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嫡女谋略: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第193章 坐实罪名
“二小姐,咱们能快些吗?等下还要熏艾草,当心老爷等急了。”小厮见她不慌不忙的样子就是心焦,又不敢伸手去推,只得走在她前面催促。
“我知道了。”纪梦夕步子比先前快,沉吟的模样看得出来她这一路都在思索是什么样的情况,冯氏手上的信是谁寄来的,又为什么在她手上,那药是这么一回事。
眼瞧着要到了,小厮们把她关进一件别屋,里面有浓浓的艾草味,还有一件素白衣裙,两名嬷嬷站在内中,捂住口鼻,举止谈不上恭敬,连虚礼都懒得敷衍:“二小姐,快些沐浴更衣,净净晦气,别冲撞打夫人腹中胎儿。”
纪梦夕抬眼扫视她二人:“你们要伺候我沐浴?”
两名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不愿意,一人道:“二小姐,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梦夕不耐烦的打断,勉强适应了浓郁的艾草味,皱眉道:“那就给我出去,别耽搁我的时间。”
“半柱香后,老奴会再来。”说完婆子们迫不及待的离开,半刻都不愿久留。
烟雾环绕的屋子,熏得她头晕脑胀,纪梦夕伸手抖了抖衣裙,轻微银针掉落的声音想起,她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仔细检查没有其他地方遗漏,伸手触碰浴桶的水。
她放不下心,懒得沐浴,直接换衣,将地上打湿些水迹,坐着等了会儿,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名婆子进屋查看,另一名观察她发鬓湿.润,与屋中检查的人相对颔首确定是沐浴过,才开口。
“二小姐随我来。”
小厮站在纪梦夕面前,又将点燃的艾草上下熏身,呛得纪梦夕掩面轻咳,低喝道:“够了,已经净过身,熏过艾草,带我去见父亲。”
这番举动不过是加深纪池的怀疑,冯氏想坐实她带瘟疫进府的事情。
“二小姐,后面其他步骤,跪拜、净面等,最后还要带上面纱。”走来的张嬷嬷上下打量她,显然是觉得折磨她还不够。
“怎么?现在父亲等得不急了吗?”纪梦夕冷笑一声,越过她就要走。
“拦下她!”张嬷嬷吩咐身边的人。
“小月身上的病还没太医诊治,谁给你的胆子妄下结论?”纪梦夕冷冷扫视面前的人,“你们无礼的举动,我记下了,最好期望冯氏能扳倒我,否则的话……。”
未说完的话众人心知肚明,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纪梦夕的报复心强,若最后查出来不是瘟疫,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然而张嬷嬷并不担心,她清楚大夫是谁的人,神情不变的吩咐:“压下她,继续!”
冷锐的眸子落在张嬷嬷身上,纪梦夕按捺住没有动手,任由婆子摆弄木偶一样强行制住她。
纪池等了半响,早已等得不耐烦,终于听见纪梦夕姗姗而来的身影,浓郁的艾草味随即而来,他低哼了一声,对着面前包裹严实的纪梦夕深感气恼。
“见过父亲。”纪梦夕快速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见着冯氏,只有纪欣然与纪池,欠身行礼。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不知分寸。”纪池并未因她的举动而宽慰,甚至大大不悦,她既然知道是瘟疫,还敢不顾他人死活,将丫鬟带回府邸。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类似的情况发生,纪梦夕明知道纪池不会相信她的话,仍解释道:“小月和玉清的身上没有瘟疫。”
纪池怒极反笑:“没有瘟疫,你身上的艾草又是怎么回事?”
纪梦夕百口莫辩,若他说这是冯氏的安排,纪池会觉得她更加放肆,若她应下,纪池会骂她自私,不论从什么角度回答,纪池都有话反驳。
“怎么,没话说了?”纪池扬手拍案,顿时站了起来,他不能打死纪梦夕,处死两个下人却是轻而易举,“来了!去将那两名下人绑起来,拖到荒郊野外,一把火烧了!”
“且慢!”纪梦夕心焦,连忙拦下出门的小厮,望着纪池解释,“出了城就有瘟疫吗?我一直与她们待在一起,她们真若染上,我早就死了!”
啪!
纪池扬手一巴掌打到纪梦夕脸上,指着她的手指微颤,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好个不孝女!为了两名丫鬟,不顾府内几十人生死!你当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纪梦夕的右边脸颊一阵阵疼,面纱也被打歪,她干脆的扯了下来,无视纪欣然幸灾乐祸的模样,面无表情道:“还请父亲拿出来。”
阅微楼内,纪承听见风声,连忙想去替纪梦夕解释求情,还没出门,就被纪雯琼带着几名小厮婆子拦下。
纪雯琼掩嘴轻笑:“小弟这是要去哪儿?父亲可是让你在房内看书。”
“让开!”纪承懒得与她们多费口舌,递给子玉与子明一个眼神,让他们找机会动手。
纪雯琼明白他们的厉害,畏惧的看着他二人,口中仍是不留情:“小弟,你只有两个人,你是救小月她们,还是救二姐姐?”
小月她们身上的病他知道,不是城外的瘟疫,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纪承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刚要下令,就被纪雯琼打断。
“要考虑清楚哦,夏禾可不在府里,就算你的下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去两个地方。”纪雯琼满意的看着他心焦却又无可奈何。
纪承被她挑燃怒气,冷厉道:“打败你们,绰绰有余!”
“小弟呀,你怎么能确定夫人只派了我们拦截?”纪雯琼笑得花枝乱颤,眼底流露出讥讽,“哦……对了,最好打晕我,否则的话……我也不能保证身上出现什么伤口。”
说着,纪雯琼取下头上的发簪,抵在小腹,脸上的笑容仍是未变:“小弟,不如就听三姐的话,与我一起看这出热闹,或者……一起入局?”
纪承怒骂着她:“疯子!”
纪雯琼笑得灿烂,眸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狂热,与深沉的恨:“我可是跟你姐姐学的,能拖你二人陷入更深的沼泽,这一点儿伤,值得了。”
“小弟,你要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