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被打入了天牢,霜儿虽多次前去探监。却被狱卒拦在了门外,说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准入内。
“这位狱卒大哥你就行行好吧!让我见见娘娘!”
霜儿被据之于外,心里难受的很。这些天来霜儿茶饭不思的,都在为凌朔的事而烦恼,但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好打点了些东西来看看凌朔。
“不行,我都跟你说了陛下有令不准任何人探监!在不走连你一同处置!”
狱卒脸上尽写满了不悦的表情,又伸出手来将凌朔推在一边。
“是谁那么大的口气!”
大理寺正卿宋呰正从监使台出来,经过天牢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凌皇后身边的奴婢霜儿和士兵在争执。
“小的…给大人…行礼!”
那牢头被这么一吼,正寻思是谁那么大声的时候。转头一看正是大理寺正卿宋呰,忙吓的跪在地下,使劲的叩头。霜儿虽然也没有见过这位大人,但出于规矩也跪下行礼。
“起来吧!说说你们两人为何事争执!”
“大人,这宫女不懂规矩,陛下有令不准给凌皇后探监。她却要硬闯!”
听完牢头的汇报,宋呰点了点头。正要规劝霜儿几句,却见霜儿噗通一声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每一声都格外的响亮。
“大人,求你让我见见我家娘娘把!求你了”
眼见霜儿的声声的磕着头,尽连头皮都磕破了,血瞬间留到了鼻梁上,让人不忍于睹。
“姑娘!快起来吧!我同意了”
宋呰不忍心她这样摧残自己,连忙将她扶起,并拿出一块巾帕将她的血擦尽。
“带她到关押凌皇后的牢房中去!”
“大人!这……”
“还不快去,出了事本官担待!”
牢头本想在说几句,却却见宋呰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吓的他不敢在说话,立马打开了牢门。
“多谢大人!”
霜儿深深的行了一个礼,便随牢头进入了天牢中。
一进到天牢里面,霜儿瞬间感觉自己进了鬼门关一般。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仅仅只是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里.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霜儿的耳膜.渗进心扉的黑暗让她冷的发抖。
“别乱看!快些走吧!”
牢头催促凌朔一直走到最里间的一处牢房,说是到了。
“娘娘!呜呜………”
牢里的女子,披散着头发,正静静盘坐在一张草席上。
牢头打开了牢门,霜儿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扑倒了凌朔身边,痛苦起来。
“是你吗!霜儿”
凌朔睁开了眼睛,霜儿那如雨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中。两人再也控制不住,相依痛苦起来。
这一刻,思念蔓延,心被掏空;脆弱的灵魂跌落深渊苦苦煎熬。心碎的深夜,两人默默的坐在黑暗的角落,任思绪蔓延成一地的悲伤。当黎明的微光刺射我红肿的双眼时,满脸已是泪水汪洋。
“娘娘你受苦了!”
望着眼前的凌朔,霜儿心如刀割。凌朔这些日子来必定受了不少苦,整个人的憔悴了许多。
“我没事,霜儿。你怎么进来的!”
“是大理寺正卿宋呰大人!”
霜儿将吃的给凌朔摆好,这牢里的饭可是难吃的很。凌朔见到美食后,也不顾形象吃了起来。
眼看探监的时间将至,霜儿便起身向凌朔辞行。
“娘娘,我走了!你多保重!”
凌朔点了点头目送着霜儿离开了天牢,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这种预感已经深深的种在自己的心里.
然而凌朔没有想到的是,外面也有公道的人在为她努力着。宋呰这段时间以来天天辗转于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之间,连续三天都没有合过眼了。
此时的宋呰正坐在内堂上,眼前的蜡烛已经烧的只剩下了半截。外面的天泛起了些些鱼肚白,
“大人,天都快亮了,你快回家歇息吧。下官们会审理好的!”
寺丞在一旁规劝,只希望宋呰别累伤了身子。
“你回去,这两天你也辛苦了。回家陪陪孩子”
寺丞知道宋呰的性子,也不在多说什么。给宋呰沏上了一壶铁观音后,就离开了内堂。
宋呰如今毫无头绪,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凌朔极为不利。除了霜儿能证明凌朔没有下药推人,几乎所有的口供都指向了凌朔。
可这事斟酌起来却有些蹊跷,凌皇后温柔敦厚、蕙质兰心,怎么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况且她也没有必要陛下面前做出如此愚昧不堪的事来,很多解释的说不过去。
正当宋呰陷入沉思的时候,卷宗里的一条内容让他眼前一亮。说是凌皇后流产后栖凤殿内的一个宫女下落不明,这个人莫非这件案子有联系?
“秉龙兄!你过来一下!”
徐秉龙以为宋呰又要吩咐他们去侦破案子,可看宋呰喜不自禁,想必是大人有了什么发现。
“凌皇后宫女失踪的事你知道吧!”
“回禀大人,这事是刑部办理的”
徐秉龙将刑部呈递的结果告知宋呰,刑部得出的结果是查无此人。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宋呰惊醒过来。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让他们给弄没了。这个手段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其后宋呰又从内宫局哪取来了宫内太监宫女的卷宗
,整整翻了三遍也没有得出结果。
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背后是牵扯出了多大的一股势力,
“徐秉龙!”
“在!”
“本官命你继续侦办此事!不管对方势力如何,本官也要追查下去!”
“是!”
徐秉龙知道大人的刚正不啊,自己能追随大人是他的福分了。他正准备询问大人接下来怎么做时,宋呰已经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第25章 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