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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水落石出

但是我知道在这副皮囊里面是有一个温度计量仪的,而且它在慢慢的升温。
“我不管你看没看啊,总之在发行的时候我就有了一本,而且时不时的都会翻看,还有这段时间为了破案,我更是把这本小说再次看了好几遍,里面一直有一个情节让我很感动,基本上是看一次感动一次。”我说。
他的视线缓缓地从桌子上上扬到我的目光处,我知道那是一种人类具备的示意对方说下去的本能。
“里面那个叫做杜宇的男孩很喜欢打篮球,不过他最期望的是有一天能够和那个长得像他父亲的男孩一起打篮球。虽然两个男孩之间在友谊方面已经很不错了,但是那男孩还是一次次的拒绝杜宇的邀约·······”
我说着说着便顿了顿,我也再次看到了李阔仁的那种眼神,那种忍不住想要开口但又控制住,想要从我这里获得进一步信息的紧迫感。
对于我来说,我当然没有必要去折磨这样一个他,他能有这样的反应,我求之不得,以至于我可以进一步的推进这次的询问。
“在遭到一次次拒绝之后,杜宇很伤心,但是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对男孩发出邀约,就好像男孩同意了杜宇的篮球邀约就如同确定了二人不一样的感情一样。”我说着看了看旁边的谭林森。
他似乎对我的这一套讯问套路比较满意,示意我继续。
“但是男孩始终没有同意。”我说,“我原本以为和一切都是杜宇的一厢情愿,直到我看到小说中描述的,杜宇和同届的篮球队代表学校去参加市里的篮球比赛的时候,男孩在街边被车撞了,虽然不重,但是那种疼痛感已经足以让男孩舍弃一切去医院了。”
我说着看了看眼前的李阔仁,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红润,想必小说中的这个桥段他应该是看了无数次的。
“但是他打了出租车,去市体育中心了,他要看杜宇代表队的篮球比赛。”我说。
“·······别说了。”倏地,俯首之际,他看到桌子上落下两滴液体。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男孩之所以一直拒绝杜宇的篮球邀请是因为男孩的腿在小的时候受过一次重伤,但是他不愿意让杜宇知道,他害怕·······他害怕杜宇知道了之后,也许就不会那么愿意和他玩儿了。他好像特别的害怕失去杜宇,就好像失去自己的伴侣一样恐惧·······”
“你别说了!”他怒气上身。
“我为什么不说?苏祁死的那么冤我为什么不说?你都不说我为什么不说?”我继续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作用,总之在这一刻他开始有些崩溃了。
“你还在意他吗?”须臾,我问道。
“是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
李阔仁回答完毕之后,不管坐在我旁边的谭林森是否相信,我是确信无误的。李阔仁少年丧父,后来在母亲因病去世之后在,家中亲戚大多都对他撒手不管,以至于到后期他便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寄托都放在了苏祁身上。
“可是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说道,“他那么在意你,却遭到了那样的狠手·······”
我思来想去,面对这样一个正在想办法翻案的人来说,都是没有办法从反复重复他杀人这点来刺激他。
反倒是现在的状况,让他内心百般受折磨。
“你知道苏祁有一个毛病吧,他不能碰凉的。”倏地,谭林森开口道。
顺着谭林森的话音,李阔仁的眼睛里忽然间闪烁出一丝恐惧。
“据调查,苏祁小时候遭受过冷刺激,他对凉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只是·······死的时候还是在这种恐惧中度过的。”
“········啊啊啊·······”
下一秒,李阔仁在座位上发疯似的乱动,脑袋在桌子上反复磕碰,在谭林森起身将他拉起的时候,他一个趔趄从椅子上背了过去,脑袋重重的砸在了的地上:“苏祁是我杀的,我对不起。”
门外袭来一阵凉风,从审讯室出来,身子里夹杂了满身的疲倦和一丝惬意,终于结束。
“welldone!”走到刑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康宁手里拿着审讯室的视频是,说道。
“老大,我要求调休。”须臾,我说道。
“没问题。”他挑眉道。
“看来我们刑侦队是越来越离不开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大佬们了。”康宁说着开了一瓶早已准备好的香槟。
苏祁的案子前前后后花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是李阔仁自幼丧父还是他的下丘脑部位本身就是女性发育,总之他对苏祁由爱生恨。只是苏祁性取向正常,早晚有一天李阔仁是要接受的。
也许这场故事的悲剧是李阔仁自找的,为了掩护自己的自卑感,即便功成名就之后他也不敢坦言自己喜欢男人这一真相,甚至不惜娶了一个女人作为掩盖,他知道这个女人很爱他,定是不会因为别的男人而抛弃自己,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将这个叫做张婕妤的女人送到苏祁那里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祁渐渐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吃的是苏祁的醋。
他开始恨了。
苏祁死了,即将等候李阔仁的是法律的制裁,整个案子下来最可怜的还是张婕妤,她是这段爱中的一个牺牲品。
离开市局刑侦队之前,我背上包走到谭林森那里,“干嘛?”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了解到苏祁小的时候受到过冷刺激啊!?”我直言问道。
“那正如你所言,苏祁什么时候喜欢过李阔仁了?”谭林森反问我。
“god!你也在诈他?”
谭林森摊手道:“快回去消息吧,省的一会儿康宁反悔!”
看着钟表上的时针滴滴答答的走,我有多久没有过过那样平静的生活了,听闽江说她那边这几天要调休了,也许我们真的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至于李研那边,只要章孚嘉不说,我也不再问了。
因为,我,并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