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花和辛耐终于离婚了。他们离婚那天正好是他们结婚的三周年,三周年一过,缘以尽,情难续,正好拍拍屁股各奔西东。他们离婚时的财产分割是三七开,辛耐占七成,鲁花占三成,因为辛耐得抚养孩子和老妈,所以他理当多分一些。按照法庭调解,辛耐得房子,鲁花得钱。辛耐一共支付鲁花人民币六万一千四百五十二元整。就这样,鲁花拿着六万多块钱彻底离开了辛家的大门。
鲁花搬家那天我没去,我也没法插手此事,我只好派了两个徒弟前去帮忙。鲁花离了婚还是比较凄凉、惨淡的。这些年来她也没攒下什么东西,无非就是点衣服和做饭的家什,两个徒弟甩开膀子,撒了个小欢儿就给他搬完了。听徒弟们念叨说:鲁花临出辛耐家门时掉眼泪了,辛耐出来送她,她咬着牙骂辛耐说:“辛耐,你妈不得好死!”而辛耐挨了骂好像还挺高兴似的,他虚情假意嘱咐鲁花有空常回来看看,但是鲁花丝毫不领他情,反而朝他脸上啐了口唾沫。
鲁花把家搬到了幸福大街二十四号院。二十四号院原来是一家单位的职工宿舍,里面有五六十间房子,由于那院子前些年吊死过女人,听说晚上经常闹鬼,所以大部分职工都吓的搬了出去,那么剩余的房子就廉价出租给一些无家可归的人。鲁花现如今也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了,她搬到二十四好院似乎更符合她的身份吧。
鲁花离婚之后显得非常的黯淡,再也没有往日那么活泼了。做为朋友,我经常到二十四号院去看望她,陪她聊聊天,或喝点小酒什么的。现在鲁花也非常需要朋友,每次我到她那儿去,她都感动的要流出眼泪来。鲁花和我一样,朋友一大堆,可知心的没有几个,这一离了婚,好些朋友都疏远了她,让她由衷感到一种落井下石的无奈与沉痛。就拿她以前的老相好,都“舍不得。”给她打个电话,生怕受到什么牵连。但是鲁花的心态还是比较好的,她似乎早已看穿人际交往的虚伪性,所以她从不介意忍受那份孤独。
但是,无论怎么说,这次离婚给鲁花的打击是很深重的。就像她所说,当初她委曲求全嫁给辛耐就是想得到一个简单的家,现在家没了,心也就空了起来。
有时女人对家的依赖要比男人更强烈。
这次安蓝对于鲁花的离婚也深表同情和惋惜。鲁花离婚当天,她就打发鲁兰搬到二十四号院陪鲁花一起住,并且还亲自到二十四号院安慰过鲁花,感动的鲁花无可无不可。后来我问安蓝为什么那么做?安蓝和颜悦色的说:“没有什么客观理由,就是因为彼此都是女人。女人离了婚是件很不幸的事,况且鲁花离了婚连个好归宿都没有,让人看着揪心啊!”
“可是你和鲁花毕竟有过嫌隙。”
安蓝害羞的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况且,我和王小光分手也和鲁花没关系,她不过是王小光的地下爱人而已。在感情这方面,她也是无辜的。”
我赞赏的说:“不是我给你戴高帽,你看待问题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要么说你温柔贤惠呢。”
安蓝不置可否的说:“温柔贤惠管什么?你就记住吧,女人越是温柔贤惠,就越没有好结果。”
“相对来说是这样的。鲁花也温柔贤惠,可结果确落个竹篮打水。”
“你……”安蓝诡异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说“我觉得你应该和鲁花再走近些,她现在非常需要你。真的,鲁花骨子里不坏,是个好女人。”
我涨的满脸通红的说:“我和鲁花发展不到那种关系,我和她就像我和你一样,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从来不跨越界限。”
安蓝扁扁嘴说:“说的好听,你和鲁花的关系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单纯。对了,我倒忘问你了,你为什么和鲁花显摆说,我和你发生关系的事?”
“我……没和她显摆呀。”
“真的没显摆?”
“没没没有。”我心虚的发誓说“骗你是小巴狗。”
安蓝狠狠揪住我的耳朵说:“长潞,我恨你一辈子。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要永远烂在心里,可你转脸就告诉了鲁花,鲁花又告诉了鲁兰,你说你让我在鲁兰面前怎么做人?”
我羞臊的说问:“是鲁兰亲口告诉你的?”
“是啊,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吗?”
我气恼的说:“这个鲁花也真是的,她怎么能和鲁兰说这种事情呢?明天我非问问她不可。”
“你就此打住吧,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这也活该我倒霉,遇见你这么个叛徒。”
万不得已,我只好和她坦白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冬天,有一次我在她家喝酒,可能是酒喝多了点,因此鲁花就跃跃欲试想和我发生性关系。在那种特殊情况下,我为了逃避她,不得已才和她讲出了我和你发生关系的事情。”
安蓝不解的问:“你和她上不发生关系,把我抬出来干啥?”
“我就想让她知道知道,我除了你这么一个‘特殊’女朋友以外,不想再有第二个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你把我变成男人的,那份情意是伴随我终生的。”
听完这话,安蓝消气了,而且还挺感动的,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温柔的说:“其实,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然后她把嘴凑到我耳边神秘的说“长潞,我告诉你,每次我和陈自伟做快乐的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脑袋里全想的是你。”
“这是真的吗?”我瞪大眼睛问。
第1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