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双手紧紧搂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上,特别温柔的说:“长潞,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男人就是你了。园园遇见你这么个好爸爸也是她的福气。”
听到这么感人的话,我都快找不着北了。尤其是“爸爸。”那两字,对我而言是既陌生又欣慰。我还从来没当过爸爸呢,突然当上了爸爸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因此我腼腆地说:“这都是咱们三人的缘分,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
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问我说:“长潞,我上次和你商量的那件事,你没忘了吧?”
我亲亲她的嘴角问:“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没放在心上。”她一下松开了我,脸上也增添了一丝丝阴云。我再次问她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她十分不情愿地说:“你就和我装糊涂吧,刚才我们说什么呢?我看让你当孩子的爸爸,一点都不合格。”
哎,真是见鬼了,说着说着又扯到孩子的事情上了。的确,我是答应她结婚后不再要孩子,有一个园园就足够我们养活的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我,生怕结婚后我逼着她给我生孩子。就是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恋爱和生孩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的恋爱总是和生孩子分不开呢?
实在的说,我还真没想那么遥远,目前我只想和她甜甜蜜蜜的谈恋爱,结婚生子那是以后的事情。我觉得,这世界上顶无聊的就是和光棍儿反反复复纠缠生孩子的事情了。再说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没让我粘过边呢,就口口声声决绝给我生孩子,这不感到滑稽可笑吗?假如她和我同居了,满足了我的想法,再提生孩子的事我也能接受,否则就是扯淡。
红梅看我有点迟疑,因此她又给我讲起了政治课,把少生孩子多养猪那套宏观大道理全盘给我搬了出来。秦红梅无愧是说客,她要是不想生孩子,她能把不要孩子的理由及优点讲的面面俱到、无懈可击;把多子多福、养儿防老那些陈规旧俗抨击的一无事处,落花流水。
等我再次向她做出保证,结婚后绝对不要她生孩子,有必要我做结扎都行,她这才松了口气,得意的露出笑容。
她假装感到内疚的说:“长潞,真对不住你了。娶个寡妇做老婆就是这样麻麻烦烦呀。”
“别客气,什么可麻烦的。我说过了,娶你做老婆是我这辈子的幸运。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舍得牺牲。”别看我嘴上这样大方,其实我心里特别不平衡。于是我伤心的想:多么狠心的娘们儿呀,比他妈法西斯还要残忍。
她伸开双臂钩住我的脖子说:“长潞,谢谢你体谅我的难处了……”说着话,她主动地把嘴唇递给了我,小嘴嘴掀动着说“亲亲我,我想要。”
这也是我们搞对象以来,她第一次表现的这么主动,这么温柔。殊不知,得到这点温柔背后付出的代价有多么沉重呢?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脑子里乱的很,想了许多事情。在以前,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和红梅在一起的浪漫与柔情,每次回想起来都让我心潮澎湃;而现在浪漫少了,柔情也麻木了,我们的感情越来越趋向生活化——那种没完没了的家长里短和的锅碗瓢盆交响曲。
爱情是浪漫的,婚姻是现实的,孩子是……
这几天安蓝很少和我接触了,想见她一面都难,她的时间全被那家伙掠夺走了。安蓝是我最知心的朋友,每当我心里烦闷的时候,总想找她聊聊,好象她能帮我多大忙似的。也确实是这样子,自从来到金丽桥,安蓝没少帮助我,无论是生活中,还是感情都给予我很大的帮助。
可现在安蓝变成了大忙人,一边忙着做生意,一边忙谈恋爱,甚至谈恋爱比做生意还要当紧。爱情要和友情比起来,友情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我真担心安蓝这丫头把我这个老朋友给遗弃了。前几我去县城正好碰见她,我本打算想请她吃顿饭聊会儿天,可那丫头,假借上厕所从二道就遛掉了,害得我傻等了半天。要说这爱情的力量多么大,关键时候能把老朋友骗的晕头转向。
然而无论安蓝怎么“骗。”我,我都能理解她。做为朋友,她能得到一份真爱,我也感到欣慰。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婚龄这方面,男人要比女人多少占点优势。男人只要有钱有实力,那他的感情就是棵长青树。少女嫁给有钱的老头早已不是新鲜事,而且这种现象在目前社会上越来越时髦。商品经济社会就是这样,爱情也可以纳入经济之行列。反之,男人要是没钱是顶糟糕的,那怕你貌似番安也免不了打光棍儿,更别说是粘花惹草了。况且现在“花草。”的行情是水长船高,没钱谁你就靠边站,人家还怕你有性病呢。辛耐有个婊弟,小伙子张的眉清目秀,肤色比女人还女人,他要走在大街上,好多人都误认他是周杰伦。但据辛耐小道消息说,那小子在某娱乐场所当男妓呢,有些贵族女人开着奔迟、宝马接他到五星级宾馆里开房间。听到有这等美事,真嫉妒死我也,我这儿免费多年了,都快望眼欲穿了也无人问津。我长的也不寒碜呀。
有次安蓝和我开玩笑说,等她赚够了五百万,她也找个年轻小伙安度晚年。我告戒她说:那种美梦最好想都别想,老牛吃嫩草早晚得崩掉牙,到那时哭都来不及。要想活的充实点,就得安分守己的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比赚一千万还有意义。就拿鲁花来说,凭她的美貌嫁个有钱的老头并不困难,可她为什么红尘散尽嫁给了辛耐呢?其实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真真切切的走进家庭,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并非说女人嫁有钱的老头就不正常,不过是相对而言。
现在安蓝和陈自伟搞的是热火朝天,陈自伟一天到晚像长在饭店里似的。鲁兰告诉我说,安蓝半夜钻在被窝里还给陈自伟打电话呢,上个月光手机费就花了五百多块,可见她们得说多少悄悄话呀。知道这些事情,让我这个老朋友嫉妒直跳高,我就奇怪了,陈自伟那个傻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要说我和秦红梅也够浪漫的,可是要和她们比起来,还是逊色很多。我和秦红梅的浪漫总是带着点小小的瑕疵,我们在一起谈情说爱时,总是捎带些家庭琐事,这还别提起孩子,要提起生孩子,别说浪漫了,心都得寒透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忽然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这一拿起话筒感觉沉甸甸的,难免有些顾虑。
我父亲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从我走出校门以后,他一直关心我的婚姻状况,所以每次打电话总是围绕这个话题追问不休。有一次我感腻烦了,但我又不好意思正面顶撞他老人家,于是我悄默声儿就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溜走了,可是等我看完一场电影吃回来了,父亲自己还在电话里说着呢,吓的我目瞪口呆,心里好不是个滋味。
第10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