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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爱的真谛

我一个局外人,不应该出现在当场。我没打招呼,转身离开,随手把门带上。去服务台拿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包间门口。
唉,听天由命吧,自己的幸福自己做主,看林亦扬的造化了,我叹了一口气。出来半天,我得回去向家中的三个小男人“销假”,估计他们又等得望眼欲穿。
刘国明正抽着烟,等方小冰的到来。方小冰进来,她后面跟着一个男子。男子突然跪倒在他面前,方小冰转身离开。
刘国明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面前的男子很面熟,是买他房子的买主林亦扬。他见过的,此林亦扬非彼林亦扬,不是方小雪深藏在心底的那个。
刘国明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自己要下跪,想把跪在面前的人搀扶起来。
“林先生,这是怎么说的,你这是为什么啊?”
林亦扬跪着纹丝没动,“对不起,谢谢……。”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何说起。心里塞地满满的,却不知道怎么说。
他面前这个奇貌不扬的男人,比他强千倍万倍。自己为了前途放弃深爱的女人,他却为了深爱的女人放弃前途。
刘国明没有扶动林亦扬,他更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林亦扬。”
“林先生,我们见过面的,我知道你的名字。”刘国明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是咱们哪一届高中十一班的林亦扬。”林亦扬又补充了一句。
读高中时他们两们不同班,本就不熟,林亦扬当时除了学习,就是方小雪,根本不关心其它事情,自然不认地刘国明……
“你是抛弃方小雪的那个林亦扬?”刘国明傻了。因为方小雪的原因,他关注过林亦扬,认识高中时的林亦扬的。可是,那时的林亦扬和眼前这个林亦扬明明不是同一个人。
他印象中的林亦扬,身高不到一米七,非常瘦弱,脸色发黄,不戴眼镜。与眼前这个林亦扬长的完全不象,如果非要强拽在一起,他觉得也就是眼睛有几份相似。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刘国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听说买主叫林亦扬,他心里一动。办房产手续时,见到时,发现此林亦扬,并非彼林亦扬。中国大了去了,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刘国明仔细打量了林亦扬一会儿,他开始相信这个人就是方小雪一直爱着的林亦扬。因为,丫丫的眼睛和嘴巴与眼前这个人的一模一样。
“起来吧,有话咱坐下谈。”此时,刘国明反而冷静下来,用力将林亦扬从地上拽到沙发上。
他不恨藏在方小雪心里的林亦扬,恰恰相反,他对林亦扬心存几丝感激。如果不是林亦扬与方小雪分手,他怎么有机会陪在心爱的女人身边十五年。
他也不恨方小雪一直爱着林亦扬,他知道爱不能勉强,深切的体会过爱一个人又得不到她的痛楚。
刘国明递了一枝烟给林亦扬,并给他点上。随后,自己也点燃一枝烟。两个人面对面抽起来,林亦扬是不抽烟的,却没有拒绝。
彼此沉默许久,刘国明首先打破沉默。
“你是回来找方小雪的吧?”
“是,也不是。我没想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想能和她住在同一个城市就好。”林亦扬低着头,不敢直视刘国明。
“这么说,你还爱着她?”
“对不起,我爱她,一直爱。”林亦扬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刘国明。
“我也爱她,爱的不比你少。你陪了她十年,我陪了她十五年。”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方小雪也一直爱你,虽然我们在一起十五年,她却从未分一丝一毫的爱给我,我同意离婚。但,有个条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丫丫的爸爸,我得能随时见她。”
刘国明哭了,林亦扬哭了,两个大男人各自抱着自己的头痛哭流涕。有些话不必说,都懂。
刘国明离开了盼儿茶馆,林亦扬一直坐到茶馆打烊。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离开“盼儿茶馆”,刚回到家里,就接到刘国明电话。他决定方小雪出差回来就说出冯晓丽的事情,然后离婚。
我拜托他暂时不要告诉方小雪,有关林亦扬回A市和他们见面的事情,刘国明痛快的答应。我又自私一次,为了方小雪,我的大姐。
我想刘国明是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和想法的。
我不知道他和林亦扬之间谈了些什么,这已不重要。他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纯粹的爱情,还有纯净的感情。
林亦扬离开时,他选择守候方小雪,整整十五年啊,能有几个男人能做到;林亦扬回来时,他选择离开,他宁可委屈自己也希望方小雪幸福。
刘国明才是懂得爱的真谛的人:只要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又梦到墨喆钰,他一手牵着甜儿,一手搂着我在太阳河边散步,他轻轻在我耳边哈着气,傍晚的霞光洒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我心被幸福装地满满的。
突然,董彩蝶来了,她站河的对岸大声喊着:“钰,钰,我回来了,你快过来。”刚才还与我恩爱缠绵的墨喆钰一把推开我,跳上小舟向河对面划去。我被推倒在地上,流着泪,无助又悲痛,冲着墨喆钰的背影大声呼喊,他无动于衷,头也不回将小舟划向董彩蝶。
下了小舟,他和董彩蝶紧紧拥抱在一起,对董彩蝶说:“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我等的好辛苦。”
墨喆钰完全不记得还有我的存在,完全忘记曾对我说过的爱我永不变。
我歇斯底里喊着墨喆钰快回来,任我嗓子喊哑,任我流干眼泪,他不理睬,只有甜儿仰着小脸,用小手擦式我脸上的泪水。
醒来,是一场梦,梦境却如此真实。真实到梦已醒,心却还在痛,痛的流血。
起身看了看,两个小家伙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甜。原野从地铺上坐起来,睡眼朦胧的问:“又做恶梦了?”
我满是歉意的笑了笑:“嗯,没事。又把你吵醒了,睡吧。”
原野上了床,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没事的,有我呢,睡吧。”
尽管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绝对对原野没有任何其它想法,在我眼里他和个“熊孩子”差不多。
喜欢他的怀抱,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怀抱的味道,有种熟悉和踏实的感觉。原野会在我再次入睡的时候轻轻放下我,回地铺继续睡觉。
不一会我就又进入睡眠状态。我和墨喆钰又回到从前,我们之间没有董彩蝶。他敲着我的头,叫我傻丫头,抱着我叫我小妖精。
我惦起脚轻轻亲吻他的嘴唇,他回以热吻。他把我放在床上,褪去衣衫,轻轻的、轻轻的吻着我。我双手环上墨喆钰的脖颈,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我是那么地渴求他,希望和他毫无间隙的在一起。
墨喆钰分开我的双腿,用力冲进我的身体。他疯狂地在我体力冲刺着,在我耳边一遍遍叫着“冰儿,冰儿,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在他身子底下无助地一遍遍哭喊着“墨喆钰,墨喆钰,我爱你。”在墨喆钰的怀里,我一次又一次攀上顶峰。
他仿佛要将他我钳入他的身体,每一次都狠狠地冲刺到最底,任我在他身子底下尖叫、哭泣。他在我耳边说:“小妖精,我要好好惩罚你,惩罚你让我如此的想念你。”
我在他的身子底下哭泣,一遍遍重复着:“墨喆钰,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孩子的哭声把我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原野正在给他们换尿布,我起身给两个小东西喂奶。吃了几口奶,他们又睡着了。
原野邪恶的冲我笑了笑:“冰儿,你刚刚好象又做梦了,不过看样子不是恶梦,是美梦。直往我怀里钻,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吻我的嘴唇,搂着我的腰,害得我半夜去冲凉水澡降温。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你下次再这样主动献身,我就不客气了啊。”
我脸顿时红了,有点结巴的说:“原、原野,不好意思啊!我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在我心里你就象我亲弟弟一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欢迎魅惑我。虽然我对中老年妇女没什么兴趣,但我不介意满足你的需求。”原野故意坏坏的笑着。
内疚啊,我这不么“祸害”人吗?怎么能在做梦的时候把魔爪伸向原野呢?人家还是有妇之夫,鲜花一朵。唉,罪过罪过!
一看表,才凌晨三点。再次躺到床上,反反复复烙了半天饼,还是睡不着。
刘国明的举动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决定离婚,决定不离婚,又决定离婚。几个看似简单的决定,映出的却是他内心深处对方小雪的爱。
就算有冯晓丽,就算冯晓丽怀孕,就算他曾计划与方小雪离婚并偷卖房子,从人性角度讲,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是人,也需要被爱,也知道伤心难过。最终,他还是把方小雪放在第一位,选择委屈自己。
我多希望当初墨喆钰选择的是我,而不是董彩蝶。可惜,墨喆钰最爱的女人不是我,而是董彩蝶。
我不否认,我恨墨喆钰,却依然爱着他。随着,方宝和方贝的出生,我对墨喆钰的恨与思念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