来,是她哭着喊着让我帮她离开太阳山。她想家了,她并不爱你。”
“冰儿已经离开太阳山?”
“是,她看过出山的地图,我把她送到出口。按时间算,她都已经到山外了。”
墨喆钰没有再搭理她,扭头要走。
“钰,你要去哪里?”董彩蝶从背后紧紧抱住墨喆钰。
“钰,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我爱你,不能没有你。我才是可以陪你终老的人,方小冰不爱你,她已经出山不可能再回来。我会加倍爱你,弥补我曾经的过错。”
董彩蝶柔若无骨的酥手,在墨喆钰身上游走。
墨喆钰无动于衷,用力摔开董彩蝶,甩门而去。
墨喆钰心中万分懊恼没有和方小冰解释这两天的事情,悔之晚已。
他之所以没有和方小冰解释董彩蝶的事情,一是因为他急于想拿回地图,二是方小冰没问。他觉得方小冰懂他的心,会完全相信他,即懂便无需解释。
他万万没有想到方小冰的思维方式不按常理出牌,完全领悟错了他的想法。
既然知道方小冰已经离开太阳山,墨喆钰决定去找她,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寻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回到家中,奶奶已经在房内等他。奶奶告诉他方小冰已经身怀有孕,无论他想什么法子,一定要把方小冰带回来,方小冰是个好女人,让墨喆钰好好珍惜。
墨喆钰安抚好奶奶,告诉甜儿娘亲去外公外婆家了,娘亲很想念外公外婆,爹爹去接娘亲回来,甜儿要乖乖的等娘亲和爹爹回家。甜儿充满期待的答应了。
出发前夜,墨喆钰重新审视了他和方小冰之间的感情,他发现他错误判断他已经打开了方小冰的心锁,事实上,他没有。
方小冰内心的坚冰,他只融化了一小角而已。如果他以墨喆钰的身份出现在方小冰面前,以她玩暝不化的个性,结果可想而知。
无论他怎么解释,她是不会相信的,就算免为其难信了,可心里的结是解不开的,他们也就永远无法坦诚相待。
考虑再三,为了稳妥其间,墨喆钰找到了胡大夫,请他为其做了易容。胡大夫不仅医术高名,易容术也是首屈一指,他又和墨喆钰是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