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嫡女谋略: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第185章 暗渡
小月与玉清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已然入了秋,天气丝毫不减炎热,纪梦夕手摇着团扇,静下心来看书解忧。
细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玉清抬头看了一眼,夏禾手上拿着一封信,正往主屋而去,她若有所思的收回眸子,继续修剪着花枝,却因为心神不宁,剪子不小心夹到手,一滴殷红从手指上滴落。
“你没事吧?”小月关心的问。
“没事。”玉清摇摇头,打算继续做。
小月一把夺下她手上的剪子,示意她去一旁休息:“小姐向来体恤,不会怪你,你歇一下,伤口别感染了。”
玉清自然知道纪梦夕不会怪她,自从她来五合院,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休息,另外一部分虽是伺候她,也不让她做什么重货,防备她的同时,也顾忌着她的心情。
“小姐,二少爷的信。”夏禾从外面走进来,额头有细微的薄汗,将手上的信交给纪梦夕。
纪梦夕摇扇的动作一顿,以为骆文清有什么急事,接过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浮现在眼前,她讶异的同时,些许不悦的皱眉:“你方才说谁的信?”
“骆家二少爷。”夏禾眸子带着疑惑,她亲手从骆文清手上接过来,不可能有错。
纪梦夕细看了写信的习惯与语气,发觉是骆文清的风格,但这是祁汜的字迹啊,骆文清一向不赞同这门亲事,自然也不会突然改变心意,难道他想传递一些信息给我?
“这字迹不是他的。”
夏禾凑过脑袋,细瞧着上面的笔墨,骆文清的字迹行云流水,而非遒劲有力,这不是他的风格,说起这一点,她想到骆文清迥然不同的穿着,与那句话。
“哦对了,二少爷说过一句话,让小姐你不用在意。”
不同在意笔迹还是内容?纪梦夕又问道:“二表哥他今日怎么样?”
夏禾道:“穿着和以前截然不同。”
看来是发生了,某种情况,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封信,祁汜不至于如此
思雅楼内,沈梓安端着茶杯,浅饮清雅的茶汤。
“你身后跟了几个尾巴。”
骆文清坐在他对面,没有因为他的话惊慌的往下看,端着一杯茶转悠,神色不变:“意料之内,若没有人跟着,我才会真的担心。”
沈梓安不再谈这事,打量了几眼他的穿着,直言道:“你来此不是为了给我添麻烦吧?”
“我是来询问麻烦。”骆文清神色认真,没半分开玩笑的意味,“城外那几名大夫兄长本是不相信,是你告诉我是故人推荐,我让兄长别怀疑他们,现在出问题了。”
沈梓安断然否决:“不可能,我找的人信得过。”
骆文清语气强硬的再一次:“你真的相信他们没有被其他人收买吗?”
“毋庸置疑。”沈梓安放下茶杯,深邃好看的眸子微有波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骆文清瞥了眼关上的房门,压低声音道:“赵太医被人下毒威胁,那人扬言,可以随时毁了水坝,毁了赵侍郎。”
“我当初还在纳闷,为何水坝崩裂的如此之快,原来这两起事件,幕后之人都有参与。”沈梓安微微蹙眉,显然对背后草菅人命的人十分厌恶,“我只是纳闷,他为何要毁水坝,对他有什么好处?榕城距离此地何止百里,就算他要做什么,也来不及不是吗?”
“或许需要去榕城一趟才明白。”骆文清想到兄长,他自从榕城回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倒引来了一群难民。索性榕城的人没有全部过来,否者上万人,京城早就乱套了。
沈梓安直接打断他的念想:“不用去,榕城靠近水域,洪水过后,那儿只剩一片狼藉和帮助修建水坝的难民。”
“你这么了解?”骆文清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沈梓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淡定解释道:“我与二皇子的关系不差,他时常与我闲谈。”
骆文清没有纠结这件事,端着茶杯饮了一口:“我倒是把他忘了,听闻二皇子时常消失榕城,周围闲逛,应该再了解不过,而且再过不久,城外事了。不是他,便是兄长再去榕城。”
沈梓安微不可察的颔首侧眼看向窗外,几条尾巴还等在那里,街道繁华,完全可以将说话声隐藏。
骆文清又道:“赵太医中的毒很特别,他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也觉得白迟怪异,我来找你就是确定一下。”
沈梓安道:“白迟是慕容山庄的人,所擅长的不止是医,觉得怪异也很正常。如果要找他解毒,可以全然放心”
骆文清若有所思道:“你很了解慕容山庄?”
“故人在此,了解不足为奇。”沈梓安简单的将这句话带过。
骆文清淡笑不语。
从思雅楼出来,骆文清便向着皇宫而行。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提笔写上几字,便放于一旁。
“拜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将小德子与殿内其他伺候的下人挥退。
大殿只剩两人,骆文清站起身,取下头上的玉簪,取下簪头,将内中磨平了的赵太医亲笔信递给陛下。
“陛下,您交代的事情,臣已经办好,唯有那名伤患,昏迷不醒。”
皇帝抚平打开,气得差点拍案。岂有此理,居然如此放肆。
“没有别的办法了?”皇帝按压下怒气,平淡的问。
“大夫说,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清醒。”这件事很明显的证明了与皇族的人有关,骆文清担忧隔墙有耳,隐瞒了部分事情。
信上的笔迹,联合赵太医的反应,皇帝已经相信了城外的事情,唯独不知幕后主使者是谁,他将信交给骆文清,一语双关道:“下去办吧,勿要朕失望。”
骆文清将信重新塞回玉簪,插回头上,拱手施礼:“臣必当不负陛下所托。”
骆文清往后退了出去,同时理了理发冠簪子,以防被人看出什么毛病。同时也在观察殿外,几名宫女內监,另一人便是小德子,还有其他守卫。