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刻意的调查她，你放心好了。”她的声音还是很轻柔，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你想要说什么？”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说多少话，但是她已经谈及了好几个话题了。
“关于林闽江，我都是从李研那里了解到的。”她说。
“你跟李研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开始有些着急了，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按照心理学中询问理论，一次是绝对不可以询问两个问题的，这是大忌。如果这样不但会给被询问人造成不良影响，而且还会别对方看去你知道的很少，而且多少还带有一些的焦虑情绪。如果询问对象是普通的知情人倒也影响不大，最怕的就是遇上了真正和案子有直接关系的人。
你的这一口述询问便出卖了你。
但是，在这里我好像已经不当做询问了，纯粹是聊天，顺便了解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信息点。
心理分析的那一套理论暂且被我先抛到了一边。
“我跟李研，是程畅介绍的。”
她很正常的说道，好像我们真的是相识很久一样，再说着我们的共同朋友的事情。
“是法院的那个程畅？”我问。
“是。”
“也是她给你介绍的律师徐奕？”我再次问。
“是的。”她说。
“你知道我和程畅认识？”
“我知道。”
我有些蒙，总觉得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之间共同认识的人就有好几个了，可是在苏祁的案子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章孚嘉这么个人存在。
但是从第一次见她，她就好像已经认识我很久了一样，关键是我对她还莫名的眼熟。
难道我们之前认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脑袋疼，好像失忆的不是墨羽，而是我似的。
“那你和李研是什么关系？”我暂且抛弃她是怎么认识程畅的，也暂且不管她是怎么知道我认识程畅的，怎么知道我和徐奕是兄妹的，我直接问那些我想要知道的问题。
“经程畅介绍认识之后，才知道李研和我其实是同乡。”须臾，她说。
“你们是同乡？”我有些吃惊，那岂不是·······
“所以我们也是同乡。”她微笑道，口气特别的平和。
“你到底知道多少啊？”我忽然间站起身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间暴躁起来，也许是对于她知道信息量的不确定性，也许是因为她那种不急不躁十分为温和的态度。
“你不要紧张，我知道的都会慢慢告诉你的。”她缓缓起身，扶我坐下。
我很费解，即便是我这样暴躁，她竟还能容忍。
她好像是真的想要和我聊天。
既然她什么都要告诉我，而且并不准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那么她究竟是何居心？
“我和程畅是大学同学。”须臾，她说。
那么如果是遮掩的话，她本科也是在政法大学读的了，一个主修法律的女生和文字专栏能扯上关系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她长着一副主修中文的美貌，但是最终选择从事模特这个行业，我有些不大理解。
从徐奕那里得知近几年的律师这个行业还是比较缺人的，并没有处于一种饱和的状态，那么章孚嘉为什么非要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去做那种至少对目前而言是一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且还是吃青春饭的工作呢?
在这一点上，我是很想知道的，但是我不确定她能够告诉我实话。
而且我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想办法搞清楚她和李研之间的关系，以及李研选择自杀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我问。
“然后在一次聚会活动上程畅给我介绍了李研，后来也许是同乡的缘故也许是我比较符合他的要求，他对我展开了追求。”须臾，她说。
这确实是我想知道的点，于是我屏息凝神的准备听着。
“他对你追求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间啊？”我问道。
“很早了，有快四年了。”她说。
四年！？
“god。”我没忍住。
“我也是后来知道的，他那个时候其实是有女朋友的。”须臾，她说。
“当然，就是林闽江。”我口气有些不大客气，对闽江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小三客气会让我产生罪恶感。
四年前，我们读研一，那个时候就是我看走眼，介绍李研给闽江认识的。只是两人刚好了没多久，李研便以两个人不合适为理由和闽江分手，天知道接下来的一年闽江是怎样熬过来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我一直都猜想李研在外面肯定是遇上了其他女人，但是我没有办法将这种猜测告诉闽江，毕竟这样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还不如让她认为两个人分手真的只是因为不合适。
“当时我同意和李研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了他。”
在涉及到闽江之后我对章孚嘉仅存的好感几乎都要消失了，接下来她的这句话更让我觉得她有些恶毒。
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都快要哭死了，另一个女人却在明明不喜欢的情况下将男人占了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在作祟。
我并没有接她的话，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总之，我都有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去的冲动了。
“你不知道吧。”她自顾自的说着，“我同意李研只是在缓解我从另一个男人那里受到的伤害。”
我对这个女人已经反感到了一定程度，我起身准备离开，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就是听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这里巴拉巴拉吗？
“是苏祁。”在我起身后伸手拿包之际，她的嘴巴蠕动，尽管声音很微弱，但是还是足以让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我将包放回原处。
她眼睛里闪着晶莹液体，一瞬间感性那半边让我竟有些心疼，我坐下之后，很快理性的一边占据了主导位置，我深知我是一名警察，我要做的就是将事实的这真想先搞到手，其余的大可留到最后再感慨。
“我在苏祁那里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她隐隐在啜泣，一改刚刚那种淡然优雅、把控自如的形象。
我记得在一本书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能够摧毁不同年龄阶段女人的共同元素只有一种，那便是爱情。
此刻，就是这个二十六岁的女人经历的浩劫。
“你是说你爱上了苏祁？”我确认问道。
“我很爱他。”
“那么你们之间的绯闻是·······”
“绯闻是假的，我们之前没有相互的感情，只是我个人的单恋。但是后来为了营销我们合作的专栏，张营找到我尝试着问我能不能接受和苏祁炒作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