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姑且信你一回。”话落，马车也刚好停了，九王府到了。
苏栩尾随着楚墨一起下了马车，只是进了王府之后便各走各的，府里的下人见着也并不意外，反而是习惯了。
白镜跟在楚墨的身后，而青璃则是随着苏栩一同回栩羽庭。
一路回去，苏栩便问：“刚才那张情况是不是常常碰到？”
苏栩问的是青璃，但是青璃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低着头。
落在苏栩的眼里便不悦了，趁着楚墨没有走远的时候，她便转身大喊着：“楚墨，你等一下。”
府里的下人听到苏栩直呼楚墨的大名时，纷纷低着头，不敢好奇，不敢看。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楚墨先是下意识的皱了没有，才顿了脚步，转身看向苏栩。而见到楚墨转身之后，苏栩才快步走到楚墨的面前，淡淡道：“青璃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楚墨看了眼青璃，才有把目光转移到苏栩的身上，反问道：“你以为呢？”
苏栩并没有回答楚墨的话，而是直接又问：“如果是你的人，那么请你把她带走，我这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但如果是你指给我的人，那以后她就只能是我的人，我不介意她依旧把你当成主人，但是对我处处提防，那不好意思，这样的人，我苏栩用不起。”
苏栩一口气把话全都说完，才转身向着栩羽庭走去，青璃看了楚墨一眼，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又跟了上去。
却听到苏栩说：“想清楚之后再来见我。”
她苏栩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婢女，一个属下，而是一个能尽心尽力为她做事的人。她也知道青璃是一个很忠心的人，这样的人她是喜欢，也不喜欢。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她不需要，而眼下，青璃便是这样的人。再有能力，再忠心，不是为她，她也不需要。
苏栩走了之后，青璃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望着楚墨，问道：“王爷，属下……”
青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墨打断：“本王让你跟着王妃，以后你便是王妃的人，只需要听命于王妃便好。”
楚墨说完，也便离开了。
青璃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突然悲伤了起来，毕竟她是一直跟在楚墨身边的，而且也一直听命于他，现在却突然像是丢掉一样，丢给了苏栩，她心里自是不舒服的。
旁边的白镜似乎看出了青璃的不悦，便走到她的面前说：“以后王妃便是自己人，你跟在王妃身边与跟在王爷身边是一样的。”
青璃皱起眉头，反问：“什么意思？”
“王妃能跟王爷说那样的话，足以证明王妃与王爷不是敌人。”
是敌是友，今晚便知。
这句话是在苏栩去见皇后的时候，楚墨跟他说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马车上聊了些什么，但是白镜却不难猜到，苏栩跟楚墨许是达成了共识。
“既然王妃是自己人，你又何须纠结于在谁的身边做事？”
听了白镜的话之后，青璃才似乎懂了些什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
次日一早，苏栩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青璃站在院子里，跟平常无异，苏栩便知道她已经做好了选择。
很多事情苏栩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结果是她想要的便好，亦如现在。
青璃以为她会再说些什么，或者问些什么，但是她却跟昨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的平静，这反倒是让青璃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之后，门外走来了一个小厮，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后道：“王妃，王爷请你现在到他的书房去。”
“他的书房在哪里？”苏栩问了句。
小厮先是一愣，随后才回答：“王爷的书房自是在王爷的第一楼内。”
苏栩冷冷的笑了笑：“第一楼不是谁都不能进去吗？”现在让她进去，无非就是因为她知道了第一楼内有个惜柔罢了。
听到了苏栩的话之后，小厮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本以为苏栩不去，他便没办法跟楚墨交代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苏栩站了起来，向着院外走去，见小厮没动，她回头看了眼说：“不走？”
“好哩！”小厮忙着在前面带路。
——
进了第一楼后，苏栩下意识的看向之前进来遇到惜柔的那个亭子，只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亭中空无一人。
苏栩一路随着小厮走到楚墨的书房门口，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声音。
惜柔温柔的说：“王爷，这是惜柔亲手煮的甜品，你尝尝看。”
苏栩勾了勾唇角，她很好奇，一向冷漠无情的楚墨是否也会有柔情的一面，于是乎不等小厮敲门，她便推门而进。
本以为会看到惜柔坐在楚墨的怀里，亲手为他喝甜品的苏栩，注定是失望的，因为楚墨跟惜柔隔着一张桌子，惜柔手里端着碗，楚墨的目光却是停留在手里的书本上。
见状，苏栩不由得摇了摇头。
下一瞬却听到楚墨说：“这就是丞相府教给你的规矩？”他指的是进屋不敲门的事情。
已然习惯楚墨冷漠的苏栩并不在意他能把人活生生冻死的语气，而是直径走到楚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可是，找我来的人可是你呀，王爷。”说着话，她还用余光瞄了惜柔一眼，可惜她依旧看不出惜柔脸上有任何她以为或者想要看到的表情。
难道惜柔也是他的调教出来的杀手？
苏栩不由得想到这个，只是很快就被她否认了，惜柔将碗端放在桌面上，苏栩瞧见她的手指十分纤细，完全不可能是会拿兵器的人，更别说是杀手了。
也许铁汉也是有柔情的一面，哪怕是冷面铁将楚墨，内心里也有只留着一个女人的柔情也说不定。
很快苏栩便打消了对惜柔的好奇，总归，不管惜柔是谁，之于她而言都并不重要。
“你先下去吧。”楚墨并不知道苏栩心里想着这些许多事情，只是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眼惜柔，淡淡道。
惜柔看了眼楚墨，又看了眼苏栩，点了点头，便让门外的婢女进来推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