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池再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
府医正在给凤云歌诊治,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肖震霆始终站在一旁,阴着一张脸,让人退避三舍。
连空气都是凉嗖嗖的。
见重池回来,肖震霆咬了咬牙:“怎么?这偌大的王府,连个人都找不到吗?”
“属下无能!”重池明知道是谁,可却不能说出来,只能低着头。
“让管家过来!”肖震霆冷声吩咐道。
今天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听到肖震霆的话,重池明显的僵了一下,不过他没在肖震霆的脸上看到多余的情绪,心也一下子乱了。
却不敢说什么。
不多时管家就白着脸走了进来。
“王爷!”管家没敢问重池,只是低头走了进来,心里也在打鼓,本来都以为肖震霆不会管这个女人的死活,可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
重池查了一天,他自然看到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如此看来,这主子也很在意女主子了。
之前却做的那么绝情。
“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带去南苑,管家,你和重池一起,挨个审问,一定要找到推凤云歌下水的人!”肖震霆声音冰冷的说着。
却是绝对的不容置疑。
这王府的规矩向来严苛,毕竟他是马上将军,把王府也当做军队来治理了。
管家一僵:“王爷,这不太合适啊!”
“去!”肖震霆眉眼中泛起了杀意。
“是是是!”管家忙点头应是。
与重池又一起出了房间。
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子,管家一边大喘气:“王爷这是对女主子回心转意了吗?要是女主子还能回来,真是我们的福分了!”
换来重池冷笑了一下:“主子的事情不要妄议!”
重池是肖震霆的心腹,管家资历再老,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重侍卫,能不能手下留情些,这些可比不得军队里的士兵!”管家虽然有些惧怕重池,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
“哼,不用些手段,怎么能说实话!”重池却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没给管家面子。
这件事,必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才能收场。
否则,再继续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管家被噎了一下,有些不快,瞪了一眼重池,却无话可说。
“有什么话,去跟王爷说。”重池不买他的帐,说罢,一甩袖子,大步向南苑走去。
他只管等着管家将人聚集到南苑,严刑拷问就够了。
当天夜里,南苑不断的传来惨叫声,不过离正院有些距离,肖震霆根本听不到,他只是坐在凤云歌的床边,脸色铁青的瞪着她:“你不是很猖狂吗?带着秦暮白打下了三座城池,让本王节节败退,怎么连一个王府的下人都能要你的命……”
他的语气里全是嘲讽,愤怒和不甘。
看着凤云歌苍白的脸,紧闭的眼,心里无法平静下来。
“凤云歌,本王知道,你是回来报仇的,可你也太没用了吧,竟然栽在了一个下人手里!”肖震霆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气愤。
他也有些暴躁,可以肯定,他要查的人,不仅与凤云歌有关系,与王府的人还有关系。
直到三更时分,重池才将一个半死不活的婢女带到了肖震霆的院子外。
“王爷,招了!”重池走进来,一脸凝重的说着。
“人呢!”肖震霆一下子站起来就向外走:“可有审出原因?”
重池却摇了摇头。
说着话,肖震霆与重池已经出了房间。
虽然是三更天,这王府却如同白昼,一个半死不活的婢女趴在院子里。
只是当肖震霆和重池走到近前时,却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
“咬舌自尽了!”重池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肖震霆。
“哼!该死!”肖震霆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抹戾气涌了上来,弯下腰,恨恨的提起已经没了气息的婢女,又扔了出去:“丢到后山喂蛇!”
线索又断了,肖震霆当然会暴躁。
那脸上的怒意让人不敢直视。
连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重池也僵了一下。
“王爷!”管家也惨白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府里一共二十五个丫鬟,十个家丁,十个护院,有半数不能行动自如了,这几日……”
他的额头不断的有汗滴落下来。
刚刚重池的手段,让他吓到了。
此时还是心有余悸。
一路走来,只觉得双腿发软。
“放他们假!”肖震霆摆了摆手,眯了眸子:“这几日,不要让任何人告诉本王的房间。”
他得让凤云歌活过来,唯有她活着,才能引出他要找的人。
这已经开始动作了,那么这一次没死,一定还有下次的。
管家有些迟疑:“可是王爷,谁来侍候您和女主子?”
“这府里哪来的女主子?”肖震霆沉声质问:“本王看你是老糊涂了!”
他听不得这三个字,因为很快,莫清思就要嫁进王府了,想想都觉得堵心。
气不打一处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老管家忙磕头认罪,一脸的慌张,自从凤雨柔惨死,肖震霆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王府上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今天凤云歌出了这样的事,更让他情绪失控,让管家惧怕不已。
生怕自己被牵怒。
肖震霆看到一头白发的管家不断磕头,又有些不忍,摆了摆手:“都滚下去吧!”
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复杂的多,此时更是懊恼异常。
他迫切的想知道,是什么人会与凤云歌联手,之后,又要杀人灭口。
这人的手伸的够长,竟然伸到了他的并肩王府。
而且目的是什么?
太多的疑惑,让他无法平静,心头烦乱。
一边拿出藏于袖中的玉佩,狠狠拧着眉头,这玉佩的质地上乘,绝地不会是一个王府的下人该有的。
凤雨柔临死前被几个仆人蹂躏,这玉佩应该是她从哪个人的身上抓下来的……
想到这里,肖震霆狠狠闭了眼睛,一想到肖雨柔的惨死,他对凤云歌的恨意又涌了上来,如惊涛骇浪一般。
第30章 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