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耐为什么来二十四号院?他来这找谁?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来到这里可以说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意识形态。
当时鲁花正爬在床上瞧电视呢,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敲的声音非常微弱,就好像没吃饱饭似的。鲁花随口问了声谁呀?但是外面没人答应,鲁花不耐烦的下地就把门给拉开了,抬头一看,辛耐直戳戳站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他们俩离婚后第一次见面,虽然相隔时间不长,但是给他们的感觉好像是时过境迁了。
而且俩人碰面的那一刹那,彼此的心情都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了心头。
“鲁花,你还好吗?”辛耐用颤抖的声音问候鲁花说。
“还不错,挺好的。”鲁花故作镇静,用手掌撑着门框说。
“不错就好……”辛耐几乎没什么可说的了,最后他硬着头皮说“我能进去做做吗?一会儿就得。”
“那可不成。”鲁花撒谎说“我屋里有人呢,不方便。”
辛耐歪着脖子向屋里瞥了一眼,发现屋里没有人,鲁花之所以把他拒之门外,主要是不欢迎他。
辛耐拽了拽衣角,吭哧的说:“今天……我休息,我想……请你出去吃顿饭,好吗?”
“别兜圈子了。”鲁花蔑视的看着她说“你就直说吧,来着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随便请你吃顿饭而已。”
“那就对不起了,我没有那个心情。”
“鲁花,原谅我吧,现在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出来。”
“哈哈。”鲁话轻佻的笑着说“和我说什么?我是个没人要的三陪小姐,就别费力不讨好了。”
辛耐还想说什么,但鲁花哐的下就把门关上了。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辛耐才跚跚离去。
辛耐实在是太郁闷了,如今他才明白,什么是众叛亲离。离开了二四号院,他直接去酒馆喝闷酒了,一直喝到天黑他才垂头丧气的从酒馆里出来。他前脚出来,紧随其后也跟出来一位漂亮小姐。小姐打扮的很暴露,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耳环大的像手镯;她斜挎着一只棕色坤包,手里拿着一把袖珍的小折扇。
辛耐刚要拉门上车,那位小姐上来就拍了他一下肩膀,用那非常娇嗲的声音说:“大哥,拉上我行不?”辛耐一愣,他以为是打车的呢,于是他客气的说:“对不起,今天不载客。”可那小姐故意扭扭肚脐,因为她肚脐上缀了粒玛瑙。她略带戏谑的口吻说“大哥,我不打车,我就坐在车里面,不可以吗。”辛耐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一眼就看透了这位小姐的心思。加上她刚喝完酒,所以胆子也特别的大。他冲小姐挤眉弄眼的说:“妹子,告诉哥哥,你坐我的车想干什么呀?”小姐毫不隐瞒的说:“你想让妹妹是干什么,妹妹就给你干什么。”辛耐听到这话,心潮立刻翻滚了起来。心说:管她娘的,今天也就是今天了。辛耐随手把车门拉开说:“那就请妹妹上车吧。”小姐朝他飞了个媚眼,爽快的说了声“OK。”他们的“交易。”这就达成了。
晚上,鲁花感到十分无聊,就打电话约我去二十四号院陪她聊天。鲁花主动告诉我说,今天辛耐来找过了,还想请她出去吃顿饭,但被她无情的给拒绝了。我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好歹两人也夫妻一场,虽然分手了,叙叙旧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鲁花无奈的说:没意思啊,以前在一起时都没有可叙的,现在叙什么都是扯淡。
其实鲁花拒绝辛耐的原因很复杂,不是一句半句就能说清楚的。客观的说:现在辛耐和鲁花没有任何关系,即便他旧情难舍,但那也是他一相情愿,鲁花是不买他的单的。在这方面,鲁花比任何女人都倔强,她的感情每次破裂了,都不想再愈合。再次,辛耐现在是有家庭的男人,而她是单身寡妇;寡妇和有家室的男人混在一起,那必然会伤害男方的家庭和睦。前车之鉴,当初要不是桂春儿横插一杠子,辛耐能和她离婚吗?她家庭会被别人取代了吗?所以基于这点,鲁花不想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去破坏别人。
我猜测的说:“现在辛耐的心情恐怕悲凉到了极点,他这次硬着头皮来找你,也许就是想和你一诉衷肠,希望你能理解他。”
鲁花略微伤感的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结束就没什么好聊的。当时听到辛耐开车走的声音,我也哭了,但我哭绝不是因为可怜他。”
“假如辛耐再次离了婚,他想和你破镜重圆,你会接受他吗?”
鲁花坚定的说:“那是不可能的,我这人从来不走回头路。”
夜深了,一抹残月从窗帘缝隙里透射进来。窗外,沙沙作响,似乎有老鼠在数铜钱。鲁花与我面面相觑,然后她安静的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现在我们都和恋人分手了,相互偎依着,聆听彼此的苦痛。
鲁花忽然歪过头,和我开玩笑说:“长璐,现在我们俩都是单身,干脆我们俩结婚吧。我们结婚后就离开北京,回你的老家农村,过那种怡然自得的生活,你说好吗?”
我也情有独钟的说:“这个主意不错,回到农村去,我们夫妻双双过那种‘我耕田你织布,我跳水你浇园的’农家乐生活。”
“我再给你生上一对乖宝宝,成天张嘴闭嘴追着你叫爸爸,你不答应都不行。”
“还得养活一头老母猪,让它一年产上两三窝猪仔,足够咱全家人生活的了。”
“是啊,还得养活一条大黄狗、十来只小母鸡,一对大肥鸭……”
第1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