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歌看着一本正经的秦暮白，扯了扯嘴角：“说说看！”
她也明白，他们只算是相识一场，并没有多少交情，秦暮白如果一心要帮她，只会让她猜忌。
提出条件，才是天经地义。
合情合理！
“我若帮你成功给安家翻了案，帮你查清楚你要查的人，你便随我回大秦，助我登上帝位！”秦暮白也说的直白，这是敞篷船，四周有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到。
不怕隔墙有耳。
即使有，船与船之间的距离，也让对方什么也听不到。
他们最多能看到凤云歌与秦暮白在一起饮酒。
“你还真是高抬我了！”凤云歌面上一僵，这条件倒是狮子大开口。
让她承受不起。
秦暮白直视着她，不接话。
让凤云歌有些无所适从，轻轻哼了一声，才开口：“我怕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有！”秦暮白很认真的说着，他十分看好凤云歌的能力。
甚至他还指望着凤云歌帮他统一天下！
凤云歌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你可以换一个条件！”
她不过是懂得兵法，知道如何对付肖震霆，至于谋权之术，她真的不懂。
“只此一个条件，再无其它！”秦暮白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敢相信你，你又在怕什么？”
一边说着，直直望进她的双眼。
她很欣赏凤云歌的能力，放眼这天下，他识得的女子当中，没有第二个。
而且凤云歌身份特殊，他相信自己能驾驭得了。
所以，才会纠缠不放。
凤云歌还是摇头，一边抽回自己的手：“抱歉！”
“你要查的是莫清思对吧！”秦暮白低声说着：“我可以帮你，而且我还能让她痛苦不堪！”
“你查我！”凤云歌抬眸，直直望着秦暮白。
秦暮白轻轻咳了一声，避开她的视线，打开扇子继续摇了起来：“我……只是想知道，你没有没事！当初若不是你换下我了，我不是失掉三座城池，便是死在肖震霆手里。”
他也不是无情之人，始终都觉得自己欠凤云歌一条命。
更欠她三座城池。
这些都是，凤云歌给他的。
“其实不必这么想。”凤云歌苦笑了一下，眼底带了向分决绝：“当初，我也是在利用你罢了。”
如果她当时输了那场战争，秦暮白可能失去的会更多。
他只是赌赢了。
“我们互相利用！”秦暮白却不在意这一点，此时也说的随意。
不过，就因为这次利用，让他看到了凤云歌的价值，此时说什么也不想将她拴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一时间让凤云歌无话可说了。
她没想到，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秦暮白还是不肯放手。
“好了，我一定帮你查清楚莫清思，怎么样？”秦暮白这时又有些激动的握上了凤云歌的手。
他觉得自己这样说话，一定会让凤云歌感激的。
不料，凤云歌抬手将他的手又推开了。
她不喜欢与男子走的太近。
虽然在军中长大，可她还是知道男女有别的。
只是这秦暮白却一心要把她当作男人，所以动作上根本不介意。
“你如果能让莫清思承认自己的罪过，等到我查清了安家的案子，与你离开可好？”凤云歌想到了鸳鸯死时的临终遗愿，所以，才会妥协。
秦暮白倒也答应的痛快：“好，一言为定！”
他倒是相信凤云歌的为人。
皇宫的御书房里，莫子夜眯了眸子，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半晌，才开口：“盯着她点！”
“是！”眉娇点头：“只是……她如何会认识大秦的太子？”
“这件事，应该问问并肩王！”莫子笑扯了扯嘴角：“他当初输了三座城池！”
“难道……”眉娇何等聪明，此时也僵了下：“这，真是大胆！”
“无妨！”莫子夜摆了摆手：“盯着她，还能知道这秦太子要打什么主意！”
当初凤云歌助秦暮白夺了大莫三座城池，打得肖震霆节节败退一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倒是对凤云歌也多了几分兴趣和欣赏。
这样的将才，他觉得不能错过，一定要为己所用。
眉娇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只是并肩王那里对她的误会很深，特别是凤太师嫡次女之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这件事，你可查出眉目了？是凤云歌所为吗？”莫子夜一下子来了兴趣，眼底闪着光芒！
那样子，倒让眉娇愣住了。
她也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所以，犹豫了一下。
“你该知道怎么做！”莫子夜沉声说着：“朕想让她进宫！”
“这……”眉娇有些意外：“并肩王可是经常出入皇宫的。”
“放心，朕不是要她的人！只是需要她的才智！”莫子夜笑了一下：“你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她从这个世界先消失！”
眉娇心里发堵，不想应，可又不得不应。
她明白，要这样做，就是把凤云歌彻底的推向深渊。
可凤云歌还等着她出手相助，调查真相呢。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她。
“不过，安家的案子，你协助她推了！”莫子夜又补充了一句：“凤家……太嚣张了，特别是朕那个皇姑姑，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凤家是荣亲王的手臂，这一次，莫子夜要断荣亲王一只手臂才行。
此时眉娇才清楚，为什么皇上要支持凤云歌翻案了。
原来都是他的制衡之术。
心下也觉得悲凉。
却只能点头应了：“是，陛下！”
出了皇宫，眉娇看着明媚的阳光，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扯起了一抹苦笑。
说到底，他们都是莫子夜手中的棋子罢了。
画舫里，凤云歌与秦暮白也达成了一致，两人的表情都很愉悦，喝了几杯酒，便约了明天继续。
“我送你回吧！”秦暮白犹豫了一下：“其实……你不该再去那里了。”
“我也无处可去。”凤云歌倒是说的无所谓：“那里也不错，眉姐对我很好，我只是在后院洒扫，也不累，比在并肩王府好过多了！”
“你还真容易满足！”对面走来的肖震霆冷声说着：“如果你愿意，就一辈子留在那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