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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杜二娘的风流韵事2

她这是一副女主人的样了,瞧见我便亲热的拉起我的手往里带,她回头喊“韩先生,咚咚他们来了~”
韩先生?我眯笑起来,韩郁军以前是萍姨的老师,他们那个年代又兴叫老师先生,现在这句韩先生叫起来是有一股子意外的娇劲。
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如今聚在一块儿了,定是许多相思都说不完吧。我走进去,这时候韩郁军坐在桌子旁右手卷着本书在看,他抬头对着我微微笑笑,把书合上放回身后的书架,再摘下脸上金丝边的眼镜,这不愧是个老师,我感叹,老了气质依旧这么浓。
萍姨问我和何青衫吃饭了没,话音都还没有落得扎实,何青衫就大声回答没有。萍姨哈哈笑起来,说我俩定是算好了时间来吃饭的。一家人哪说两家话,跟萍姨我就没有客气的道理,挽着萍姨的手给她卖乖,她说拿我没有法子,又问我们想吃什么。
我摆摆手说随便,何青衫却是拿起手指数了好些个菜名出来,等他吧啦吧啦一股脑给说完了,再看看盯着他不说话的我们,这脸就突然一红把手给收到了背后,他这孩子气的动作把逗得我们一整好笑。
最后由今天的主厨韩郁军先生定下了中午的菜单,何青衫得幸,菜单里有一个他报出的麻婆豆腐。韩郁军把袖子挽起,露出自己干净的手臂,他进了厨房,萍姨的裙摆跳跃着,她也跟着进了厨房说要给韩郁军打下手,这里的空间本来就不是很大,厨房装他俩倒还显得甜蜜,这时候我们要是进去就多余了,也好,当一次甩手客人吧。
何青衫比我先一步坐在背靠窗户的那个布艺沙发上,美美的翘起腿。我本打算随便坐下,看看这屋子里,虽是感觉东西不多,可也只是感觉罢了,认真一看,内容还真是挺多的。我来了兴趣,在客厅踱步。
这里摆的最多的就是书了,瞥开那天看到的那个满是书的房间不说,沙发旁边就有一个门高的大书架,可能是方便韩郁军平时坐在沙发上看书吧,我走过去,眼睛随便扫过去,这些书的名字大多看起来生涩难懂,除此,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英文书,再仔细看看,居然还有些连是什么语言我都看不出来的小语种书籍,这韩老师可是厉害了。
听说在火灾发生后他就不在那个学校教书了,那现在呢?我突然对韩郁军的工作好奇起来。
厨房里又是瓢盆相碰的声音又是萍姨和韩郁军的轻笑声,我看过去,厨房里两个人背对着,一个洗菜一个热锅,从今天见到萍姨到现在,她都是一直带着笑的,现在也不例外,她洗好一双菜捧着递给韩郁军,韩郁军转身过来接,一双手有意无意的握了一下萍姨白皙的手臂,萍姨脸上冒出一丝粉红,整个厨房散发出爱情甜腻的味道,真是狗粮吃了一嘴。
看着萍姨开心我也舒服了,说来,这些事也是神奇得不行,萍姨死的那一瞬间会不会想到在以后会有这样,他们在不大的房宛如一对新婚夫妻的生活?应该不会吧。而现如今,两个相爱的“人”也算是终于在一起了。
何青衫自己坐着无聊,硬要过来闹闹在翻书看的我,反正也赶不走,我顺手抽出一本书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了一眼又递还回来,说:“这什么啊,我连书名也不认识。”
我瞟了一眼,是本专业性很强的书,看不懂也不怪他,把书放回原位置,这回我是定神选了一下,最后抽出一本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给他。这个他看得懂,而且故事短,不是那种需要很多时间去消化的长故事,很适合何青衫现在这种急需消磨时间的人来看的。
这不,他接过书先是随便扫扫,之后越看越认真,坐回窗边的沙发静悄悄看了起来。
我也没有目的性,就是不停在挖掘有什么有趣的书没有,最后我居然在书架最高层发现了一本理综的资料书,对我这个刚高三毕业几个月的人来说,看见资料书就跟看到失散了的亲人一样,又爱又恨。踩在沙发的扶手上把书拿下来。我摸到这粗糙的触感,一看,书虽然外面有一层胶布贴着起保护运用,可毕竟时间长了,这胶布不少地方都磨出了洞。拿在手里沉沉甸甸的,怕是来自好久以前知识的重量了。我忍不住笑,这本书会不会都可以称一声资料书界的小古董了?随手一翻,里面却飘出来一张黑白照,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我弯腰下去捡起,是张一寸的证件照吧?照片里那人标准的学生头听话的从头顶垂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黑白照给了格外加成,这头发可是美得不行,再看脸,她微微笑着望向镜头,一双眸里春光乍泄。
这照片里的人不是萍姨是谁?
把书收好,照片安然夹在书里我把它放回原处,正巧,这时萍姨端着菜出来了,她笑着唤我们,“孩子们吃饭了。”
何青衫欢呼一声好哦~从沙发上蹿到餐桌旁。萍姨笑着摇了摇头,这何青衫是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去厨房帮忙把菜和碗都拿出来布置好,终于,吃饭了。
四个人坐一张桌子是正正好,萍姨拦下何青衫准备点香的动作,拿起筷子,居然也吃起了饭,这为了韩郁军可是煞费苦心了。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起刚刚在楼下看到的关于杜二娘和小狐狸的事,于是便问起这杜二娘来。韩郁军心情不错,见我问,便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杜二娘的真名他不知道,只知道这杜二娘的男人早就过世了,留下一栋筒子楼,寡妇靠着收房租度日。日子过得很轻松,可她这人耐不住寂寞,每天收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每一个男房客都装作熟识。
我眉毛一挑,没想到这杜二娘还是个寡妇。再问起别的,韩郁军却是不知道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兴和别人八卦的,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回家时偶尔听见在楼下那颗树下摆着麻将桌打麻将的大妈们聊天,这才晓得杜二娘是个寡妇。
我跟萍姨两人对视一眼,要说杜二娘的风流韵事几何,除开那些心思不正的男人外,我们也是极感兴趣的,反正萍姨住这儿,来日方长的还怕听不到那些个大娘大妈唠嗑?算来可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