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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一边紧跟着少女,还不忘东张西望,这所宫殿极为广大,好像永远走不完似的。少女拉着他走过的回廊等地,几乎处处都有美景及庭园。所有的建物都洁白如雪,或是淡淡的粉色,而栏外的每一个小院,有的鲜花盛放,有的假山流水潺潺涓涓,有的是几片小竹错落有致,每一处都在华贵中不失清雅。一辈子生长在小门小户的宋祖,百思不解:怎会有人住这么大的宅院?
见宋祖那眼花缘乱的样子,少女不禁笑道:“你还不快点跟上来?姥姥最讨厌外人了,万一等她回来,不但仙丹拿不成,或者你还要没命!”
宋祖嘻嘻一笑,道:“你在姥姥面前保我一命,我就不会死啦!”
少女奇道:“我为什么要保你的命?”
宋祖道:“你当然要保我的命,仙女见到了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总是会缠着不放,舍不得我死的。”
宋祖恶习不改,忍不住又在言语间撩逗起她来,本以为会换来她的大白眼,不料少女笑道:“可别乱说,谁缠着你了,是你缠着我!”
宋祖笑道:“像你这样美的仙女,我就要终身缠着你不放,我就待在这个岛上不走啦!”
少女冷冷地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拿了药就走吧!”
宋祖没想到她前一句还有说有笑,下一句又如置此拒人千里,本以为她有意和自己调笑,细细一想,她或许根本听不懂宋祖的撩逗之语。宋祖暗想道:“她果然是什么都不懂。”
她拉着宋祖停在一扇高大的檀木楼门前,低声道:“到啦!这里便是炼丹室。”
她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扑鼻药香便飘送了出来,室内阴沉黑暗,两人携手进人丹房后,少女便转身关起门,一时之间丹室内更是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宋祖什么都看不到,却听见少女利落的脚步声走到里面,打开不知什么东西,再关上,道:“咦?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啊!”
宋祖道:“我……我什么也看不见,没法子走过去。”
“你看不见吗?”少女不大相信。
宋祖道:“我真的看不见,这么黑暗,你怎么看得见?”
他才一伸出手摸索,突然间触手之处不知摸到了什么,柔软如雪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他脸上,那少女怒道:“小淫贼,你干什么?”
宋祖一愣,脸颊火辣,猛地才想通原来是说话之间,那少女已经走了过来,自己不小心伸手竟模在她的重要部位上。宋祖忙道:“抱歉,我不知你走了过来……”
少女气得发抖,道:“你……你……老是骗我……”
宋祖自知理亏,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仙女姐姐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吧!”
在一片黑暗中,他也察觉得到少女喘气细细,应该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会儿才恨恨地抓起宋祖的手,将一个小玉瓶放在他的手心,道:“紫金丹拿去!你走吧。”
宋祖紧握着药瓶,暗暗感激,自己几度对她无礼,虽有时是不小心的,却也有时是故意的,但少女依然信守承诺,没有刁难他,可见她的心肠十分善良。宋祖不禁感到有点儿惭愧,道:“我……真的很对不起,仙女姐姐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请仙女姐姐告诉我芳名或是高号。”
少女冷然道:“问这做什么?”
“我回到镇上之后,必定刻塑仙女姐姐的宝像,日夜焚香膜拜,虔颂法号。”
少女的声音中温意已减,道:“你真的以为我是仙女?”
宋祖道:“难道你真的是雷婆?”
少女微笑道:“我叫赵玉儿。”
宋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了,而且竟是普通的人间姓名,不禁有几分意外,遂接口道:“我叫宋祖。”
赵玉儿道:“我又没问你!谁要你说啦?”
宋祖道:“仙女姐姐难道不知道名字要互相通知吗?如果你说了你的名字,却不知道我的,那就会倒霉三年喔!”
赵玉儿一怔,道:“真的?”
虽然是信口胡说八道,宋祖还是笑道:“当然是真的。”
赵玉儿果然被唬住了,道:“那……谢谢你说了你的名字。好了,姥姥差不多该回来了,我先带你出去……”
突然间她声音一变,道:“糟了!姥姥回来了!”
宋祖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