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苏锦打来一盆清水擦拭着手上的伤口,眼下她掌心割开的那道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到处都是,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看来,得想个法子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来才行了,想到这里,苏锦眸子黯了黯。
药在罪城十分抢手,所以药昂贵不说,很多药还有价无市,先前她因为没有钱所以一直忍着,不过现在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忍了,再这么忍下去只怕会积成内伤。
还是得闲了先去药铺看看再说吧,苏锦这般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将衣服褪下擦拭身上,不防手指刚碰到衣服,外边忽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怎么了?”她以为是宋濯,于是随意的问道。
“来拿一样东西。”
然而意料之外的,门外的声音清清淡淡,分明就不是宋濯声音。
而是……那个军师!
许是偷了人家的玉佩做贼心虚,苏锦浑身一颤,开口道:“我这里没有你的东西。”
“云姑娘,我还未说拿什么,你怎么确定你那里没有呢。”莫尘风说道,他欣长的身影笔直的对着门,犹如一樽雕像一般。
“那么军师大人不妨说说要拿什么吧。”苏锦将衣襟拉好,站起了身。
“玉佩。”莫尘风在门外倒也不拐弯抹角。
“我不知道。”目光紧锁在门上,苏锦下意识的答道。
答完这句,周遭瞬间安静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道门,她从里边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
良久,门外才重新响起无奈的声音,“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云姑娘想留着便留着好了,但是你要记得,这块玉佩万万不能给罪城以外的人瞧见了。”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苏锦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几步走过去将门打开,见院子里果然已经没有了那抹玄色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望着天边将目光放了很远,那块玉佩,她暂时还不能还给他,待有一天她证明了他真的跟莫尘风是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这个玉佩,是她查他身份的唯一线索。
轻轻的叹息一声,苏锦摇了摇头就准备关门坐回去继续擦拭伤口,谁知转头时余光却看到门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紫金瓶子。
俯身疑惑的将瓶子捡起来,她打开闻了闻,一阵浓郁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他留下的?
目光深了深,苏锦握住瓶身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在原地伫立良久,最终收好东西将门关上。
有了这药,她的伤转好的速度很快,可因每天都要去找守擂的侍卫自虐一番,是以怎么也未能好透彻。
罪城除了城门口有侍卫把守之外,别的地方很少有侍卫限制她们的自由,她本想试着将长枪偷偷取回来放在身边,却没有一次成功过,于是只得作罢。
这天,她照例浑身是伤的从擂台回去,不想刚进院子便被几个花花绿绿的身影拦在了门口。
“可看清楚了,是她吗?”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粉衣女子倨傲指着她趾高气昂道。
“是她,我不会认错的。”
另一个紫衣女子信誓旦旦的答道:“那日勾引军师大人未遂夺门而出的女子就是她,她脸上的面纱和这身宫女服同那天那个人一模一样。”
“不要脸的狐媚子,这才刚来没两天主意竟然打到子涣那里了!”
闻言,粉衣女子立马沉下来了脸,向着一旁的绿衣女子道:“去,把她的面纱取下来,本姑娘倒要看看是什么天姿国色做出这等行径来!”
绿衣女子听了这话伸手就朝着苏锦走了过去,苏锦皱了皱眉,一个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子涣……
原来军师果然是叫子涣吗?说她勾引军师大人,有意思。
“你竟然躲!”见并没有得手,绿衣女子顿时有些恼羞,“我们是你惹不起的人!”
说完,再次伸出手试图将苏锦脸上的面纱揭下。
有了这段时间同守擂侍卫的交手,苏锦的身手不知比这群娇滴滴的女子灵活了多少,是以当绿衣女子伸出手的同时,她再次轻松的侧身避开了。
“让开。”苏锦声音越发的冷了下去。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们说话!”紫衣女子在一旁不乐意了,厉声叫嚣起来。
苏锦没有理会她们,径直推开两人就要往前走,不防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见粉色衣服的女子挡在了面前道:“怎么,不敢见人?连示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苏锦停住脚步,笑了,“姑娘,你们说我勾引军师大人有何证据?空口白牙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似乎有些不妥吧,更何况据我所知军师大人眼下并未娶妻,不知姑娘你以各种身份来质问我呢。”
第32章 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