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莫子夜的眸色也暗了暗，怪不得这个南长风一心要劫走莫清思，一边握紧了拳头：“莫清思这心思还真是深沉。”
只是这份名册落到了大南手里，就没什么意义了。
一边抬眸看了看前方，此时凤云歌已经潜进了水里，在与侍卫配合着系网兜。
让莫子夜的眸子又沉了几分。
“没关系，这名册已经不重要了！”随即莫子夜沉声说着：“老二也不会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他觉得，只要布控好了，莫子夜和莫寒宗，这一次都别想逃掉。
都是必死无疑。
眉娇也明白，莫子夜的手里现在握住了凤云歌，这一颗棋子，就能搅得天翻地覆了，根本不必在意什么名单和莫清思了。
只是眉娇还是拧住了眉头：“可肖震霆那里……”
“他怎么了？”莫子夜的面色也一下子不好看了，他突然就不喜肖震霆的存在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有人能替代肖震霆，然后让肖震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住了。
犹豫了一下，掩了情绪，直视着眉娇。
眉娇也没有错过莫子夜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说道：“没怎么，就是觉得……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就给他这个机会。”莫子夜觉得，肖震霆把目标对上莫清思也好，至少宫中这边的事情，他不会觉察到。
“不过，到时候，还需要他来配合。”眉娇有些心寒，想到莫子夜竟然对肖震霆起了杀意，更有几分不可思议，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
如果有一天，自己对他也没什么用处了，也一定会被弃掉吧。
这个男人，最无情了。
“嗯，的确。”莫子夜也不想眉娇看到什么，点了点头，眯了眸子：“这件事，朕自有安排，到时候你负责通知他就够了。”
现在凤云歌在皇宫里可以随意行走，那么，一旦肖震霆进宫面圣，遇到了就不好了。
所以，他会尽量避免让肖震霆进宫的。
毕竟他只是武官。
不必常进宫。
“是！”眉娇低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太液池的方向，那边很热闹，铃铛不断的响动着，应该是凤云歌在水下推动网面造成的。
声音不大，不过，只要这岸上随时有侍卫守着，就能第一时间发现水下有危险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铃铛只有宫里的人知道，是最效的防御。
莫子夜也听到了响动，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瞬间多了几分笑意，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要的女子，就是凤云歌和眉娇这般，可以为他分担一切的。
当然，后宫那些女子，对于他而言，也都或多或少有些用处。
不然也不会娶进来。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朕有时间会去看你！”莫子夜还是安抚了一句眉娇，这倚兰院的线索比任何人都快，而且比较特殊。
他还用得着。
所以，对眉娇还有几分耐心。
眉娇是个懂事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头也没回。
凤云歌放好了网兜，从水里出来时，衣衫都裹在了身上，赶过来的莫子夜忙脱了自己的龙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四周都是侍卫，看到凤云歌玲珑有致的身材就不好了……
不知从何时起，莫子夜已经将凤云歌当成了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只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都觉得很好。
“皇上，这太液池里面一共有十几个这样的洞口，得让司衣司抓紧时间制作了。”凤云歌倒没怎么在意，一边抬手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水，一边说着。
她的面上还是带了几分笑意的，这些天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好，朕让韦德去安排。”莫子夜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这里不用你管了，快回去，朕让御膳房送些参汤过来，小心着凉。”
走了没多远的眉娇又折身回来，藏在了一颗树后。
此时就那样看着莫子夜一脸温柔的扶着凤云歌，那脸上的关心，眼底的关切根本掩饰不住。
而他的龙袍，也从未披在任何人身上过。
凤云歌是第一个。
看着这一切，眉娇苦笑了一下。
站在那里，竟然觉得好孤单。
“没关系的，民……臣妾没事。”凤云歌没怎么在意：“余下的那些洞口，我会一一查看。”
“这些，朕安排其它人去做吧。”莫子夜打断她：“明日，你走一趟朱雀营吧。”
凤云歌等的就是这一天，此时也是一脸的意外：“好啊。”
她强烈需要朱雀营的力是。
这一次，她一定要将兵权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四年前那样将一切都替肖震霆谋划好了，最后让他的剑对上自己。
王府里，肖震霆正抱着酒坛子喝的烂醉。
不过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是清醒的。
卫景看不过，来劝说了两遍，都被肖震霆无视了。
“王爷，倚兰院来人了！”随后管家进来，心下打鼓的说着。
其实倚兰院的人，是上不得台面的，可今日偏偏来了王府。
一脸醉意的肖震霆冷哼一声：“他们还来做什么……”
脸色不怎么好看。
更带着醉意。
管家犹豫了一下：“老奴让她离开吧。”
“让她进来吧。”随即肖震霆犹豫了一下，一边将抱着酒坛子继续喝了起来。
眉娇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了一个下人婆子。
“王爷，这是四娘让交给您的。”婆子小心翼翼的走上来，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卫景。
卫景的手抖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交给肖震霆，脸上也带了一抹担忧。
“东西已经送到，奴才告退。”婆子不敢多作停留，因为她看到肖震霆看到那个盒子时，脸色骤变，瞳孔都染了一层寒意。
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肖震霆顿了一下，却没有打开，酒意一下子就没了，清醒过来的他，周身带着阵阵冷意，让卫景都有些畏惧。
卫景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他不知道眉娇要做什么，竟然送了这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