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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行了你,就会找客观原因。”她一边揭我被子一边说“麻利儿点,我这就送你去火车站,兴许还能赶上最后末班车。”
“哪有现成的末班车等着我呀?”
“那你说怎么办呢?”急的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我把被子重新盖在身上,不慌不忙说:“既然晚点了,就不回去了。在这和你凑合过个年也不是坏事。”
“不回去了?”她把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不行,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回去过年呢。”
“我已经给家打电话了,家里同意我在外面过年。我爸爸说了,家里过年不缺少我一个,有我是五八,没我也是四十。所以就不回去了。”
安蓝楞了半天,疑惑的说:“你骗我,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打电话的事情?”
我坦白告诉她说:“是半夜打的。我半夜睡不着就给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不回去了,我要在这赔你过年。但是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十一点十分真有一班末班车。”
安蓝听完这话先是楞了一下,但紧接着她就扑在我身上,用拳头使劲的打我,兴奋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她亲了我一口,喜悦的说:“长潞,你太好了,这简直是在做梦。”
“相信我,这不是梦。不然我找锥子扎你屁股一下?”
“讨厌。我想用锥子扎你,你要是叫唤那就不是梦。”
我们俩说笑了一会,然后她郑重其事问我说:“给父母……你父母买的那些东西该怎么办呢?”
“那好办,正好我们过年把它消化了。”
安蓝摇头说:“那可不行,给家人卖的东西被我们消化了,那不礼貌。我看这样把,等会我到邮电局把这些东西给家寄回去,只当是迟到的祝福吧。”
“那我就替我父母亲谢谢你了。”
“咱今年过春节可得象个样子。”她出主意说“一会我们把西屋包间归置归置,把多余的桌子椅子都搬出去;然后靠窗户并排摆上两张单人床,就像咱老家的大火炕似的。坐在热炕头上过大年那才有趣呢。下午我们去集市买些年货,什么鞭炮了,年画了,春联了,等等该买的全都买,一样也少不了。过年就得过个喜庆劲儿。”我开玩笑说:再买个双喜字贴上,那更喜庆了。安蓝不以为然说:“你以为我不敢?贴‘喜’字有啥了不起的?我还要给你买对瓷娃娃放床头上呢。”我得意的说:鞭炮一响,我们就那就开始入洞房了。安蓝拍了我一巴掌说:“美事都让你给想光了,小心掉在蜜罐儿里出不来。”
往年在家过春节,一般都是父母张罗,他们张罗好了,我们做儿女的擎现成的。而今年在外面过春节就没那么闲在了。我和安蓝就像夫妻一样,什么活都得自己动手去做。自己动手,方可丰衣足食。
其实老百姓过年就是忙年,只有在忙的过程中才能感受到过大年的喜庆气氛。老百姓过年不就是图个红红火火热闹闹吗?
餐馆的包间被我们俩规置的像家似的。两张双人床并排摆在一起,那就是所谓的农家炕。农村有句大俗语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乐乐和和有奔头。”可我们的炕是临时的,老婆没有,孩子更别说。两个单身男女凑合在一起过年,说白了也就是同病相怜,没办法的事情。四面墙壁上被安蓝贴满了年画和大大小小的“福。”字;四个墙角个挂一顶大红灯笼,下面坠着金黄的穗子;圆桌上摆着果盘、点心、香烟、瓜子、花生,还有我最爱吃的大白兔奶糖。
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我们总算把所有的活都忙完了。我和安蓝俩人坐在“炕。”上看着这屋里的一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慰和愉悦。
安蓝剥了块糖递到我嘴边问:“在这过年比在家过年怎样?”
我把糖含在嘴里说:“就一个字——美。”
安蓝若有所思说:“这个春节是我这辈子过的最热闹最高兴的一年。”她把胳膊钩在我脖子上说“长潞,我非常感谢你,要没你,这个年我又糊里糊涂蒙哄过去了。以前和王小光在一起过年,他一到三十晚上就出去赌博,把我孤身一人撇在家里没劲透了——对不起,今天是过年,我不该提起他。”
说心里话,我也不想提起他,但我还是客气地说:“没什么。听说监狱也给老改犯过春节,就是不许赌博。”
“他爱怎样怎样,别管他,咱过咱的年。”
我好奇的问:“你和王小光分手后是怎样过年的呢?”
安蓝惆怅地说:“咳!我一个人过年更没劲,从三十到初五几乎是整天泡在家里瞧电视,再不然就去电影院看电影,一场接着一场,看的昏天黑地。”
“这倒也是一种过年的方式。”
“别捡好听的说了。孤身一人过年简直是一种磋磨,还不如平时好过呢。”
晚上八点,“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始了,我和安蓝坐在炕上边磕瓜子边瞧节目。可是瞧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感觉没什么意思。有些节目无非是老一套,没有任何新意。也或许是我们的心情太高兴了,以至于胜过了春晚的节目。聊了会天,安蓝提议唱卡拉OK。她说那天在卡拉OK没唱过隐,今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要买买力气大展一下歌喉。我说这个建议好是好,就是怕声音太大影响了邻居。安蓝说不会的,咱们的房间封闭好,就算你喊破了嗓子也不会传出去的。所以我们就尽情的歌唱吧,用我们十音不全的嗓子来欢度佳节,迎接美好的明天。说完她立刻选了一首老歌《三百六十五里路》。她唱的很动情,虽然唱功稍微差点,但是情绪饱满,整首歌唱下来还算过的去。接下来我选了一首《北京人在纽约》的主题曲《千万次的问》,我觉得这首歌唱给她听很意义。安蓝是开餐馆的,阿春也是开餐馆的;一个在北京,一个在纽约。虽然安蓝没有阿春那么精明能干,但是此时的安蓝在我心里比阿春还阿春,她是世界上最温柔可爱的女人。我选择《千万次的问》送给她,意义也在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