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的问他说:“那个王八蛋是谁?”
老刘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呀?我刚要问,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刘师傅,要说你和安蓝共事快两年了,你一定猜得到和安蓝打架的那个王八蛋他是谁吧?”
老刘琢磨了好一阵子,然后犹豫的说:“我还真说不准他是谁……不过,我觉得那人有可能是王小光。但是,兴许也不是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除了王小光有可能和安蓝打架以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可是不对呀,昨天晚上王小光明明和我说他要去浴池蒸桑那的,那他怎么跑去和安蓝打架呢?难道她是蒸完桑那去的?天啊!我实在不敢想像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天光修理铺找王小光对证。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和安蓝打架了?王小光嬉皮笑脸的说:绝对没有的事,我挺大老爷们儿怎么能打女人呢。我看出来了,王小光纯粹在和我兜圈子玩儿,他拿我当傻瓜了。由于修理铺人多嘴杂多有不便,所以强行把他拽到了村后的一个小树林里。
小树林里特别安静,地上铺了厚厚的积雪,好象每棵树都在雪里长的似的。
走着走着,王小光突然绕到我前头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我一支,自己叼了一支。他朝天空吐了口烟雾自言自语说:“这是今年冻天的第一场雪啊。”
“没什么可奇怪的,到了冬天就得下雪。”
“想起以前在老家真是有意思。咱老家的雪下的比这大多了,起码到膝盖深。长潞你记得那年冬天咱们在学校操场滚的那个大雪球吗?哎呀,大极了。直到来年二月份还没化完呢。”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随口说。我心想:这小子有两下子,扯起淡来连边儿都没有。我把烟头撇在雪地里,和他一本正经的说“小光,你就和我说句实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安蓝打架了?究竟因为什么呢?”他刚要矢口否认,我马上堵她嘴说“做为爷们儿,我希望你不要撒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瞧你说的,好像我多么爱撒谎是的。”他用脚踢着地上的积雪,围着我转悠了两圏吭哧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一件小事……打起来了。”我问他因为什么小事?他笑而不答,然后还让我别再问了。
“什么事,就别问了?”我紧盯着他说“在这除了你我二人以外,连第三个人都没有。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不可对我说的呢?”
他再次重复说:“我说别问就别问了。这纯属是个人私事。”
“我不管公事还是私事。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因为安蓝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利过问。”
“好吧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他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听好了,我和安蓝打架不为别的,是因为床上的事,明白了吧?”
“床上……什么事?”
“就是我想她发生关系,她死活不顺从我,于是就打起来了。长潞,你瞧她把我脸给抓的,我都没脸见人了……”
也不怎的,一听到是这事,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甚至我都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敏感。王小光的眼睛很尖锐,他一下子看穿了我的心里。于是他带有报复性的刺激我说:“这回歇心了吧,告诉你别问别问,可你偏要问。”
我强忍住压抑和他说“小光,我只能说,我对你很失望。”
“失望什么呀,这都是正常的。我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安蓝也是如此。你等她回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你和安蓝不是已经分手了吗?那你为什么还对她那样呢。”
“没错,我们俩是分手了。但是我们的关系依然存在。不瞒你说,我和安蓝的关系就是那么回事。”
“可我觉得,既然分手了,你还那样做,分明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况且刚才你也承认,安蓝并不顺从你,所以你的行为要往严重了说,都能构成侵犯罪。”
“什么,侵犯?哈哈哈哈。”他疯了的狂笑起来。而且笑的满面狰狞,如同野兽在咆哮。等他笑够了,突然把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长潞,我们两可是好朋友,你怎么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我问问你,什么是侵犯?你知道侵犯是什么吗?”
我给她解释说:“我当然知道了。侵犯,就是用非法手段强迫别人与自己发生性关系。”
“得了吧,用不着你给我讲法律。你那点学问指不定哪个师娘教的呢。”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着。由于我得罪了他,这回也不给我烟了。他猛吸了两口,然后隔着层烟雾说“我和安蓝的关系那是尽人皆知的。不信你就上街打听打听,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开餐馆的安蓝和修摩托车的王小光是两口子。我再告诉告诉你,这些年我和安蓝在一起时,她怀孕过无数次;假如要把孩子都生下来的话,恐怕都能凑成一个幼儿园。你刚说我强了她,那我倒想知道知道,我哪次和她上算是侵犯呢?”
王小光不但无赖,还很无知。典型的混混习气。我忍着耐性劝他说:“小光,做人厚道点好吗?别那么狂傲,那对你没好处。不是朋友我绝不说这个。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来说,假如安蓝一狠心把你告到派出所,你说你还有机会站着和我吹毛求疵吗?”
“哼,派出所我也不是没进过,别总是拿派出所吓唬我。”
我揭他老底说:“既然这样,那十年前你冒犯了女老师逃跑干啥?你怎么不勇敢面对呀?”
“那是两回事。因为我不值得为那么一个臭娘们儿栽跟头。”
“我看都是一回事。你都是将自己的私欲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第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