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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杜二娘翻车

杜二娘哭得让那女人无措,这手拍上去也不是不拍也不是就僵在杜二娘的背后。
杜二娘哼哼唧唧的抬起头望向女人,对视了一眼,又吸吸鼻子捂着脸哭,“姐啊,我知道这样不对,我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他这一走就留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我实在是想他得紧啊……”
抿着唇,女人神色复杂,她心底应该是不相信这个的,可杜二娘哭得这么尽心尽力,演得也是可以以假乱真的水平了。要说我为什么一直不相信杜二娘的鬼话,我只能说一句,直觉。但这真相到底怎样……还得往后看。
女人的情绪算是稳定下来了,就是心里乱得紧,不知道该不该耳听为实所见若虚。她轻轻拍拍杜二娘的后背,咬着牙站起来直直的指着那块黑色的牌位,“你说这里摆的是你男人,那你敢跪在他的灵位前发誓你刚刚没有说谎吗?”
事情都到了这步,发誓又有何难?可这杜二娘就是迟迟不肯回过头去看那个牌位。本来这女人已经信了七分有余,可现在一看杜二娘的态度,她的眉毛又拧在了一块。
两人正僵持着,房里突然一声门响,闪过一道劲风,那个叫刘海的男人顶着自己那张肿得像猪头的脸出来了。他的衣服已经打理规整,几步跨到杜二娘和女人之间,手一张开把杜二娘护在身后。
“大姐,二娘她说的都是真的,我这是丢不下她才暂时占用了你男人的身体,太对不起了,我保证这事不会再有下次的,你就别为难二娘了吧。”男人情真意切,仿佛一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女人指着牌位的手放下来,思虑了好久才开口,她说:“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这是不信也不行了。”它话还没说完,还在地上坐在的杜二娘突然扑向那男人,抱着男人的腿大哭“你走吧!你就走吧!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你快走吧!不要让大姐她为难了,这……毕竟是人家男人的身体啊……”
男人蹲下去怀抱着杜二娘,他两眼居然冒出了一闪光亮,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不舍的闭上。他用尽了力气去抱杜二娘,好像怀里是他这辈子的情深似的。他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说:二娘,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要好好对待自己,要按时吃饭该喝喝该睡睡,不要省着,对自己大方点。
我小声吐槽,就杜二娘这样的还能亏待自己?他这是想太多了,光是看杜二娘这不大的客厅里就能发现里面布置得真好,还放着台大花喇叭的留声机呢,这种人会亏待自己?绝对不会的。
男人把住杜二娘的肩膀把她从他怀里支起,两人深情对望,男人说:“二娘,我这次真的走了。”
杜二娘哭着点头,“你先去下面等我,我会来的,我们来世还做夫妻。”
“好!”男人笑着点头,笑着……然后突然身体一抽直直的就倒下地了,他不停的扭动呻吟,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来,歪鼻子斜眼,一双手在胸前跟鸡爪一样。
女人的脸像调色板,什么样的负面情绪都能从上面找到。她抽着嘴角看地上不停抽搐扭动的男人不说话,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终于,这男人在地上消停下来了,好一会儿没了动静,等他再睁开眼睛,满脸的迷茫。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最终眼神停留在女人的身上,他满是不解,“阿楠,我这是在哪儿?”
女人站在那儿气得发抖,狠吸了一口冷气下去,弯腰一把高跟鞋抓下来上去扯着男人的领子又开始打,高跟鞋尖得发亮,直直往男人身上来,他痛呼着用手挡,鞋跟打在手上又是一阵叫唤,“阿楠!阿楠!你这是干嘛啊!哎呦!”
“不知道在哪儿是吧!被鬼附身了是吧!姓刘的老子告诉你!就你装病的样子从老子认识你那天起就他么没变过!”女人下手越来越狠,杜二娘赶紧上去拉她,可得了女人一个甩手杜二娘就跌在了一旁的地上。
女人不继续打了,一只手揪着男人的领子,另一只拿着鞋指着地上趴得一副柔弱样的杜二娘啐了一口,骂:婊子!然后穿上自己的鞋,“死了男人就来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这还就在你男人的灵位前搞了,要是真有鬼,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说完,骂骂咧咧的扯着男人往外走。男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衣服被女人揪得变形,女人骂,他憋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任由女人扯着他走。
我赶紧带着小狐狸转移阵地回到刚刚的拐角,就这么看着他们走远了,一会儿后,杜二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衣服已经打理好只是头发还蓬乱着,把着门框看那两人消失在她的视野里,翻个白眼,转身关门。
咚一声巨响,那楼下重回寂静。
我摇头嘴里啧啧啧,问何青衫怎么看。
何青衫能怎么看?他对于我热衷八卦的事十分不解。倒是小狐狸咿了一声说起杜二娘。
据说这杜二娘在死了男人之后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以前不怎么打扮腼腼腆腆,也不怎么说话的一个小媳妇啊,这摇身一变!就成了如今这个风骚的少妇,小狐狸说他从搬到这里来那天开始,就没见过杜二娘穿过重复的衣服。现在这筒子楼里住客大多是单身男性,或者单身女性的原因就是杜二娘自己,一开始也有小夫妻小家庭来住房,可杜二娘缕缕跟住客的丈夫来往亲密,不清不楚,那些小家庭里的女人们一闹腾,这家就得搬,久而久之,这里就没有任何情侣夫妻来过了。
难道杜二娘只挑有妇之夫下手?当然不是这样的。小狐狸摇头,说起他上夜班回来已经好几次看到杜二娘打扮得非常性感的进了不同住客的房。
意思这筒子楼还变相的成了杜二娘的后宫?那可真是厉害了。
说到这,一直不吭声的何青衫笑了起来,他问我:“咚咚,你刚刚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何青衫眉毛一挑,说出来的话让我汗毛一竖,“杜二娘的老公啊!刚刚就在屋里。”
第六十三章袁大娘的儿子失踪了
什么意思?我跟狐狸震惊。
何青衫哦了一声才说,忘了我不是阴阳眼。
何青衫在杜二娘的房里看到了杜二娘的男人?我赶紧立起耳朵,
他咳咳嗓子,一撩自己的额前发,“刚刚杜二娘的男人站在那屋子里的呢,就在供台的旁边站着,看完了全过程。”
这是直击出轨的现场啊!我激动起来,想想这杜二娘男人的头上也是绿得泛光。“他就光站着?”
“对,就光站着,还面无表情的看完了。”
面无表情……这就怪了,难道是这好些年来已经看麻木了吗?鬼的复仇心理是很强的,一丁点事惹上了,就算你运气好都能给你弄去半条命,更别说是杜二娘这样的了。然而事实是杜二娘的男人就在屋子里直勾勾看着自个儿媳妇出轨没一点动静,这未免太奇怪了点。
“你确定那个鬼就是杜二娘的男人?你以前又没见过。”可能只是个同样热衷八卦的野鬼。
何青衫甩了个白眼给我,说杜二娘的结婚照一大张就在客厅墙上挂着,他就算是瞎了也不会看错。
小狐狸听了啧啧两声,低头想想,说:“会不会其实杜二娘的男人有那种被带绿帽的喜好?”
还别说,真有部分人有这种嗜好。
拍拍小狐狸的肩膀让他住在筒子楼好好保护自己,别哪天稀里糊涂的就到了杜二娘的床上,小狐狸是坚定的点头,说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童狐之身的。
看看小狐狸再看看杜二娘,这人跟妖是换了性子了吧……
即使我很想跟萍姨分享杜二娘的八卦,但得赶在晚饭前回去,忍住了跑上楼去找萍姨的冲动,跟小狐狸告了别后,我们便离开了。
在车上,我问他:“你不会是想每天都来查狐狸的岗吧?”就算他有这么多闲心我也没这个精力奉陪啊。
何青衫正巧拿出钱包来找车费,摸摸钱包的厚度,他一撇嘴摇头,看来英雄还是得为五斗米弯腰。
等到了小区,恰巧遇上云长哥,我跟何青衫喊他一声跑着追上去。
“云长哥,你今天怎么没开车回来啊?”我喘着粗气问他。
云长哥站在小区门前,先是抬手看了眼表然后才说:“车已经开到库里放着了。”
这下我才注意到云长哥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运动装,眼睛往下一移,发现就连鞋,他也是统一了黑色,这是……夜行者的打扮?云长哥好像没有出来散步的喜好啊。
我们走进去,云长哥对我说:“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她的住址了。”
“小瑶?”
“对,全名叫吴瑶,H市的人,辍了学来这里打工……我刚刚从她住的地方回来。”
警察的效率果真不是盖的,查人真是诸多便利。那他今天这身衣服……“你就为了去找她家穿了一身黑?”指着他的衣服,我很意外。
云长哥伸手按下电梯,“不是……我便服都这个颜色。”
“都黑色?!”
他盯着蓝色小屏幕上闪动的层数,“还有几件白衬衫。”
这?我看向何青衫,却见他绷着嘴郑重的点头。那岂不是打开衣柜就瞬间进入了黑白画面……确实,这两个月来我没见过云长哥穿过除开黑白两种颜色的衣服,主要是人的气质问题,黑白跟他搭调,他穿起来不突兀,所以我就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是今天这一身黑着实打眼了些。
家里的电饭煲是开着的,云长哥下班回来就先把饭和食材备好了再出去,现在饭已经蒸好了,他换了鞋进去拿做饭的围裙穿上,我一瞧,黑白条纹的,可能黑白条纹对于他来说,都是花骚那栏的住客了。这个颜色单调的男人配上那颗暖色的心,可比他工作时认真的模样迷人多了。
云长哥洗了手开始做饭,他这两年来不容易,在家里又当爹又当妈,可以说是快绝种的好男人了。我捧着脸坐在餐桌旁,看着云长哥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而一边的何青衫一个劲嚷嚷饿了,看看,什么叫区别?这就是区别。
晚上,何家的菜式都偏清淡,我知道这对人的身体稍微好一些,许是何青衫胃不好的缘故,云长哥在健康膳食这一块颇有造诣。今晚有道芙蓉蛋,特别的妙,炒得微焦的肉沫浇在金黄Q弹的蛋糕上,这一勺下去就让人停不下来。
吃好饭,把菜都收回厨房,今天轮到了何青衫洗碗,而我和云长哥就坐在沙发上讨论吴瑶。
“她不是住在自己家里。”云长哥说。
我知道,吴瑶现在应该是和袁大娘的儿子住在一起。说来奇怪,袁大娘死了到现在都有几天了,我却没有见到袁大娘的儿子飘过面。
云长哥坐在我对面,一双宽厚的手交叉握在一起,他说不是,吴瑶不是跟袁大娘的儿子住在一起,现在跟她住的那个男人云长哥并不认识。而且,袁大娘的儿子失踪了。
“失踪了?他去哪儿了?!”话刚出口我就觉得我这个问题问得太蠢,都说了失踪,云长哥又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
云长哥没说话,垂着眼睛在想。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接通,他说:“喂?”然后起身到了阳台边去。
我静坐着揉揉太阳穴。这件事扑朔迷离得很,先是袁大娘丧命,紧接着袁大娘的儿子失踪,而且我的直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吴瑶!
云长哥已经打好电话回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皱眉告诉我葬神山附近又发现了一个失踪少女停留过的痕迹。
对了,还有葬神山……我的眉头皱得更深,第一次感觉到人这么渺小,这么无力。
葬神山这儿是个大案子,急不得,就算明天就能把真相挖出来,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斤数去闹腾。反而是袁大娘这儿得盯紧点,云长哥说他马上就叫人去盯着吴瑶那边,这么做一是怕她出事,二是因为吴瑶现在是袁大娘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要是弄丢了,那可够呛。
和云长哥定了明天中午我想办法去联系吴瑶套话后我便上了楼,回到房间却见到床上放着一个东西,我拿起一看,是那个大学的校徽,底下还有张撕得随意的白纸,洋洋洒洒四个大字:欢迎入学。我身后一寒,扭头看过去,背后那扇大大敞开的窗,卷起窗帘吹来一阵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