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呢?”看到我被两个孩子搞狼狈不堪,反而没见到原野。
“他的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我们长期在一起,不太好。我让他走了。”
我话刚说完,方小雪“暴跳如雷”。
“方小冰,你神经错乱啊!人家救了你们母子三个的命,三条人命啊。借你这个破地儿用用,你还这么多毛病。”
“冰冰,是你不对。原野人多好啊,这大半年,人家对你和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也是为了工作,你现在让他离开,他之前做的不是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对啊,对啊,冰冰,你快去把原野找回来,咱做人得有良心。”
孩子没哄好,我先被他们三个人狂轰乱炸一通。
“你自己看着办吧,爸,妈咱们走。”
方小雪拉着老爸和老爸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好象巴不得立刻和我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划清界线。
冷静下来想想,我觉得这次是自己是做得有些过分。虽然原野有错在先,我却也有些胡搅蛮缠、借题发挥。
就算觉得他待在我家里不是长久之计,我也应该心平气和的与他沟通,而不是采取这种过激的方式借机把他“赶走”。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下老脸,给原野道歉,希望他每日能过来常走动走动,陪两个小家伙玩耍。
去过他家好几次,敲门声从温柔到狂躁,从狂躁到暴响,却一直没有人开门。打他手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围着整个小区找了两遍,还是没有看见原野任何踪影。从物业上调出小区门口的录象,看到原野两天前从小区出去了,也就是从我家里走后,他就离开小区,不知所踪。
原野好象平空消失了,想找到他,也无从下手。我现在才意识到,除了知道他住我对门,正在写一部关于孕妇和婴幼儿方面的书,老婆离家出走以外,我几乎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在A市有什么亲戚、朋友、同学,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系到他。
没有原野的这两天,家里是一团乱。衣服、玩具、书扔地床上、地下、沙发上到处都是,厨房水池的碗盘堆的都漫过水池。
这两天,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方宝和方贝身上,结果是徒劳无功。
原野在的时候,他们俩个特别乖,很少哭闹,还会经常卖卖萌,耍耍乖。原野一走,他俩就象和我有仇一样,变着法的“折磨”我,一会方宝尿裤子里了,一会方贝尿床上了。
原野在的时候,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爬到他们的专用小鸭尿盆上去解决。仿佛他们知道是我把原野赶走的,在故意找我的麻烦。我快疯了。
方宝和方贝多次哭闹无果,变得无精打彩,食量也比以前减少了一半。无论我怎么逗他们,他们都一副蔫蔫的模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仿佛,我不是他们的亲妈。
我去买了各种各样的米粉、果泥、肉泥等,喂到嘴里,他们就吐出来。除了吃我的奶水外,其它的辅食一口也不吃。
平时他们吃的食物都是原野亲手做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制做。我从网上下载了婴幼儿辅食制作食谱,费了半天劲做出来的食物,他俩根本不吃,喂到嘴里就吐出来。
我试了多种法子,没有一种奏效。两天的时间,两个小家伙明显瘦了许多。
我快疯了,平均半小时去摁一次原野家门铃,还是涛声依旧,无人应答。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心里一团麻。
报警吧,又不是儿童或妇女失踪,这么一个大活人,外出几天也是很正常的,警察又不会闲着没事,受理这种案子。
好不容易两个小家伙睡着了,我坐在沙发上,大脑空白,静静发呆。敲门声突然响起,吓我一跳,我快速起身开门,多希望站在门外的是原野。
门外站着两个穿工作服的小伙子,架着一个烂醉如泥、全身酒气的男人,被架着的那个人正是原野。
“姐姐,您好!打扰了,请问这位先生是你老公吗?”
小伙子的话让我一怔,不是解释的时候,我随口应着。
“哦,快进来吧。”
“这位先生在我们24小时酒吧喝了两天两夜的酒,醉的很厉害,怎么都劝不走。我们好不容易才问出他的住址,把他送回来了。”
我赶快把他们让进来,将原野放在床上。
“姐姐,这位先生还没有付酒钱,一共是一万四千七百七十元。”其中一位高个红脸堂的小伙子开口对我说。
“谢谢你们把他送回来,你们先坐,喝口水,我马上拿钱给你们。”我赶紧收拾沙发上的衣服,腾出地方让两个人坐下,又倒了两杯水。
两个小伙子看见我家里乱七八糟,快成垃圾场,肯定笑话我是个懒女人。脸红呢,唉,家里没个会干家务的男人还真不行。
去卧室包里拿出一万五千块,递给他们。
“这是一万五千块,剩下的你们买包烟抽吧,谢谢你们把他送回来。”
两个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了钱离开。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来到床边,见原野醉的不醒人事,脸上胡子拉碴,身上酒味、汗味混杂在一起,非常刺鼻。
原野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每天洗两遍澡,起床后一次,睡觉前一次,雷打不动。人见人爱的“小鲜肉”,现在喝成脏乎乎的“大醉猪”,和往日阳光、整洁的形象背道而驰。
认识原野九个月,第一次见他喝酒,难道是因为我说的话太重了?虽然他是因为搜集写作素材,体验生活才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他救了我们母子三个的命,又任劳任怨的照顾我们,我的做法确实不太恰当。
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看着醉酒的原野,我心里很是自责。
原野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倒了杯蜂蜜水,一勺一勺喂给他。
原野嘴里低喃着:“冰儿,不要离开我……。”
我心一哆嗦,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称呼我冰儿,那就是墨喆钰。
我倒了盆温水,想给他擦洗一下脸和身上,换件干净的衣服,这样他会舒服一些。原野醉的人事不知,任我怎么推他、叫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体重约160斤,相对我于来说,实在太沉,我根本没办法给他翻身脱下上衣。只好解开衬衫扣子,想着先把能擦到的地方擦洗干净。
原野是一个非常自觉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九个月,无论天气有多炎热,他从来不光膀子,我自然也就没有机会看到他的身材。
今天算是开眼了,从上到下,他的身体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肥肉,不能仅仅用健美来形容,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觉得他的身材象是雕塑出来的一样完美。
还有几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好象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哪个时尚杂志的封面男模,我也没有多想。
好不容易擦完了,累得我不轻,真是一项大工程,不仅体力上累,还是对心理的一种考验,呵呵。
应该趁原野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拿相机拍下来,回头逗逗他。我正不切实际的幻象着,原野突然翻了个身,吓我一跳。低头一看,他还没醒。
我起身想把毛巾放回洗手间,原野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我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我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摔在他的身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他身子下面。低头吻上我的嘴唇,他疯狂地吻着我,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用力的推他,一点用处也没用,他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亲吻,我大声喊着:“原野,你清醒一下,我是方小冰,我是方小冰啊。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做。”任我怎么大声呼喊,丝毫阻挡不了原野的动作。
我心里恐惧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遇到墨喆钰后,我还会和墨喆钰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我没有办法再去接受其它男人,我不知道我自己内心究竟害怕什么,还是潜意识里在为墨喆钰守身。
我拼命的反抗着,反而激起原野更粗暴的动作。我的纯棉睡衣在原野的手里变成了碎片,贴身的衣物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此刻,我坦露在原野身下。我用手抓他,用牙咬他,用脚蹬他,可什么也阻止不了酒醉没有意识的原野。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在合二为一的瞬间,我的身体僵住了,我紧咬嘴唇,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从内心深处抵触原野如此对我。而我的身体反应却出卖了我,我从紧咬嘴唇到情不自禁的出声,从低声到高声喊叫到无助哭泣。原野一次一次的把我送上云端。
原野像发疯一样不知疲惫的在我身上放纵自己,许久许久他一停没停。我无助摊开双手,任他索取。
他完全是在一种酒后无意识的状态下完成的这一切,即没睁眼,也没开口。事后,他又沉沉睡去。
我不否认原野让我得到了久违的身体愉悦,我的心却痛的厉害,仿佛失去了什么。也许,真的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我失贞于另外一个男人,对不起墨喆钰吧。
就算这个时候,我心里依然想的是那个伤我至深的男人。
第5章原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